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楚曦和被茶水呛了一下,连忙摆手,眼睛心虚地瞟向别处,“听我爹说的嘛!盘条靓顺……盘条靓顺就是夸人长得周正、好看的意思!方言!对,是方言!”她打着哈哈,心里的小人儿却在疯狂摇头:总不能说你们都是我笔杆子底下蹦出来的人物吧?这大实话可不能说!
祁宁正与楚曦和闲谈,忽见守门护卫匆匆来报:郡主,太子殿下驾到。
她闻言一惊,忙将手中利剑递给身旁侍女,指尖在剑柄上微微一顿。那寒光凛凛的兵刃转瞬间便隐入绣着缠枝纹的锦缎之中。待再抬眼时,方才那个执剑的飒爽女子已然不见,唯余一位弱柳扶风般的闺秀立在庭前。
楚曦和见状,不由以袖掩唇轻笑。祁宁耳尖微红,却仍保持着端庄仪态,只在转身时悄悄瞪了她一眼。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理了理云鬓,将方才练剑时散落的几缕青丝别至耳后。春日暖阳透过新发的嫩叶,在她月白色的裙裾上投下斑驳光影。
这无缝切换的姿态,让楚曦和暗自腹诽祁宁不去角逐奥斯卡真是屈才。魏轩褪去太子朝服,一袭寻常锦缎长衫却愈发衬得他气度不凡。二人齐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魏轩随意挥袖落座于桃树下石凳:免了这些虚礼。你们这是在?祁宁眼波流转,嗓音温软:正与曦和说些闺中密语。殿下突然驾临寒舍,可是有要事相商?
魏轩目光如刃扫过楚曦和:这位就是为救楚德求到阿宁跟前的楚家千金?指尖轻叩石桌,倒是个标致人物。忽而转向祁宁时,眸中寒冰化作春水:莫非无事...就不能来见你?
楚曦和见状知趣告退,临走时瞥见祁宁袖中绞紧的帕子,和魏轩凝视时微红的耳尖。满树桃花簌簌,为二人独处平添几分旖旎。
待楚曦和走后,魏轩柔情似水的眼眸变成了冷静的冰潭“郡主,如今这儿只剩你我二人,你我也不必再装了,我需要你和联姻,我不知郡主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给郡主提供当年左州一战你父兄阵亡,你探寻查案的便利,我和母后会站在祁家,而郡主您代表镇国将军府维护我的利益,必要时提供战事方面的谋略,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