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一切都好。”
让婢女传话去之后,齐孟婉满面愧疚,也不好再提起齐昀,让彼此难堪。
还是晏南镜开口,“侯女这会可好了,若是哪里不舒服,让他们传疾医上来。”
齐孟婉连连摆手,“不过就是喝了几杯酒,我也只是喝了那么几杯不至于就怎么样。”
说完无话可说了,齐孟婉只能低着头拉着她的手,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没事的,侯女。”
晏南镜轻声安抚,“我这不是没事吗?”
“真有事的话,你还会在这啊。”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了,只好面面相觑。
齐昀从天子那儿退下来,天子分的很清楚,齐昀是代表的是齐侯,送过来的女儿可以放一放。
天子见着齐昀脸上那巴掌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询问那个巴掌印的来历。之前几个时辰已经宴乐过,天子不想再继续在外面骑马奔驰,转而和齐昀在殿内促膝长谈。
为君者拉拢人心,要么靠高官厚禄,要么就是放下身段主动和臣下靠近。
高官厚禄现如今给出去了,也只是个虚名,没有实际上的作用。那就只有靠自己礼贤下士了。
一直聊到将近酉时,齐昀才从天子那儿出来。
等远离天子所在的宫殿之后。一个文士脚下加快步子跟上他,“长公子,二公子败了。”
他离开邺城之前,齐旼奉命领兵攻打乌桓。乌桓占据着整个漠北草原,时不时南下劫掠人口和牲畜粮食。齐侯对乌桓从未手下留情过,甚至齐侯对儿子们的历练就是用乌桓开始。
齐昀十三四岁独立领兵就是从征讨乌桓开始。
“败了?”齐昀神色里略有些意外,身后的臣僚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细小的木筒递给他,齐昀拆开看了,“父亲让许倏领兵去救援了。”
他人在洛阳,但是对于邺城不会放松半点。
“二公子恐怕……”文士压低了声量。
征讨乌桓,只是齐侯对儿子们历练的开始,若是连最开始都过不去,那么世子之位是彻底绝缘了。
齐昀唇边牵出一抹笑,“算了。”
这场有关于世子的相争,就算是兄弟之间,也要争出个胜负。而且父亲尚在,兄弟之间争得再厉害,也要掌控住尺寸,不能真的拔刀相见,寒了老父的心。
齐昀眼底里多出几分嘲弄,父亲既想要挑选出诸子之中最有才能的人做世子,可是又指望儿子们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