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细薄的白瓷汤碗被她踢在地上,粉身碎骨。 他似是愠怒,眉头皱起来,王十六鼓起所有的力气,用力推开:“滚开!” 坐榻被推得一歪,王十六挣脱他的怀跑,拔腿就跑,自由只是一瞬,她已经被抓到了,他握着她的手腕想要抱她回去,王十六急怒之下,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裴恕稍一迟疑,巴掌已经落在脸上,啪一声脆响。让人心里一阵激怒,又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天底下敢打她的,她是第一个,她现在还恶狠狠滴瞪着她,没有丝毫悔意。 她恨他,恨他拦着,让她没法和薛临在一起。 那么,打碎她,重塑她,摧毁所有她和薛临的记忆,让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早该这么做了。念头一瞬间拿定,慢慢抚了下脸颊:“王观潮,你可真是不乖。” 王十六毛骨悚然。假如他怒,他吼,她不会这么怕他。可他这样平静着,似喜似怨地说着这话,让人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本能地觉到接下来会发生的,绝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咔一声,他扯开带钩,扯下腰带。 因为穿的是常服,腰带便也只是寻常布帛,并不曾镶金嵌玉,恰恰正好。裴恕握住她的手腕,并在一起。 王十六模糊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诧异到失声:“裴恕,你疯了!” 疯了么。裴恕没说话,他早就疯了,自轻自贱到了极点,对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用尽手段,甚至脸上还留着她的巴掌印,心里却已经蠢蠢欲动,怀着无数有关于她的,旖旎污浊,令人不齿的念头。 抱着她坐下,手肘压着她的上肢,腿压住她的腿,王十六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慢慢将她两只手用腰带绑住,打一个一丝不苟的绳结。 恐慌到了极点,知道此时最好服软,却只是倔强着不肯,他握着绳子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语:“好好吃饭,观潮,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放开,裴恕,”王十六挣扎不得,“你放开我!” 裴恕没说话,又倒一碗参汤,垂目看她。 红唇微肿,带着湿意,灯火之下,一点晶莹细碎的光。像熟透的果子,等着他来采撷。 他又怎么能拒绝。饮一口参汤,俯低身子,含住。 她在他身//下婉转,眼中含泪,生涩的抵抗。裴恕心中一阵快意。看她的反应,这件事,薛临必然不曾跟她做过,那么这些,就是只属于他和她的,独一无二的记忆。 王十六在让人窒息的掠夺中,苦苦支撑,对他的痛恨,惧怕,歉疚,混杂在一处,逼得人快 要疯了,口腔里全都是参汤甜苦的滋味,混着淡淡的柏子香气,在她记忆里,从此变成独属于裴恕的滋味。 一碗汤喂完,裴恕慢慢松开。 口中留着她的余香,让人脑中生出更多更疯狂的念头,这样那样,对着她做了无数遍。 竟有些感谢她的不驯服,若非如此,他还要苦苦守着礼数,又怎么能体验这许多乐趣。 取一块菱粉糕,掰成小块,牙齿咬住,送到她唇边。 “滚开,”王十六尖叫起来,“裴恕,别碰我!” 裴恕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咬着那块糕,送进她口中。 她红着眼瞪他,撑到极致的倔强,裴恕垂目:“要我嚼碎了,喂你么?” 最后的意志瞬间被摧毁,他究竟还有多少手段来折辱她!王十六强忍着不肯哭出声:“我吃,裴恕,你别碰我。” 裴恕顿了顿,他倒宁愿,她能撑得更久一点。 她掉了泪,顺着眼角,流到腮边。裴恕突然觉得渴,需要喝点什么才行,低头,舔舐,舌尖尝到淡淡的咸味,解渴吗?说不清,需要再确认一下才行。 慢慢的,移到另一边,她惊恐到了极点,眼睛睁得大大的,又一大颗泪滑下来。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Y?e?不?是???f?ü???ε?n????0?2????????????则?为?屾?寨?站?点 同样淡淡的咸味。原来她身上每一处,滋味都不相同。裴恕慢慢下移,那么,别处呢? 王十六感觉到他的唇舌,死死缠住,让人几乎要晕厥,在即将崩溃的边缘,死死刹住。 他从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人,她早该换个法子,不能一味对他强硬。喘息着,断断续续:“裴恕,我好好吃饭,我听你的话,你放开我。” 裴恕停住,抬头。她眼中全是畏惧,让人怜惜,又让人快意。 他早该这么做了。从前对她太过纵容,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惯得她无法无天,一而再再而三,折辱于他。早该让她知道畏惧,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的男人,主宰她,占有她,她唯一的男人。 轻轻在她咽喉处吻了下:“乖。” 王十六蓦地想起从前看王焕狩猎,那头玄豹也是一口咬住猎物的咽喉,致命的一击。他又拿了一块菱粉糕,咬着送到她唇边,王十六不敢反抗,接过来吃了,他又送来第二块,第三块。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手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疼痛混着耻辱,王十六终于哭出了声:“你解开,疼。” 裴恕握住她的手腕放下。皮肤被腰带勒出了印,可怜巴巴的红,真是,好看。 这样的她,畏惧,顺从,专属于他。他从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他总归还是,对她太心软了。 但这腰带不行,太粗,也不好看。需得更精致、更美丽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慢慢解开,吻住。 王十六低呼一声,他的动作极慢,于是每一息都被拉得极长,酷刑折磨着,久久不肯结束。 裴恕微微闭着眼,轻吻,舔舐,从睫毛的缝隙里,看见她手腕上捆绑的痕迹渐渐消减,又生出新的痕迹。她眼中含泪,颤巍巍的在他身下发抖,真是,可怜啊。 但这可怜的模样,也让人快意。又一样她和薛临绝不曾做过,专属于他和她的记忆。 他会用更多这样的记忆,替代她和薛临的一切。 *** 翌日,傍晚。 车马在驿站前停住,王十六坐在车里,耐心等着开门。 今天一大早他们启程,整整一天她都被反锁在车里,除了吃饭和如厕,裴恕一刻也不曾放她出来。 她已经极力顺从,但他上过几次当,轻易不肯再相信她了。 门外有脚步声,裴恕来了,王十六绷紧了神经。 不能表现得急切,更不能对他提什么不坐车之类的要求,她得耐心点,再耐心点,这几天无论如何都得忍耐住,要哄得他相信她了,她才有机会逃跑。 预想中的开锁声并没有出现,裴恕停在车门外,沉声吩咐:“车子抬进驿站。” 王十六吃了一惊,跟着车身一晃,仆役们卸掉了马,连人带车抬着走进大门。 门外,裴恕缓步跟随,前几次他太大意,让她在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