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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1 / 1)

了裴恕。他后来跟锦新核对过,破城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一个人,没有人跟着,也没有人知道她那时候的情形。她随身带着的药,后来他数过,少了三颗。 是裴恕,那天必定是情况紧急,娘子又犯了心疾,不得不加量用药。一时恨透了裴恕,半晌:“怎么治?需要什么药?我去找。” “我先开个方子,汤药配合针灸,一起试试吧。”大夫摇着头,松开了手,“不过这个病到这个地步,一半看人力,另一半,只好看天命吧。” 周青僵住了,脑子里嗡嗡响着,再一次想起那句不祥的话:只怕性命难保呀。 药方匆匆写完,侍从飞跑去洺水城抓药,大夫取出银针,细细看着穴位,忽地刺入。 周青看见王十六紧闭的眼睛微微一抽,是疼的吧?让他一时心如刀割,紧紧攥着拳头。等她醒了,就算是拼上性命,也绝不让她再见裴恕! 一天,两天,到第三天时,清漳县交接完毕,魏博军尽数撤出洺州界,王焕在界碑处与裴恕挥手作别:“十六就交给你了,办喜事时,叫我一声。” 裴恕脸色一沉,他拨马调头,哈哈大笑着走远了。 所以,这还是苦肉计么?裴恕同样拨马掉头,在从未有过的焦躁中,用力拽着丝缰。 王十六还没醒,这消息,是留在那边的侍卫送回来的。她活不了多久,王焕说。可是,那样固执霸道,那样从不认输,总是用力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的人,怎么会活不长? 蓦地想起南山那夜,她跪在灵前,喃喃自语:“也好,死了干净,活着有什么意思?” 不,她不会死,他还从不曾见过哪个人,像她那样用力地活着。 远处张奢拍马奔来,裴恕下意识地迎上去,张奢一霎时到了近前:“郎君,李孝忠派了县令,过来交接平恩。” 不是王十六的消息。裴恕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望后顿了顿,松开紧握的缰绳。 他这三天,太过放纵自己,沉溺于不该沉溺的情绪,该抽身了。 一刹那敛尽所有情绪:“成德的军师是谁,查出来了吗?” “只查到姓林,来历还没查到,”张奢回禀道,“听说身体不大好,深居简出的很少露面,三个月前投靠李孝忠幕府,三个月里连升几级,很受重用。” 裴恕抬眉。短短三个月就能取得李孝忠的信任,这个人,不容小觑。李孝忠一向跋扈,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次能主动协助官军,是不是与那军师有关?但李孝忠又占了平恩,若是一心维护朝廷,便不该有此举。 所以这个军师,究竟是敌是友? “再去查,一定要查清此人的身份。”裴恕吩咐道。 兵戈已平。丢失的四座城池收复了两座。割让出去的两座,必将成为成德和魏博争斗的导火索,河朔内乱,将由此始,河朔平定,也将由此开始。 他从一开始,做的就是这个打算,只不过成德的投靠,并不在他计划里,他原是想以城池诱惑李孝忠,让他与王焕翻脸厮杀。所以,是不是那林姓军师的出现,改变了李孝忠的想法? 握住丝缰一抖:“返京。” 青骢马撒开四蹄,如飞一般奔驰,冬日的风割在脸上,寒冷,生硬。她这时候,还没醒吗? 洺水城外。 又一碗药喂下去,大夫俯身在榻前,开始针灸。 一根,两根……五十八根。眼看王十六额头,人中、手臂,密密麻麻全都是长长的银针,周青紧紧攥着拳。 整整三天了,药吃了那么多,这么长的针一天扎几遍,她为什么,还是没醒?跪伏在榻前,几乎是绝望着,一声声低唤:“娘子,快醒醒吧,青奴求你了。” “郎君,”大夫犹豫着,“可以试试针灸膻中穴,只不过男女有别……” 周青红着眼,许久:“好。” 王十六依旧困在混沌中。 没有人唤阿潮,也没有人再唤王观潮,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都消失了,天地之下,只剩下一片寂静,空虚。 让人陡然失去了心劲儿,只想就这么算了,这样,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吧。 却在这时,陡然一阵尖锐的疼痛,混沌在旋转,在消失,虚空之中,模模糊糊,出现那双熟悉的眉眼,是薛临,低头看她,语声温存:“阿潮,回去吧,你不能来这里。” 哥哥!王十六踉跄着去追,去抓,那双眼消失了,在几乎把人撕裂的痛苦中拼尽全力喊了一声:“哥哥!” 噗,有什么腥热的东西喷出来,王十六猛地睁开眼睛。 “娘子!”眼前是周青赤红的眼,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昏迷前的一切慢慢回到脑海里,王十六闭着眼躺了会儿,再睁开眼,看见胸前的衣服剪破一小块,扎着几根长长的银针,看见胸襟前面暗红的血迹,她吐血了。 “娘子漱一漱吧。”锦新端来温水,轻轻扶她。 王十六就着她的手漱了漱,定定神:“我睡了多久?” “三天,”周青忙道,“不过没事,吃了药就好了,娘子不怕。” 怕?她有什么可怕的。他们都瞒着她,但她早知道了,大夫说她活不了多久。无所谓,只要报了仇,她早就想去找薛临了。“裴恕呢?” “裴恕他,”周青犹豫着,许久,“和谈已成,节度使撤军,裴恕回长安了。” 阿潮。王观潮。 王十六又闭上眼睛,许久:“收拾一下,我要回南山。” 第23章 拥抱 冬色渐浓,树木一大半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直插向天空,南山北面大片的松柏虽不曾落叶,但天寒地冻,也早变成阴郁的深绿,看起来冷而压抑。 王十六从半敞的车窗里,沉默地望着外面。 她很少坐车,在她的认知里,坐车意味着身体弱,成为别人的累赘,她生平最不愿意的,便是成为别人的累赘。 “娘子,”周青控着马跟着车边,低头轻声,“外面冷,要么关上窗吧。” “开着。”王十六依旧靠在窗边。 她极少生病的,哪怕天生就有心疾,但她一直都知道,要跑得快,要跳得高,要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哪怕是凭着意志,根本无法改变的身体。 天生就背负罪孽的人,事事都必须做到最好,让母亲再找不到理由,用那样冷淡失望的目光,轻轻地,瞥一下。 “娘子,奴有点冷,”锦新坐在对面,低低咳了一声,“能不能关下窗?” 王十六知道,并不是锦新怕冷,是锦新怕她受了风加重病情。这种体贴到极点的关切让人突然难过到了极点,垂着眼皮,点了点头。 周青连忙关了窗。 车厢里安静下来,马脖子下面的金铃叮当叮当,闷闷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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