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攀上脸颊。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与动作,都仿佛带着火星,引燃肌肤摩擦的战栗。 门外陷入短暂的静默,云岳真人最终没有继续追问,只留下一句:“既是如此,便不叨扰道友清梦了,早些歇息。” 言罢,便不再逗留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直到彻底消失。 室内重归寂静,被褥之中的两人却依然维持着依偎相贴的姿势,并未即刻分开。 原拾的思绪漫无边际地飘散开来,过往种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初遇时的情景,一路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共同经历的危险与温情。 所有零碎的回忆交织在一起,在他心底汇聚成复杂难言的情愫,在胸腔内肆意蔓延。 他躯体紧贴着沈琅的前胸,体温隔着单薄亵衣传来,熨帖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可以起身了。”最终,是沈琅率先打破了这份微妙的静谧。 原拾迟疑片刻,抬起手,自下而上,环住沈琅的腰身。 并不紧,只是一个极其克制的、甚至称得上是小心翼翼的动作。 他下颌轻抵在沈琅肩窝,灼热吐息暧昧地洒在对方颈侧,带着令人心旌摇曳的温度。 “让我再抱一会儿。”原拾低语,嗓音低哑,像是从喉间磨出的艰涩。 第170章 原拾收紧手臂, 掌心紧贴沈琅的腰窝弧度,感受着手下劲韧的腰线。 沈琅的里衣在方才的拉扯间略微上卷,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小截精壮结实的腰线, 引得原拾指尖蠢蠢欲动, 再难按捺。 他掌心缓慢而仔细地移动,描摹着木瓜果实成熟的肌理纹路,指尖逡巡于每一处浑圆饱满的轮廓, 流连于每一寸健康饱满的果实弧度。 原拾认真考察着这棵木瓜的生长状态,判断它是否受到了足够的水分供养, 以及土壤的肥力是否均衡。 沈琅并未做出任何阻止之举,不知是默许还是纵容, 无疑助长了原拾进一步研究的决心。他的手掌愈发大胆地向上移动,仔细检查着木瓜的成熟度。 沈琅的呼吸略有变化,或许是因为这种研究让他想起了从前在农田里辛勤劳作的时光。 他试图保持镇定, 毕竟这只是一次单纯的农学探讨,而非什么奇怪的行为。但控制不住呼吸渐渐急促,显然是为这场研学投入了极大的精力。 尤其当原拾指尖不经意拂过那处关键部位——那枚小巧瓜蒂时,沈琅的身体猛然一僵, 显然对果实的成熟度评估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顷刻间, 原拾只觉自己的农业知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一股研究的热情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贴近, 一条腿甚至跨过果农, 试图调整角度,以便更好地观察这颗木瓜的受光面是否均匀。 他双手更加精准地考察起来,从木瓜表面一路探至根基,感受着果实的重量与结实程度,认真研判其成长环境是否适宜。 每一下都力求精准, 以确保对这颗木瓜的未来收成作出最科学的预估。 “唔……!够了!” 沈琅猛然惊醒般制止了原拾近乎过于投入的农业探究。 原拾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沉迷于木瓜研究,竟然一时忘我,沉浸其中。 顿觉羞愧与慌乱齐齐涌上心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如此专注于木瓜栽培学术研究的行为。 他咬紧牙关,撑起手臂想要调整姿势,以便更加端正地进行农业讨论。然而因角度拿捏不当,不慎擦碰到了另一颗已完全成熟的瓜蒂—— 两人俱是一僵,动作停滞。 在昏暗光线下,原拾依稀能捕捉到沈琅眼底一闪而逝的金色光芒,是丰收时节的秋月。 “眼下并非合适时机。”沈琅语气微喘。 原拾的指尖迟疑片刻,最终不情不愿地从木瓜上缓缓挪开,却没有完全离去。 他的耳朵贴在沈琅心口,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沈琅的心跳。 那心跳声像是具备神奇的安抚作用,让原拾诸多复杂矛盾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待我寻回原简。”原拾低声自语,似是对沈琅许诺,又像是自我告诫,“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沈琅沉默未语,没有许诺,也没有推开,只是静静地让原拾抱住自己。 狭窄的被褥间,两人交织的体温将彼此包裹。原拾的呼吸逐渐平稳,然而他迟迟没有松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确认对方的存在,不至于让一切化作梦幻泡影。 窗外夜风掠过,吹拂窗沙,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 原拾的指腹无意识地在沈琅心口摩挲,感受着那沉稳的律动。 噗通、噗通—— 与自己的心跳趋于一致。 两人的吐息亦交织缠绕,再也难分你我。 -- 翌日清晨,万相殿内。 阳光透过半敞的大门洒入殿中,袅袅檀香萦绕于空中,氛围宁谧庄重。 沈琅走入殿中,目光所及,只见凌虚道君独坐主座,一袭白衣胜雪,气质清雅不染尘埃。 他面前茶盏飘着一缕袅袅白雾,茶香清冽,气度悠然。 “沈道友来了。”凌虚道君抬眸望向他,神色温和,语调从容,“昨夜休息可还安好?” 沈琅神情如常,朝他拱手行礼,语气不紧不慢:“多谢道君关怀,休息得还不错。” 他落座在对面,接过凌虚道君递来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茶香淡雅悠长。 片刻后,他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昨夜做了些古怪的梦。” “哦?”凌虚道君露出几分兴趣,“愿闻其详。” 沈琅目光微动,放下茶盏,若有所思:“梦中自己徘徊于无边黑暗之中,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窥伺。” 凌虚道君指节轻敲着桌面,从容解释道:“苍梧山灵气浓郁,比邻万相,修士在此常常会做奇梦。这些梦或能预示天地间的感悟,有助于突破瓶颈,也未尝不是机缘。” 他的神情坦然自若,看不出任何异常,不知是否察觉到昨夜之事。 沈琅不置可否,随意地点点头,将话题一转:“道君邀我来商议排兵布阵,为何只有我们二人,其余前辈何在?” “今日的会谈仅限你我。”凌虚道君将茶盏放回案几,目光沉静而幽深,“云岳已告知我,道友拥有净化「万相」污染的能力,此事非同小可,不宜为人所知。” 沈琅眉梢微挑,目光深沉:“为何?难道此界修士会对这样的能力有所忌惮?” 凌虚道君缓缓摇头,目光如深潭般晦暗:“非是忌惮,而是人之所见各有偏执。” 他沉吟片刻,语调一转:“沈道友可知,正道与魔道之间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 沈琅随意靠在椅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