宁怀抱,从对方身上起来,秦惟宁也被他碰醒了,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就看见许静则大红着脸:“你你你……你去解决一下。” 说完许静则先一溜烟跑进浴室。 他背靠着浴室门,想,秦惟宁确实很优越,包括这个部位。 许静则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感觉身为男人的尊严略有损伤。 由于他和秦惟宁最多只做到接吻的地步,还未对下一步的分工展开讨论。不过从今日起,许静则决定保卫好自己的臀部,不然恐怕是有屁股开花的风险。 许静则抬起头对灯发誓,他要在上面。因为这样两个人都不会疼,简直是双赢。 从此许静则拒绝被秦惟宁坐着抱,只能躺着抱,而且绝不背对。 面对面抱了几次后,许静则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腹背受敌”。趁着林奕不注意,他偷偷把药汤全拿去浇花了。 可能是人花殊途,被浇了药汤的花再也没支棱起来,全都半死不活地蔫了。 又是高三一次模考结束,放学时,王胖子踱步过来,搓搓手,对许静则说:“这周日我过生日,我父母说让你一定来我家吃饭。” 他一转头看见秦惟宁:“秦主任也一起来啊。” 许静则拍拍王胖子肩膀:“我记着呢,还用你说,肯定去。” 秦惟宁扫了眼许静则,半晌略矜持地一点头:“有空就去。” 许静则当时感觉秦惟宁这话音不大对,却也没有多想。 到了周日,许静则正站在穿衣镜前系衬衫扣子,秦惟宁推门进来了。 秦惟宁进他卧室从不敲门,许静则被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秦惟宁吓了一跳,随即微笑把手臂一伸:“来了啊,正好,帮我把袖扣系上呗。” 秦惟宁径直拉开书桌椅子坐下,压根没搭理许静则。 许静则讨了个没趣,转过脸对着镜子自己磨蹭半天扣好。 高三了,睡觉短压力大,连好脾气的许静则偶尔都有朝人发火的欲望,更别提秦惟宁。 许静则只能自己多退让,安慰自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一转头,看秦惟宁穿着牛仔裤白T恤,戴着眼镜还拿了书包,顿感不妙,问:“你怎么还背了书包来啊,不是一起去给胖子家给他过生日吗。” 秦惟宁摘下眼镜,掐了掐鼻梁,冷冷问:“你这次数学考了几分,还想着去给人过生日?” “那不是答应人家了吗,我跟你说,胖子他爸前些日子刚下岗,日子过得不容易,越是不容易的时候越得给人捧场,人家诚心诚意邀请我们去了,怎么能不去呢。”许静则扣好衬衫扣子,感觉自己打扮得挺利落。 他看秦惟宁面色不善,走上前去晃了晃对方手臂,说起软话:“这次真是失误了,上次考的就还行啊。咱们快点吃,我回来学一晚上,行不行?” “我看你失误的次数比正常的多得多,你是空调还是冰箱,这么会制冷?” “我是空调冰箱制冷机,我是变形金刚,行吗祖宗。走吧走吧,都答应人家了。” 秦惟宁把椅子转过去,背对许静则:“不去。” “走吧……”许静则又去拉秦惟宁袖子。 秦惟宁突然一甩许静则的手,抬起头冷冷问:“他又不是活不过明年了,有必要非得去过这么个生日吗?高考和这个哪个重要你不懂?” 许静则被秦惟宁这句话给打蒙了,他反应过来之后感觉额前青筋突突突地蹦:“你会说话吗,你把这话给我收回去。胖子是咱们两个的好哥们儿,你家谁教你这么咒人的?” 秦惟宁一眯眼睛,一字一顿道:“他不是我的什么好哥们儿。是因为他跟你关系好,我才要跟他凑在一起!” “不是,我说,秦惟宁,胖子平时对你也可以吧,你就这么看他?”许静则简直是到了震惊的地步,他突然感觉秦惟宁这人不光是独善其身的“独”,甚至已经是发展到冷心冷情的境界了,这人的心是拿什么做的,换成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吧? 许静则浑身的血都往天灵盖涌,他一扯自己衬衫领子:“你没朋友不代表我也没有,你不去我去,行吧。” “朋友?”秦惟宁也站起身来,其实之前的话说出口后他也觉得有点后悔,可一看许静则为了王胖子跟他发火,他心底的火山彻底喷发,冷笑道:“狐朋狗友吧,凑一起打游戏扯闲篇就是朋友好哥们?不是为了图你的钱,他会跟你做朋友吗?” 话一落地,整个卧室都静了。 许静则目光直视着秦惟宁,眼神里是彻头彻尾的寒意,他问:“秦惟宁,他图我钱,那你图我什么?” 秦惟宁张张嘴,难得的没接上话。 许静则大步走出门,“咣当”一声把门甩上了。 王胖子的父母都是国企下属单位的普通员工,平时那个班上的就是半死不活,还好当年也赶上过效益还行的日子,分到筒子楼里一套几十平的家属住房。 因此这回这班彻底死了,胖爹也挺看得开,还和家里人开玩笑说过几天他也出门练摊去—— 说完他自己表情也有点暗淡,下海经商哪儿有那么容易,下海下海,向来是人只能看见乘风破浪的,没看见海底下沉着堆成山的。 末了他“吱喽”喝口闷酒,对许静则说,还是你爸有魄力啊,叔叔没用。 许静则连忙笑着说叔你可别这么想,钱都是虚的,一家人过日子过得和睦最重要,我都快忘了我爸长什么样了。 许静则这么一打岔,饭桌上氛围好了点。 吃完饭胖爹胖妈让俩孩子自己玩,许静则刚才陪着胖爹喝了两杯,胖子家面积小,暖气一熏就发闷,他走到阳台去把窗户开了条缝,解开衬衫领口两枚扣子,把衣袖挽上小手臂,冷风一吹,吹得他心里头也有点发凉。 王胖子瞧出许静则状态不对,走过来把窗户关了,从冰箱里拿出两根冰棍,俩人一人一根对着啃。 许静则啃了两口冰棍,望着对面楼,说:“秦惟宁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来,胖子你别挑他理。” “得啦,许司令,和我就不用说那套了,你俩吵架了吧。” 许静则扭头看王胖子,一张饼脸上嵌俩黑豆,但不知怎的许静则望着那两颗宽和的黑豆,喉咙口就有点发酸,他赶紧又把头扭回去了,“嗯”了一声。 王胖子喀哧喀哧吃冰棍,啃完一根,他叼着木棍,突然灵光一闪:“哎哟,许司令,是不是因为你没给他过生日啊?” 许静则猛遭醍醐灌顶,沉默半天,回复道:“他还能活挺多年呢,不差这一年。” 闻得此言王胖子有点想笑,憋着笑憋久了又感觉有点沉重:“许司令,我向来跟你有话直说,别怪我话直啊。你真就打算跟他在一块啦?” 许静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