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算喂林絮吃药,但不能放任林絮死在她家里。
舒清柚将衣物皱褶抚平,林絮像一滩烂泥瘫在被褥上。
浅色被单,有一块深色的水渍,撞进她的眼睛,而林絮的脸贴在那边。
舒清柚有点无言以对,她记得林絮挺爱干净的一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呢?
罢了,与她有何关系,舒清柚扔下一句:“记得吃药,吃完药就走吧。”
舒清柚放心转身,林絮察觉到巨大的空虚,她哭闹着,狼狈抱住舒清柚纤细的腰身。
“别走,别走,不准走!”
啜泣声不停,还有加重的势头,舒清柚感到腰部传来阵阵刺痛。
垂首,舒清柚哭笑不得,林絮不仅紧紧环住她,还拿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咬她的腰腹。
林絮是狗吗?
舒清柚被她钉在了原地,好声好气:“懂事点,好吗?”
“已经四年了,我们都体面点。”
林絮把脑袋埋在舒清柚的衣裙间,搞得湿漉漉,不正面回应舒清柚,嗅着舒清柚的气味,她觉得很舒服。
头也不疼,除了还是发热。
舒清柚让她抱了会,谁都没说话。
台灯昏黄,斜斜地照在林絮耷拉的脑袋上,毛发毛绒绒的,真像被遗弃的动物。
林絮的睡衣被搞得乱七八糟,不愿放手。
搞不懂林絮,舒清柚这几年很少有这种失去平衡的无力感。
她也不再有精力试图了解林絮,无论无何,也不能一直被她这样绑住吧。
舒清柚妥协道:“你现在不清醒,等你退烧,我们再谈。”
巴不得整个头都钻到舒清柚怀里,闷闷道:“真的?”
“说话算数,清楚地谈一场。”
被咬的生疼的地方,后劲更钝痛了,舒清柚不看也知道,肯定被她咬青了,无奈,林絮怎么多了个咬人的爱好。
舒清柚拿起手边的一板退烧药,挤出一颗捻在指间。
“乖乖吃药。”
“好。”
林絮懵懂地把药塞到舌苔上,咀嚼两下,脸登时皱成苦瓜。
舒清柚连忙用白开水喂入她嘴中,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免得她又发神经。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林絮迷茫地咕噜噜喝完水,跌回床上,不想了,她抱着被子安心睡去。
这人倒是越来越心大,说睡就秒睡。
腰上软肉现在还在作痛,舒清柚揉了两下,在心底叹气。
希望林絮醒来后别再咬她。
第17章 昨天梦见她了,开心
华灯初上,暴雨瓢泼,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有条不紊行驶在鳞次栉比的高楼间隙。
林絮偏头倚在皮椅当中,看车窗外雨水汇成珠线从顶部滑落。
她一言不发,目光飘忽看着打伞川流不息的人群,脸上反射着割裂的霓虹光影。
“林絮,我家里催促我们明年结婚,你怎么和林老太说的?”
顾怀愿斟了杯红酒,随意晃动,酒液映出她明丽的妆容。
她一袭高定天鹅绒绿鱼尾裙,和林絮今晚的穿着相得益彰。
宴会逢场作戏总算告一段落。
酒会未散场,顾怀愿就迫不及待找借口脱身,两人对彼此避之不及,一人一座椅,互不干涉。
林絮倦怠地回身,顾怀愿左手中指套着高昂扎眼的钻戒,和她是情侣款。
空气中充斥着辨识度很高的葡萄柚香水,清爽地像夏天来到冰天雪地。
她懒懒地从移动酒柜上拿了个空酒杯,倒上些许马提尼,“我?没回绝。”
听到林絮的回答,顾怀愿惊讶不已,还有另一种不满,被林絮欺骗的不悦。
“那你之前放屁呢,还说要找个机会讲明我们不合适,闹一闹,信誓旦旦老太宠你,可以自由选择结婚对象。”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顾怀愿感觉自己小丑似的,这算什么?凭什么林絮说一就是一。
“你有毛病吧,把我当猴耍,你没人疼没人爱,逼我和你结婚,然后天天面对你这冰块脸,要冻死谁啊。”
林絮耸耸肩,把她的攻击全盘收下。
“反正冻不死你。”
她俩算得上青梅,从小玩在一块,顾怀愿深知林絮脾气向来狂妄自大,自从她妈死后,不得不接手家业,更不近人情了。
“你这臭脾气,对方要能受的了,九成九都是图你的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