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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1 / 1)

而跟到北庭来,眼下好似陷入了一团乱麻中,理不清楚,烦人得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沮丧,倘若时光倒回,再选一次,她大概还是要来的吧,性子太倔,竟连自己也拗不过。 她苦恼地趴在地铺上,用枕头把脸蒙住,发出长长的哀叹声。 经此一事,医药大棚那里傅棠梨是再也不敢去了,她终于老实起来,安安分分地窝在营帐里,寸步不迈。 她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仔细思量起来,又分辨不出眼下的局势到底如何,心里琢磨着,等霍青山回来,一定要问个究竟才好。 然而,她没有等到霍青山,却等到了另外一个人。 快到晌午的时候,戚虎突然从外面闯进来,才挑开门帘,看到傅棠梨,他又觉得失礼,急急忙忙退了出去,在门外,用兴奋的语气大声道:“二郎、二郎,世子来了,你快出来。” 傅棠梨本来百无聊赖,趴在那里昏昏欲睡的,乍听此话,也是吃惊:“世子?大表兄?他来了?他怎么来了?” 她立即出去,跟着戚虎一起迎出大营的辕门外。 日光照耀着河流和平原,天空高远,旷野的风吹着草,发出簌簌的声响。 远远地,大片尘土卷起,黑压压的骑兵飞驰而来,行列严谨,气势凶悍,看那装束与旗帜,正是渭州西宁伯府的人马,傅棠梨一眼就认出,当先那人,正是韩子琛。 此刻,韩子琛换上了一身铠甲,身骑白马,身形皎皎若苍松,玉面含威,英姿勃发,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儿郎当如是。 他越众而出,策马奔到傅棠梨的前面,勒马停住,跳了下来,语气亲昵:“梨花,我来了。” 傅棠梨板起脸:“世子在说什么,我是韩二。” 韩子琛大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好,二郎,你看过去挺像回事。” 他踏前两步,和傅棠梨靠得很近,眼中笑意愈深,声音放得轻了,好似耳语:“啧,就这几天工夫,怎么晒得这样黑?这若是从前,你不得哭鼻子。” 傅棠梨不为所动,心平气和地道:“无妨,我天生丽质,黑便黑了,依旧是美貌佳人,不劳世子担忧。” 韩子琛露出了玩味的神色,颔首道:“说得也是。”他抬眼看向稍远处,低声自语,“不知是否有人眼疾,认不得佳人在侧。” 那边,淮王赵上钧已经亲自迎了出来,一众将领跟随左右,他的身量高大笔挺,气势轩昂,龙骧虎步,挟烈烈威势,虽则传他重伤在身,但此时气势不减分毫,而他的目光恰恰望了过来,与韩子琛正相对。 或许是错觉,在这长戟如林 的营阵中,肃杀的气息倏然卷起,如同剑锋,指向这边。 傅棠梨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急急低着头,捂着脸,飞快地躲到渭州骑兵的中间去。 韩子琛笑着迎上淮王,拱手长揖:“渭州韩子琛,见过淮王殿下。” 赵上钧托住了韩子琛的手,不令其折腰,神色和缓:“世子毋多礼,渭州雪中送炭,容我先谢过。” 他的手掌如同铁箍一般,令韩子琛无法动弹分毫。韩子琛心中暗凛,面上笑意不变,语气恭敬:“不敢、不敢。” 众将各自见礼,而后,韩子琛随着赵上钧去主帅幄帐中议事。 傅棠梨回到自己帐中。 戚虎带着人抬进一堆物件,一卷羊绒缂丝地垫,一张玉竹芙蓉簟,一抬花鸟照影曲屏,一口花梨木钿螺衣箱,一方紫檀雕花案几,并茶具香炉及绫罗丝衾等小件,逐一为傅棠梨安放好。 “这回世子过来,吩咐专为二娘子带上的,二娘子这些日子受苦了,出门在外,诸多不便,还请您将就。”戚虎的一张黑脸在傅棠梨面前总是涨得通红,搓着手,殷勤地把话转述了一遍。 傅棠梨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但看着眼前的红脸大块头,她有火发不得,无力地道:“你们怎么想的,这么大张旗鼓地把这些劳什子弄来,是要昭告全营,这里有个娇滴滴的女娘吗?” 戚虎开始结巴起来:“这些,对外说是世子自己用度,不碍事。” 傅棠梨冷笑了一下:“那往我这里搬是什么意思呢,告诉旁人,世子和我住一块儿吗?” 戚虎张口结舌。 傅棠梨沉下脸,起身去,摔了帘子走了。 外头的太阳很大,明晃晃的,刺得人眼花,北方的空气干燥,风吹过来,都带着砂砾的味道,以及,一种血液干涸后淡淡的铁锈味。士兵们在营中巡防,刀剑与长戈在阳光下偶尔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傅棠梨远离那些士兵,自己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躲在帐篷的阴影后面,随意坐到了地上。 矫健的海东青在天上飞翔着,发出的啼鸣声尖锐而悠长,穿透长空,它的羽毛是白色的,像云朵一样。 傅棠梨抬起头,望向天空。 海东青发现了她,掠了过来,越来越低,在她头上盘旋着,声音变成了“咕咕”的,那是一种示好的意味。 傅棠梨挥了挥手,和它打了个招呼。 但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海东青倏然拔高,扇动翅膀,高傲地飞走了。 韩子琛走到近处,自顾自坐到了傅棠梨的旁边,他这会儿识趣了,维持了一个得体的距离。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而来?” 傅棠梨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哦,敢为世子为何而来?” “我见你以身涉险,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韩子琛温和地道,“思来想去,只能率了余下的两万骑兵过来,以期能助淮王一臂之力,为你解忧,倘若实在形势不对,至少我还能把你绑了带回去,免得你犯起倔脾气来,青山弹压不住。”末了,他还很客气地问了一句:“表妹,你看,我对你够不够好?” “那真是多谢表兄。”傅棠梨诚恳地问道,“既然表兄如此为我着想,那银矿可否还我?” “不能。”韩子琛回答得也很诚恳:“钱归钱,情归情,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那就不说了。”傅棠梨不感兴趣地把脸扭开了。 韩子琛不动声色:“你打小娇生惯养,我担心你在营中吃苦,故而顺便带了一些日常物件给你,你若不喜,便也罢了,何必因为这个生我的气。”网?阯?f?a?b?u?y?e?ì???u?ω?ě?n????????5???????? 傅棠梨低了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韩子琛笑着,继续道:“或许你不信,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我这个人固然自私薄情,对你的爱护之心却是千真万确的,须知古来征战多凶险,若非为了你,我断不会亲自出马,倘若我不幸在此负伤,不知会不会换来表妹一两分怜悯。” “不会。”傅棠梨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最好平平安安的,一根毛也别少。”她沉默了一下,终于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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