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堇涨红了脸,有些难堪,但还是望着她,“女郎可不可以不要和中郎将再有往来了?”
“我知道,以前是女郎和中郎将相识在先。但婚事是父母之命,子女不可自专。现如今我和中郎将已经过了纳彩和问名,马上就要卜期进行纳吉。”
许堇可怜的瞅着她,“即使还没有到亲迎,我也是他的新妇了。”
她知道跟前人今非昔比,万万不能拿以前的姿态和人说话。但她自幼被人簇拥捧着,也实在不知道如何放低姿态。
许堇小心的觑她,只见着晏南镜神色愣怔,定定的望着她。
“女郎,我原先想要前来拜访女郎说这话的,只是一直拖到如今。我和中郎将自幼一起长大,我年幼丧母,父亲又常年东征西讨不在府中。是虞夫人将我接到侯府里照料,那时候我就已经和中郎将时常见到了。”
“中郎将于我而言,是兄长,也是心上的良人。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实在不知道今后要怎么办了。”
“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晏南镜想起端午在侯府里无意撞见的那幕,她当时被齐昀挡住了,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谁,但也知道许堇心有所属。
许堇毫不犹豫颔首,“自然!”
的确,中郎将就是她的良人,换了别人,他们兄妹所处的境地只会艰难。只有中郎将,才有平安无事,甚至更好的可能。
她不爱齐昀,半点都没有。不但不爱,相反见着他,心下就忍不住发慌。似乎与他对多对视小会,就会被他整个都看透。
但是只有齐昀才能保她和兄长的富贵平安。
父亲这步是没有错的。现如今她已经感觉到有几分难过了,如果不是和齐昀成婚,那么父亲百年之后,她没有任何依靠,兄长还要反过来靠她。到那时候,就算没有人愿意落井下石,她也是生不如死。
“中郎将是我认定了的夫君。”
晏南镜越发的一言难尽了,许堇见状,心下揣摩以为是她不愿,咬咬牙“现如今已经到了这这步,倘若女郎执意,那么府君那儿要怎么办?”
“士族最重声名,若是宣扬开了,不仅仅对女郎不好,恐怕府君对女郎也多有抱怨。”
许堇掌心里全都是汗水,见着晏南镜面上的愕然褪去,满是似笑非笑,觉得自己方才那话怕是触怒她了。
她是第一回 劝退人,都是从虞夫人那儿学来的本领。刚开始的时候是恳求,若是恳求不成那就带点威胁,而且威胁必须要带上父兄长辈,不然没有什么作用。
谁知道第一回 用,竟然直接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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