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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1 / 1)

你抱抱我,抱抱我呀。” 鼻尖嗅到了淡淡的柏子香气,和着她自己的香气,冷冽着,从身体,从发丝,从她微凉的肌肤传过来,让人心烦意乱,想要推开,又怕她再摔倒,她埋在他胸前低低呜咽着,他总觉得衣服仿佛是湿了,但冬衣那么厚,其实根本是觉察不到的。 流云掠过,月色突然一暗,裴恕猛地警醒,用力推开了她。 王十六踉跄着摔下台阶,又在最后,抓住廊柱站稳。他一言不发往屋里走,她又怎么能让他走? 飞快追上,死死抓住他的手:“哥哥别走,我好想你。” 想他?他们相识才几天,哪里有那么多深情厚谊,可以让她想他,让她不顾生死帮他,让她一次又一次抛下女子的名节,对他投怀送抱?怒气来得毫无缘由,裴恕回头:“你究竟叫谁哥哥?” 月亮在这时候露出来了,水一般明净的光,笼在她脸上,她果然哭了,眼角一滴泪,拖着淡淡的湿痕,倏一下落在腮边,裴恕突然之间,想起妹妹哭的时候,也是这样默默一滴泪,从眼角,到腮边。 那些怒气,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哀伤。 王十六能感觉到,那股子一直想要挣脱她的力量消失了,他任由她握着,没再躲闪,也没再说话,月光淡淡地笼在他脸上身上,眉骨高高,眉头微微蹙着,眉尾斜飞入鬓,鼻梁也是高的,从双眉之间延伸,岩崖一般挺拔,人中分明,嘴唇也是棱角分明,他那双眼。 漆黑,幽深,哀伤,他在哀伤什么,和她相同吗?让她的心,突然就发了颤。 在恍惚和眷恋中踮起脚尖凑近,柔软的唇,贴近他的眼睛。 近了,更近了,裴恕又看见嫣红的颜色,柔软,饱满,雪花一样轻盈。现在,这瓣柔软,落在他眼睛上了。 时间突然凝固,一切都停止了,裴恕觉得微微的凉,让人想起风陵渡外飘舞的雪花,想起曾经落在他掌心的花瓣,想起一切不该想的东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哥哥,”王十六吻完一边,又吻另一边,他的脸是暖的,唇擦过去,沾染了他的体温,让人冰凉的心,也跟着暖起来,“我真的好想你。” 裴恕用力睁开眼睛,带着怒恼,对自己和对她的,一把推开。 王十六猝不及防,跌坐在游廊冰冷幽绿的栏杆上,他转身就走,王十六急急抓住:“别走。” 衣袖被她攥住,她冰凉的手指挨着他的皮肤,明明可以摆脱,裴恕却没有动。心绪起起伏伏,在沉沦的边缘,不停敲着警钟。 想他,可她凭什么想他?他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而且她每次对他说着情话,她的眼睛—— 看着他,又越过他,望向他不知道的哪处。他总隐隐有种感觉,这里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什么人。 太挤了,让人失去耐心,生出怨怒。裴恕一根一根,掰开她攥紧的手指,抽出衣袖。 衣衫带风,拂得脸上冰凉,他推门进去,无声无息关上了门,王十六在希望过后巨大的失望中,哭出了声。 廊外一丛绿竹轻轻晃了晃,裴恕在窗前看着,眉头紧锁。 是守夜的侍卫,因着他不曾发话,即便看见了,也没敢过来插手,但这驿站里还有别人,由着她哭下去,都会被吵醒。 她的名声固然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但他也没必要,再让她多一个话柄。 压下心里烦乱,推门出来:“起来,我送你回去。” 王十六低着头,模糊的泪眼中看见他素色的袍角,素色的麻鞋,让她突然意识到,他这副打扮,是为妹妹服丧。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ǐ???ù?????n???????5?????????则?为?屾?寨?佔?点 他日日陪伴君前,不可能公然服丧,便用这样隐晦细致的方式默默怀念着妹妹。不幸,又是幸运的,被人这样放在心底温存怀念着。若是她死了,他会不会有时候,偶尔也能想起她? 伸手,握住他的手:“哥哥,若是我死了,你会想起我吗?” 心底某根弦突然被拨动,裴恕忘了推开她,在无法言说的情绪中反问道:“为什么要死?” 快步向前,她起身跟着,冷月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到很长,她低低的,哭过后嘶哑的声音:“总会死的吧,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还有什么可留恋呢。” 不, 什么是该做的事?保全名节,为了裴氏的声誉,为了那些根本不值得的东西,牺牲自己十五岁的年轻生命吗?心绪突然激荡,裴恕猝然停步:“除非天不与人,否则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人抛却性命!” 王十六看见他突然燃烧的眸子,那样激烈,让她呼吸也跟着紧张,凭着直觉问出了声:“哥哥,你是想起了你妹妹吗?” 可他妹妹不是病故吗,为什么他的语气这样不甘,痛苦? 裴恕心中突地一跳:“你知道了什么?” 王十六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戾气,他俯身向她,高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牢牢罩住。他有秘密,不想被她发现。这让她意识到,眼前被他握着,被她拥抱亲吻的男子,从来不是温和可亲,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里握着不知多少人的性命,他是不是,起了杀心? 可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莫说她什么也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在她这里,也永远是安全的。将他的手又握紧些:“我听说,你妹妹前些日子不幸病故。” 裴恕沉默着,猜测着她的用意。她从来狡诈,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但她从来也不按章法行事,便是多谋善断如他,一时也推测不出,她到底是为什么。 许久,裴恕转过头,快步向廊下走去。 王十六跟着他,下了台阶,往她住的院落走去。他走得很快,不多时便已近在咫尺,太短了啊,他们独处的时间,她还有许多事想问他,许多话,要跟他说。 贪念无声滋长,终是问出了口:“哥哥,你母亲离家时,你多大?” 裴恕步子一顿,目光恰在这时,看见她来时那扇门。依旧打开着,她那会子只顾欢喜着飞跑过来,连门都忘了关。 迈步过门槛,她仰着脸看他,等他的回答,裴恕松手,关门。 咔一声,门闩落下,他消失在门外,王十六紧追几步,隔着薄薄的门板,听见他迅速远离的脚步声。 裴恕快步往回走着,脑中不由自主,跳出那问题的答案。 九岁。 那年河朔内乱,三镇为争抢地盘混战数月,以至于边防空虚,突厥趁机越境,攻入长安。天子在匆促中逃往奉天,公卿百姓十数万人追随逃蹿,前路有趁乱劫掠的匪徒,后路有突厥追兵,许多人死于乱军之中,或者失陷贼手,其中,就有母亲。 仅仅只有三天,三天后,母亲找到机会逃走,追上了裴氏的队伍,但这三天,已经足够生出猜忌,流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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