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笑这位父亲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不过齐旼败了也好,直接出局,不必他来做什么。
他脚下转了个方向,径直往齐孟婉那儿去。齐孟婉在白日的宴会上醉酒了,即使不是醉的很厉害,在即将册封的当口,也要谨慎。
齐孟婉听说齐昀来了,连忙叫晏南镜避开,免得真的和齐昀碰上。
晏南镜不耐烦在殿内待着,径直出来。此刻夜色已经笼罩了下来,白日的日光到了这个时候,只剩下西边天际里的一抹残阳。残阳埋在重重叠叠的云层里苟延残喘。
最终剩余的那点点光亮,也被消失了,周身陷入一片灰蒙里。她听到身后有足音传来,开始她以为是挑灯来的宫人,但是很快就觉察出不对,宫人的脚步没有那么重,根本就是男人的足音。
她回头去,见到齐昀站在那儿,手里挑着一盏灯。
晏南镜直接掉头就走,不想和他说话。然而齐昀在后面朗声道,“我有先生从邺城送来的书信,知善不要?”
第079章
原本要走开的脚步生生停住,下刻丝履整个的都转过来。她伸出手,“书信呢?”
齐昀摇摇头,“我没带在身边。”
见她要气恼,他解释道,“我才从陛下那里过来,怎么可能还揣着先生的家书去拜见陛下。”
晏南镜双手持在小腹前,屈膝以示道歉。
她有娇横的脾气,但是发现自己错怪人了,也很干净利落的道歉。
只是除却这个之外,她没有半点其他的表示了,甚至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两步,哪怕面颊微微垂着,也能看出她的警惕。
他的唐突总就还是引起她的不满和疏远了。
齐昀对她早已下定了徐徐图之的决心,但情感这回事,从来都是意料之外。任凭百种设计,依然会意外百出。
事已经做下,后悔已经无用,只能想另外的办法。
浅灰的夜色下,夕阳已经在西边的天际残留最后一抹血色的光亮。他在那最后一线光亮里哀切道,“知善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这突其而来的哀切让晏南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得不说,齐昀的那长脸真是很占便宜,冷漠的时候有刀锋般的昳丽,现如今悲切起来,光是靠着那容色也能让人不自觉的动容。
不过奈何遇上的人是她。
晏南镜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向后退了一步,“长公子不要拿我开心了。”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眸里像是看透了一切,“长公子应该将这手段用到君侯又或者陛下的身上,在陛下和君侯那里,长公子如此才能获得实在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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