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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1)

傅姑母热切的目光,她只能垂下眉眼,温柔地笑着:“姑母说哪里话呢,什么能不能的,姑母原是旧主人,如今回来了,我也要退让一射之地,姑母若想,过会儿我陪姑母去我那里,和您一道喝茶。” 傅姑母自然无有不从,大夫人严氏和二夫人张氏带着四娘子傅玉兰一起凑热闹,杨氏无奈,只能拉了傅芍药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往傅棠梨的院子去了。 半道上,傅棠梨偷偷地问了身边的胭脂:“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胭脂跑去看了,回来应道:“巳时刚过。” 傅棠梨听了心肝一颤,腿脚都有些发软。 —————————— 长风亭中,红泥小炉中的炭木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响,上面放着白陶茶釜,水烧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看过去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赵上钧一人独坐,斟茶自饮,阳羡雪芽的味道抵在舌尖,清冽微苦,大抵如同这沉寂的春日。 天色不太好,莫约着是要下雨的,少陵原空旷寂寥,唯有道边柳杨柳可堪一提,柳枝青绿,间或有风拂过,柳絮因风起,恰似烟幕笼罩穹庐。 赵上钧抿了一口茶,他的神色平静,始终没有什么波动,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如同过去许多年在道观中一样,持守清规,不动喜怒,或者说,旁人皆不能辨出他的喜怒。 一匹高大神骏的黑马在杨柳树下吃草,它大约等得久了,百无聊赖,嚼两口就要抬起头来,喷一个响鼻。两个道士侍立在长风亭外,他们的腿脚已经麻木,但依旧站得直直的,垂着手,保持恭肃。 就这样,一直等着。 直到将到晌午的时候,从长安城的方向有一骑朝长风亭飞奔而来,打破了这种凝固。 临到近处,马上的骑士勒马,翻身而下,疾步跑来,又不敢径直上前,和玄安、玄度说了两句。 玄安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立在阶下,向赵上钧禀道:“师兄,庄将军求见。” 赵上钧眉目低垂,神情冷淡,依旧沉默地喝茶。 玄安退出去,和庄将军说了两句,急得庄将军不停作揖,玄安不肯,只得换了玄度上去。 “师兄,庄将军有要事,关乎重大,求师兄容他一见。”玄度胆子稍微大点,多说了两句。 半晌不见回声。 天开始下起雨来,不太大,不过沾衣欲湿,杨柳重了几分,低低地垂在那里,春寒料峭,带着侵入心脾的凉意。 “殿下!”庄将军忍不住,在那里远远地叫了一声。 “咯”的一声轻响,赵上钧放下了白玉茶盏,终于吐出一个字:“传。” 玄度下去传话,庄敬立即小跑着过来,苦着脸,又叫了声“殿下”。 庄敬官拜镇军大将军,为淮王左膀右臂,善战能谋,不过其人精明,惯会在外人面前示弱,譬如此时,看那形态,恨不得要给赵上钧磕两个头再说话。 “末将到处找您,去了一趟云麓观,才知道您在这,耽搁了不少时辰,可算见到您了。” 赵上钧神色漠然,看了庄敬一眼。 庄敬一激灵,立即察觉到赵上钧的情绪,他的额头上“刷”地冒出了汗,不敢再啰嗦,收敛了神情,把事情择要说了一下。 “圣上封了李怀恩为左金吾卫大将军,这厮早上就领着人去了卫署,要孙澄将京城巡查之职交至他手,孙澄经不起挑衅,和李怀恩起了争执,两方各叫了人马,我拉不住,只怕要在京中打起来。” 金吾卫掌禁庭及京城各处巡警、烽候、道路之宜,孙澄为右金吾卫大将军,经营多年,岂容他人染指,但不奉圣旨,在京城擅动兵戈,乃是重罪,孙澄为人素来缜密,对其中利害不会不知,今日局面,必有蹊跷。 “圣上近来对李颜父子多有倚重,那胡蛮子得势,十分张狂,却奇怪,为何挑上孙澄?”庄敬似有所指。 赵上钧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淡淡地说了一句:“孙澄乃我旧部,圣上大约想换他下来吧,遵从圣意就是,有何妨?” 他提起元延帝,并没有不满的语气,甚至是温和的。朝堂上下皆知,元延帝宽厚仁和,与淮王兄友弟恭,赵上钧这般言语,似乎只是寻常。 淮王的表态令庄敬迷惑,但他不敢揣摩主公的心思,于是转了话锋,急切地道:“左右金吾卫陈兵朱雀门外,若交手,等同谋逆,孙澄危矣。京兆尹刘大人和韩国公正设法遮掩,尚未惊动圣上,请殿下速速前往主持大局,眼下也只有您能镇住场面了。” 赵上钧起身,慢慢地踱了两步,负着双手,在长风亭中眺望远方。 少陵原上一片寂寥,偶有行人,不过匆匆来去,皆不是她。 起风了,雨丝拂过他的面颊和头发,那么轻,如同情人温存的摩挲。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眼神冰冷。 “殿下!”庄敬心中焦急,硬着头皮,催促了一声。 “走吧。”赵上钧拂了拂衣袖,大步走了出去,不再有任何留恋。 玄安牵来了淮王的战马。 此为大宛天马,行千里,疾如风,今日在此等候多时,早已不耐,主人一跃上马背,它立即一声嘶鸣,扬起四蹄,飞驰而去,转瞬只留一道尘烟。 庄敬和两个小道士当即跟上。 …… 马蹄的尘烟刚刚散去,官道的另一边就驰来了一辆马车,朝着长风亭的方向直直地过来。 第26章 你要把我关多久? 马车还未停稳,傅棠梨已经掀开帘子,跳了下来,她的动作过于仓促,一个站立不稳,还踉跄了一下。 后面的胭脂吓了一跳,直呼“娘子小心!” 傅棠梨恍若未闻,她走得很急,撩起裙裾,几乎小碎步跑了起来,但才跑了几步,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亭中空无一人。 傅棠梨有些茫然,她左右看了看。 野旷云低,长亭独在,此时过了晌午,又下着雨,行人皆已归去。 那一时间,她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如释重负?抑或是……怅然若失? 胭脂惊诧莫名,慌忙从车上下来,打着伞追了过来:“娘子,您慢些,别淋着雨了。” 傅棠梨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胭脂止步,自己慢慢地走进亭中。 红泥小炉的炭火尚在,茶釜中的水冒着白色的雾气,似乎是温暖的,而这会儿雨有些大了,斜风送雨入长亭,又似乎带着凄凉的味道。 桌上摆着一壶两盏,其中一个盏中茶水未尽,像是有人喝了一半,方才离去,此时瞻望弗及。 雨水落在亭子的旧瓦片上,淅淅沥沥的声响,不太大,如同春天的虫子在啃咬着什么,一直停不下来。 傅棠梨独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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