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杨之简道,他看了一眼门内。反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到门内。他
一到门内,原先浅淡的血腥味就浓了些。
正寝内垂下了竹簾,竹簾内有两个人影。
里头两人身形她熟悉,就是齐昀和郑玄符。
“女公子来了?”竹簾内齐昀开口。
她看向杨之简,杨之简叹口气,“我之前和长公子从衙署里出来的时候,撞上了齐将军的儿子。他要杀了我给他父亲报仇,是长公子及时制止了他。只是长公子也受伤了。”
晏南镜挑了眉,“那是在行军打仗,又不是三岁小孩闹着玩。怎么把事全都怪在阿兄的头上。”
“道理谁都懂,但是谁又看的明白啊。”郑玄符掀开竹簾出来,嘴里说着,眼睛往竹簾内暼一眼。
杨之简带着晏南镜到竹簾内,那股血腥味又重了点。只见着齐昀坐在榻上,一只手放在凭几上,袖子拉了上去,小臂上露出一道已经止血住的刀口。
“劳烦先生和女公子了,现如今我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二位了。”
第044章
晏南镜听出他话语下的不同寻常,“长公子不请医者吗?”
“你和杨先生不就是么?”郑玄符道。
她回头望着郑玄符,而后又掉头去看齐昀眉头蹙紧,齐昀将伤口完完全全的袒露在她眼前,那伤势比起他上回受的那两次,根本不值一提,但是鲜血淋漓从伤口里淌出,即使血已经止住,但看和依然格外的可怖。
“阿兄和我?”晏南镜听后,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郑玄符理所当然的点头,“当初在荆州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可是那会也是没有半分的办法,现在长公子人在邺城,难道不该请医术更高明的医者过来吗?”
何况给上位者看病,那都是提着脑袋的。看好了理所应当,看不好小命都要搭进去。
“我以前被人下毒过。”齐昀突然道,他神情里看着似乎有些无奈,唇边也泛起些许苦笑,“所以在这上面,我能信得过的,少之又少。”
这个事儿好像出乎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她抬头看向杨之简。杨之简点点头。
晏南镜看了一眼外面,“既然如此,我就先用我阿兄的名义去拿药。”
说着她掉头看向郑玄符,“劳烦郑郎君叫人准备煮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