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格外温馨宜居。 如此情境,对过去的萧云徊和袁恒宇来说,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以至于萧云徊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在如今,纵然场景变幻万千,身边依旧只此一人。 结束了一天的风尘仆仆,二人轮流洗澡,待到一切都收拾完毕,已经将近午夜一点。 萧云徊进浴室前,明明将他在南京时常住的那间房,收拾出来给袁恒宇,并交代他可以早些休息。 可等萧云徊出浴,还是看见袁恒宇坐在沙发上,摆弄他的电脑,电脑旁摆放着萧云徊原本放置在电视柜上的一盆小小仙人球。 怕惊扰了袁恒宇干正事,萧云徊蹑手蹑脚走过去,这才见袁恒宇从专注地盯住屏幕中解脱出来,略微有些睡眼惺忪。 “你……还在忙吗?”萧云徊关心地问。 “没有,”袁恒宇否认得飞快:“我在等你。” 袁恒宇丢出一发干脆利落的直球,他接着问:“那两盆仙人球,你还养着?” “这不是你当初送我的那两盆,早已经是三号机了。”萧云徊摇摇头,遗憾地回道,却又补充:“找一模一样的,找了很久。” 袁恒宇笑笑,或许也陷入怀旧,再说:“下次我再送给你两盆。” 此情此景,萧云徊不免有些想入非非,他知道袁恒宇已经疲惫,正欲劝他赶紧睡觉,却看见他洗过的头发,还半干不干。 袁恒宇和萧云徊共同生活四年,二人总有截然不同的习惯,洗完头后对脑袋的处置,就是其一。 对萧云徊来说,洗头吹头是一道完整工序,他基本确保,洗澡后顶着湿漉漉的脑袋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袁恒宇则是萧云徊的反面。那时袁恒宇尚乖巧听话,所以,二人便达成共识,袁恒宇洗完头不吹头发只要被萧云徊逮到,萧云徊便亲自出征帮他吹干。 这共识一达成,便是三四年。 从最初吹风机拿得远远的,只是摸一摸头发;到后来摸一摸头发,还捏一捏脸;到再后来,一只手拿吹风机,变成两只手交叠着拿,摸一摸、捏一捏,亲一亲,十八般武艺尽显神通。 “我想和你聊聊。”袁恒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出邀请。 “要不,我帮你吹头发吧?边吹边聊?”萧云徊窥见袁恒宇实在有些精力不济,怕耽误他休息,想随便聊聊,吹干头发先去睡觉,毕竟明天还有时间。 “嗯。”袁恒宇欣然同意,立刻在陌生的餐厅找到一张椅子,放置在客厅的插座附近,就地坐落下来。 萧云徊站到袁恒宇后方,熟练地抬手,打开开关,有些近乡情怯地,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将手小心地触碰袁恒宇的脑袋,试探性地将手指探入他的发丝,穿过,再渐渐变为抚摸,循环往复。 然而,边吹头发边聊天绝对是个坏提议。 每次二人想说点什么,吹风机一阵嗡嗡嗡,袁恒宇便什么也听不见。 萧云徊不得不停下吹风机,和他闲聊两句,再开启开关,进行下一轮吹风。 如此一来,头发吹干的效率变得尤为低下。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聊袁恒宇在美国开会的见闻,聊繁星最近的总结与展望,不知不觉,萧云徊想到林超和曾诗彤。 那天之后,他思及此事,总是难以抗拒地难过,却无人能分享。 想来从前这些烦心事,他总可以毫无压力对袁恒宇诉说。 他没忍住,把他那天在林超办公室外听见的种种,都坦承给袁恒宇。他自然知道,不必嘱咐,袁恒宇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故事讲完,头发还未全干,袁恒宇配合地被萧云徊举着吹风机摆弄了好一会儿,突然开了口。 萧云徊连忙关上开关,只听袁恒宇感叹道:“他们应该很难过。” “是啊,”萧云徊在袁恒宇身后表示赞同,告诉他他有多么无力:“我甚至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三个人在繁星草创时总互相打气,说我们铁三角无坚不摧,是最好的朋友,可到了这种时候,我连句宽慰的话也没法说。” 袁恒宇那边沉寂下来,萧云徊猜测,他应该不知再如何回应,他向来就不擅长应对此类话题。 为免袁恒宇陷入为难,萧云徊撑住椅背,倾身探头,调侃他:“士别三日,我们袁恒宇小同学都知道感同身受安慰人了?” 哪知袁恒宇正回过头,将脸侧过到萧云徊跟前,说:“我不懂生儿育女有什么重要。只是我想,如果是你,一定会为他们难过。” 也许袁恒宇的话太让人心动,也许此情此景太过于旧梦重温,二人的距离实在靠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萧云徊内心无可遏制地疯狂悸动。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n?2????②?⑤?????????则?为????寨?站?点 他忍不住继续靠近已经近在咫尺的袁恒宇,目光所及之处,袁恒宇的五官,慢慢在他眼前失焦。 然后,他吻了他,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袁恒宇并未料到萧云徊会如此主动,他下意识后退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厘米距离,但这一厘米,仍旧被萧云徊捕捉。 可这一刻,萧云徊已经理智爆炸,集结了无数个没有袁恒宇的夜晚,水滴石穿般汹涌的心旌动摇笼罩着他。 他再次靠近袁恒宇的脸,细细品味他曾经无比熟悉的、独属于袁恒宇的气息,同时,他伸出两只手臂,从袁恒宇的身后勾住他。 清心寡欲如袁恒宇,没有对他的进一步行动表现反感,这对当下的萧云徊来说,无疑是无声的鼓励。 他于是重新吻上袁恒宇,这次是面颊,随后是耳轮,耳垂,耳后脖颈,萧云徊轻轻亲吻,吐息,甚至……舔舐。 袁恒宇尚未表现出明显回应,但萧云徊洞悉,他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响应。 他开始将手抚上袁恒宇的胸膛,缓缓向下,慢慢轻拂,是试探,是撩拨,是情难自禁。 两人毕竟有过太多云山雾绕的交锋,早已极其熟悉彼此的身心。 袁恒宇终于难耐挑逗,闭上眼睛,呼吸也不可避免变得沉重。 他无意识地抬起萧云徊那一边的手,轻轻安放在萧云徊的后脑勺上。 他的脸也扭到同侧,磕磕绊绊找寻萧云徊的踪迹,恍恍惚惚沉湎其中。 萧云徊的手不甘寂寞,早已掠过袁恒宇的胸膛,滑至腹肌,再试图向下探索。 这一探索,终于将袁恒宇从意乱情迷中牵扯出来,袁恒宇条件反射抓住萧云徊要继续的手,同时睁开了双眼,身体向后靠了一步。 感觉到袁恒宇的抽离,萧云徊有些不明所以,也睁开眼睛,语气中甚至有些恳切,表白道:“我很想你……” “我有些话,想要问你。”袁恒宇将萧云徊拥住他的双臂,从自己的脖颈上拆下来,转过身体与他面对面,牵着萧云徊的手,正色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