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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1 / 1)

愉悦轻快。侍卫们跟着身后,提着大包小包她买的年货,从今往后每一个新年,他们都要这么过。 回到客栈已经是近午时分,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等在门前:“是王女郎么?仆是军师府的书吏,军师遣仆来回复女郎,微躯有恙,已闭门谢客多时,不能与女郎相见,请女郎见谅。” 八哥还在叫,一声一声,小娘子万福,王十六从云端跌落,觉得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不肯见?是薛临吗?为什么不肯见? “观潮。”裴恕看见她单薄的身子晃了晃,怕她摔倒,连忙扶住。她脸上的欢喜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孤独哀伤,喑哑着声音:“他看了名刺吗?他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书吏没再多说,拱手作别,“仆还要回去向军师复命,告辞。” 雪越落越急,她睫毛上沾着白,凝成冰花,裴恕觉得心脏的地方一阵阵锐疼,不是因为受伤,是因为她,这么难过。沉声道:“留步。” 书吏应声停步,裴恕回头:“请转告林军师,裴恕请见。” 王十六沉默着,看着书吏波澜不惊的脸。他并没有惊讶,看来他他早就知道裴恕的身份,那么军师,肯定也知道。 是薛临吗?不是的话,为什么会有早晨的饭菜,会有他说过的施政方略,会有那套马具,那些字帖?是的话,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见她? “放心,”裴恕低着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让你见到人。” 他是为着私事来此,原本并不准备亮明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只要能让她欢喜,便是再多麻烦,他也愿意。 王十六心里一酸。若是他知道,她要他找的是薛临,他会怎么样?喃喃地:“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裴恕想问,对着她哀伤的脸,话又咽下。她是在找薛临吗?她与薛临,究竟是什么关系? 半个时辰后。 客栈前车马煊赫,节度使李孝忠亲自到访:“裴翰林远道而来,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两下见了礼,李孝忠四下一望,笑道:“客栈太简陋了,某已经命馆驿收拾了两个洁净院子,还请翰林移驾过去。” “下官是为私事而来,原不该惊动李节帅,更不能占用公务之所,”裴恕婉言谢绝,“下官仰慕林军师已久,想面见军师,当面向他请教,不知节帅能否安排?” 屏风后,王十六心跳快着,按捺着性子等着,听见李孝忠叹了口气:“军师身体欠佳,入冬以来汤药不断,已经许久不曾出门了。” 王十六心口处蓦地一疼,那把刀,穿透薛临的胸膛,又刺伤了她,他是因为这个,才不肯见她吗? “不过,”李孝忠话锋一转,“翰林既然提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安排,翰林等我的消息。” 王十六松一口气,从屏风边缘,看见裴恕沉沉的目光。 过午之后,李孝忠传来消息,军师已经答允,请诸人前往军师府见面。 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几寸厚,车轮碾过,吱吱呀呀的响声,王十六开着窗,心里如同油煎,始终紧紧望着前方。 “观潮。”裴恕自马背上俯身,唤了一声。 想问问那个主宰了她喜怒哀乐的人,是不是薛临。想问问兄妹之间,是不是应该如此。最终只是笑了下,轻声道:“没事,若是这次不成,我们继续找。” 王十六鼻尖一酸,转开了脸。 不会再找了,若这次不是,那么薛临,就是真的死了。她太累了,再不能承受这样的悲喜绝望,她恐怕要辜负他的期望,放弃了。 车子在军师府内停住,王十六一下车,立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之意。 庭中积雪并没有扫,一整片完整的白,从前下雪时,因为她总要玩雪,所以薛临总会留着庭中积雪,从来不扫。廊下的大花盆里栽种着新生的松柏,和她在南山的家,一模一样。 眼梢越来越热,哥哥,是你吗? 正堂就在眼前,王十六心跳快得如同擂鼓,许久不敢抬步。 是薛临吗?答案就在眼前,却不敢看,生怕再一次坠入深渊。 “观潮,”手被握住了,裴恕低头轻声,“你很害怕?” 很害怕,怕到了极点。王十六沉默着,鼻尖却在这时,嗅到一缕熟悉的香气。 是水仙花,一盆盆摆在窗棂上,白花黄蕊,绿意盎然。心里陡然欢喜,在晕眩般的欢喜中摇了摇头:“不怕。”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í??????????n???????????????????则?为?屾?寨?站?点 不怕了,她不会弄错,一定,是薛临。 “裴翰林,”堂中有人说话,一把温厚的男子嗓音,“抱病在身,无法远迎,还请恕罪。” 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王十六浑身冰冷。不是薛临的声音。 但也许,是他病了,声音变了?也许,是别人代他开口? 双腿似有千钧重,迟疑着不敢迈步,裴恕拉着她,迈步进门。 堂中一人拄着手杖起身,三十来岁年纪,相貌端正,举止文雅:“鄙姓林,见过裴翰林。” 不是薛临。 心脏突然一阵锐疼,呼吸不出来,王十六捂住心口,痛苦弯腰。 裴恕已经看见了,急急上前扶住:“观潮!” 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嘴唇却是乌紫,她的心疾犯了。手有点打颤,裴恕深吸一口气,从她怀里掏出药丸,塞进她口中。 药力发散,王十六睁大着眼睛,沉沉吐一口气。不是薛临。她都在妄想什么,薛临死了,她亲眼看见那把刀穿透了他的胸膛,她亲手埋葬了他。真是可笑,她种种拖延,也许只是怕死吧,她 让薛临独自在地下等了那么久,她真是该死。 “内子身体不适,在下先行告退。”裴恕打横抱起她,伤口一旦用力,撕扯着一阵巨疼,也许是又裂开了,“恕罪。” 他抱着她飞快地出门登车,王十六沉默地窝在他怀里。 好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观潮,”裴恕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出了什么事?” “没事,”王十六涩涩向他一笑,“只是很失望,我猜错了。” 还好,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裴恕紧紧抱着,疑虑之外,淡淡的怒意。那个人,她心里猜测的人,让她痛苦失望到如此地步,真是,该死。 到夜里时,雪还没有停,王十六从乱梦中醒来。 裴恕守在床边,满布着红血丝的眼睛。他怕她心疾再发作,从回来后,便一直守着她。此时看见她醒来,连忙就要起身:“我给你倒点水润润。” “裴恕。”王十六握住他,不让他走。 这样孤独,这样绝望。他身上是暖的,他的手是安稳的,哪怕只是暂时,也能让她好受些。“裴恕,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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