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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1)

倏地一闪。方才她眼中的欢喜已经藏得不见踪迹,但她穿的,是红衣。 母丧,在室女③须服斩衰三年,无论如何不该穿红。她母亲的死,有蹊跷。“都知请节哀,此事我必追查清楚,给都知一个交代。” “好,我信裴老弟。”王焕亲昵着,伸手去拍他的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去行营细说。” 裴恕沉肩躲过,没让他拍到,听见轻轻柔柔,王十六唤了声:“阿耶。” 她脸上带着哀伤,低低向王焕说道:“那些洺州来的俘虏,我想带回去问问,我想知道阿娘有没有下葬。” 王焕笑容一滞,半晌:“行。” 士兵们在后面驱赶,王十六带着俘虏们往营帐去了,裴恕沉默地望着。 方才王十六惊喜庆幸的目光始终只在眼前。她看似对王焕温柔恭顺,但那个目光,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她大约,另有居心。是什么? 洺州刺史黄靖上奏道,王十六的母亲郑嘉在战乱中,死于魏博兵之手,当时王十六也在场。王焕却说郑嘉是洺州兵所杀。双方各执一词,唯一在场的王十六,或者就是破局的关键。 女眷营帐。 王十六急切着追问:“遗体已经烧毁,你凭什么认定是薛临?” 那天王焕攻陷城池,王崇义率军杀进薛家,薛临为了救她,被王崇义当胸一刀穿透,但她并没有亲眼看见薛临死去,因为王焕强行带走了她。 让她至今都存着妄念,只要没亲眼看见,薛临也许,就没有死。 被她询问的俘虏顿了顿:“有薛家逃出来的仆人,认出了薛郎君的衣服和玉佩,云龙纹羊脂玉……” “别说了!”王十六再听不下去,急急打断。 那枚玉佩,祥云偎傍龙形,她画的图样,薛临亲手雕刻,这些年来薛临片刻不曾离身,有玉佩,那么薛临…… 不,不可能,薛临绝不会死!王十六如困兽一般,在心里反反复复念着这话,侍婢锦新闪身进来,附在耳边低声道:“娘子,裴使节请节帅去永年谈和。” 永年,洺州首府,薛临就死在那里。王十六深吸一口气。永年是洺州重兵把守的地方,王焕多半不敢去冒险,但她必须过去一趟。哪怕掘地三尺,她一定会找到薛临活着的证据。 节度使行营。 王焕长叹一声:“永年不行,我妻死在那里,我一想起那里就难受,裴老弟还是跟我回魏博谈判吧。” 帘幕一动,裴恕抬眼,王十六闪身进门。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ǔ???é?n????????????????o???则?为?屾?寨?佔?点 第3章 一模一样的眉眼 那眉,那眼,那同样深不见底,漆黑的眸子。 猎场上那强烈的错觉重又来了,王十六急急低头,心里如同刀割,便趁势凄煌着声音,唤了声:“阿耶。” 王焕回头看她:“谈正事呢,你跑来做甚?不像话。” 裴恕转开目光。谈公事时女眷擅自闯入,侍卫没有阻拦,王焕也没有认真斥责,虽然是魏博军纪松弛的缘故,但王十六受宠,也可见一斑。 王焕姬妾无数,儿子女儿也有七八个,王十六与他失散这么多年,按理说感情不会太深,如此宠她,最大的可能,是因为郑嘉。 那么郑嘉对于王焕而言,也许并不仅仅是挑起战事的理由,而是真真切切,有夫妻之情。王焕也的确十多年来,正室之位始终空悬。 “阿耶,”王十六挽住王焕,哽咽着,慢慢在他身侧跪下,“我问过了,阿娘的灵柩孤零零一个停放在庙里,我们去永年接她回来吧。” 王焕粗黑的眉头重重一压:“胡闹,正打着仗,是你乱跑的时候?” “阿耶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王十六知道他不会去,交战之时,进城对他来说风险太大,但无所谓,她的目的,一直都是自己回去,“阿娘怕黑,更怕一个人关在屋里,我必须去接她回来。” 高处一扇小窗,她的脸便晦暗着,落进光的阴影里,裴恕安静地看着。 没有错,王焕对郑嘉是不一样的,王十六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有什么要求,都定会抬出郑嘉,那时候她要带走俘虏,便是用这个借口。 “阿耶。”王十六又唤一声,余光瞥见裴恕黑沉沉的眸子,心里突地一紧。 他仿佛看得透她的心思,知道她这样子根本不是为了母亲,而是有别的心思。连忙转过头,算着时间,眼泪恰好落在王焕手背上:“我一定要去,我不能让阿娘一个人留在那边。” “行了,”王焕再撑不住,拧着眉,“你想去,就去吧。” 果然,只要提起母亲,就算残暴如王焕,也会心软。王十六低着头,能去永年了,却突然害怕到极点,那里,有没有她想要的答案? “裴老弟,”王焕看向裴羁,“我家十六要去永年接她娘,怎么样,裴老弟 放不放她进城?” “我会传令黄刺史,放令爱入城。”裴羁颔首。既要谈和,郑嘉的遗体必定要迁出,由王家人去办,自然比洺州方面去办更妥当,“过两天我也会去趟永年,与黄刺史商议和谈之事。” “怎么,裴老弟也要去?”王焕心思急转,“那就干脆裴老弟带着十六一起,我也能放心些。” 王十六心里一跳,抬眼,对上裴恕无波无澜的凤目:“男女有别,不大方便。” 强烈的陌生感,伴随着厌恶,抗拒,王十六转过目光。薛临从不会对她说这种话,她真是疯了,怎么能凭着一丁点相似,就觉得他像薛临? 耳边听见王焕的笑声:“你我兄弟相称,十六就跟你侄女一样,有什么不方便?就这么定了,我这就传令休战,明天一早你带十六去永年!” 翌日一早。 往永年去的道路狼藉破败,处处都是战火过后的痕迹,王十六纵马前行,想起昨夜王焕的吩咐:“侍卫队一是保护你,二是探查洺州的防卫部署,裴恕这人不好对付,你机灵点,别让他看出破绽。” 她带的侍卫一共两批,一批是周青带队,手底下都是这三个月里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心腹,另一批,是王焕给她的人。裴恕的使团走在最前面,王十六留神数过,从上到下统共也就十几个人,但昨天,就是这十几个人镇住了王焕,裴恕的确不好对付。 但,关她什么事?假如裴恕要杀王焕,她头一个赞成,这天底下最想杀王焕的,就是她。 前面不远处一人一骑飞也似地向使团奔来,王十六抬眼,裴恕勒马停住。 是侍从郭俭,昨天奉他的命令去永年联络,此时返来向他复命:“回禀郎君,黄刺史已安排好郑夫人迁灵之事。” 裴恕低着声音:“可曾查清郑夫人与薛演的关系?” 薛家家主薛演,曾任翰林学士,辞官还乡后隐居永年城郊的南山。王焕攻打永年之前,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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