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小人,不是个君子。”
话语说到了这里,几乎已经是图穷匕见,再也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了。
所有的那些劝他回心转意的话,都没有了半点作用。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门口的路已经被他封住了,晏南镜站在那儿,望着他。
“你想要这个?”她说着,徒手拆开了腰带上繁复的结带。
男人对女人所有的诉求,最根本的只是这个。
婚服遵照先秦以来的古礼是玄色的,腰带很长,除却腰上一圈之外,还有结成繁复结带的丝绦。
“劳烦事了之后,中郎将将我送回去。”
她才把结带的一端抽出来,齐昀脸色铁青的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
“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晏南镜一笑,“中郎将问得正好,我正好想要问你呢。”
“中郎将做了那么多事,又费了不少功夫骗过了好些人,难道是要将我掳到这里,来和中郎将说说话。就算中郎将这么说,我也不敢信?”
“不如中郎将早些把事做了,满足了心愿,之后不管有什么后果,中郎将也不至于亏得太厉害不是?”
她太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叫他痛,不捅出个血窟窿出来决不罢休。
齐昀铁青的面色霎时苍白。
他咬紧后槽牙,将她整个的拉过来。随即将她整个都扛在肩上。
肩头的骨头抵在腹部,头朝下,顿时所有的血都一股脑的全都往头上涌去,眼前都一阵阵发黑。
她强行忍住要吐的念头,手毫不留情的拧在自己能够到的,齐昀身上的所有地方。
他走到内寝里,径直把人放到卧榻上。
那股血涌上脸面的难受,瞬时缓解,她大口的吸气。见到齐昀坐在卧榻旁,她恐惧的往后退去。恨不得整个人都躲到卧榻里。
她脚蹬着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拉了过来。
“刚才豪情壮语,怎么,到了现如今,反而先退了?”
那些话她说出来,多少有些赌他不会真的动手。
齐昀的性情,再如何,终究有几分高傲在。只是现如今看来,似乎是她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