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老将军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晚已,军营里很多将士都染上了烟瘾。富察老将军大怒,命他们带着染上烟瘾的全体士兵集体戒烟,后来很多人挨不住都自裁了。
洋人也是在这个时候,对富察老将军驻守的城池发起了攻击,毫无战斗力的军队被洋人打得不成样子。破城之时,富察老将军带着余下的将士誓死抵抗,为百姓赢得了逃离的时间,而他却被洋人的炮弹炸成了一滩碎肉。
索纳古和阿泰的父亲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让索纳古和阿泰跟着百姓一起逃走,去找回京办差还未归来的富骁,日后为他们报仇。
往事历历在目,犹如利剑一般悬在头顶,警告他们万不可走父辈老路,害人害己。
索纳古和阿泰对视一眼,又对富骁说道:“大哥,这些东西万不可留。”
富骁点了一下头,“阿泰,去找些生石灰来,再去山里挖个坑,把这些害人的东西都烧了。”
“是。”
阿泰带着人马上就去办,索纳古也跟着一起。
夜里,虎头山的山涧里五车黑疙瘩都被销毁,瓦解殆尽。
所有人都觉得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唯有富骁神色凝重,他决定要亲自去一趟容城。
第14章
翌日一早,富骁就把山寨的事务都交给了索纳古和阿泰,自己独自下山去了。
他给自己粘了个络腮胡,换上了一身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戴着顶草帽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容城不仅地方大,而且还没遭过战火,所以依然保持着非常繁荣的景像。
富骁走在闹市里,便被浓郁烟火气吸引,曾几何时,他也经常和章延宗来这样的集市,章延宗吃什么都会给他也买一份。
那时,两人出入成对,是富骁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他边走边和人打听章家的地址,按照小贩指的方向,富骁很快就找到了章家府邸。
那是一处不小的院子,就在集市不远处,大门上挂着“章府“两个大字,来往交通特别方便。
富骁走到大门前,顿住了脚步。
他觉得不能就这么进去找章延宗,太唐突了不说,若是被昨天的刘管事看到,万一认出他的真实身份,那就不好办了。
思来想去,他便去了章府斜对面的面摊,打算等章延宗出来。
章延宗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小洋房,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便想出去走走。刚洗漱完正穿衣服,章闰就跑上楼来禀报。
“主子,府里的门房来找您回去一趟,说是出事了,等您回去做主。”
“他们能出什么事,肯定又是老二惹了麻烦。”章延宗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不屑道:“我上次走的时候就说了,以后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也没空总给他擦屁股。再说,我爹都没了,当初我怕外人看笑话才帮衬他一二,还真当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笑话!”
“主子说的是。”章闰顿了一下,“只是……这事主子怕是推不开。”
章延宗整理好衣服,回头看向章闰,“什么事,我还推不开了?”
“他的货被虎头山劫了,您又是这条街的理事,不能不代表商会出面去一下。”章闰说道。
“劫了?”章延宗疑惑,“庚寅不是和咱们谈好了价钱吗?怎么还劫货?”
“许是反悔了?”章闰猜测道:“他如今是山匪,哪有什么信誉可言。”
“不会的。”
章延宗不相信富骁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出尔反尔的事,他在屋里来回踱步,章闰见他神色凝重,便不敢再多言,只静静地站在那儿。
“劫了多少?”章延宗问道。
“全部。”
“全部?”
章延宗惊讶地顿住脚步,他思索了一瞬,又问道:“这几日其他商户的货也被劫了?”
“那倒没有,只是按约定留下三成。”章闰答道。
“这就奇了。”
章延宗心想,难不成他是为我抱不平,故意劫了老二的货?
不对,他们这些江湖人最看重信义,富骁本来就还没坐稳虎头山的位置,若是再传出这样背信的流言,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