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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1)

癫。 陈绪思借着去厕所回来的空隙,和项老板两人单独坐到了一起。 “这次回来打算一直待在我这儿?”项老板先开了口。 陈绪思说:“差不多,年后就走。” 项老板只和他对视一眼,半晌,终于问道:“你还在找他?” 陈绪思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了微妙的变化,但看起来很僵,几乎微不可察。 他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不找了。” 他说:“但我要知道真相。” “你不信我打听来的消息吗?”项老板说,“我和他是朋友,当年程哥来这里帮我的忙,我才是真的欠过他的人情,我比谁都希望他没事,希望他回来说清楚。 “他本就是背着事来的,做完了自己的事,所以可能又走了,隐姓埋名走去别的地方了,也可能被抓住了……他也可能是为了保护你,否则当年也不会在送你回来之后才突然消失。 “既然他没有再出现过,你也该试着放下仇恨……” 陈绪思说话向来果决,忽然打断了他:“你不如告诉我,这个人其实从没存在过。” “那就当没存在过好了,真的,不值得。我也比你大不少,作为半个朋友,我只能这么劝你,你得自己走出来。” 陈绪思说:“所以他是真的死了?” “他背了什么事?犯了什么罪?”陈绪思情绪越激动,神情越冷淡,他说,“我可以做慈善给他辩护,让他把所有苦衷和不得已说出来。” 他学的就是这个,实习跟的都是刑事案子,多么对口。 “不是,没有人知道……”项老板实在不会做这些工作,叹气说,“何必这样呢,你跟程哥当年的关系,没有那么差吧,你就当他跟你没关系了……我只是觉得人不应该太较劲。” 陈绪思没有否认,笑了:“我只是想知道诅咒灵不灵验,毕竟所有当我哥的人都要死。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人就得立个碑,辩护不了了,那就给他写份墓志铭,以后每年清明随缘去上坟拜拜,让他保佑我长命百岁!所以为什么要人间蒸发?他骗了我!他怎么可以骗我?!” 他的这副模样瞬间令项老板想起了从前。 四年前,陈绪思才十九岁,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准大学生,单纯无比,最终被相处几个月的程拙从小镇骗走,一路南下。 陈绪思的母亲徐锦因得知消息后当场昏厥。 七天之后,陈绪思一个人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这七天里他们发生了什么。 从此程拙就在陈绪思的人生里消失了,他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这座县城里。 徐锦因的报案被撤销,因为陈绪思说程拙确实是个骗子,但自己不是被强行拐骗走的,车站来往清晰的监控可以作证。 徐锦因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被带坏荼毒,要求一定要找到歹徒,于是陈绪思成了最配合她的人,像疯了一样开始寻找。 他没日没夜地出没。 可陈绪思连歹徒的正脸照片都没有。 照片还是项老板给的,一张程拙在台球厅里打球时的照片,被人偷拍下来的。 那段时间,台球厅里的人都看过那张照片,听过陈绪思的询问和拜托——“你见过他吗”,“他是……我哥”,“如果见到了他,麻烦一定告诉我”。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暑假也结束了。 这样一场变故,令徐锦因的心病加重。找不到程拙千刀万剐,她将所有的罪过推给了那个同样姓程的人——程拙生物学上的父亲,程贵生。 而陈绪思的生活总算回到了正轨之上,他是那一年的县理科状元,一片大好的未来在那时才刚刚开始。 人都得往前看。 这几年陈绪思忙着学业和工作,在大都市里穿梭,早就放弃了,不找了。他早就彻底恨上了程拙。不过是每年回来两趟,在台球厅里混几天,放松放松,再像个受害者一样三言两语地说说过去的事,随便回应几句。 项老板还得出去办事,临走前有些忧虑地看着陈绪思:“你今天刚回来,先好好休息,之后也好好回学校等毕业,我这边关系多,保不准能有线索,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南片区的项老板年轻有为本事大,很少有这么耐心和蔼的时候,谁听见了都觉得陈绪思面子大。 陈绪思说:“余成哥,我以后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项余成愣了愣:“也好,你在北京发展得好,谁都会希望你越来越好,重新开始。” 谁会希望他越来越好,重新开始? 陈绪思笑道:“真的吗?” 在南片区这一茬新长起来的年轻人眼里,程拙是谁不清楚,但他们很爱和陈绪思交往。 旁边就是酒吧和旅馆,里面有非常多不见光的房子,供给一时兴起的人们。 陈绪思只从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的意图。 项老板走后,他刚刚那位新结交的酒肉朋友还在。这人不清楚陈绪思是谁,而他毕竟和这些小混混不同,年纪上来了,很爱倚老卖老,只会在陈绪思谢绝所有人的进一步搭讪时,抬头觑两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跟出去。 一路跟到没什么人的走道里,他快步走上前去,叫住了陈绪思。 “台球打得不错啊,怎么就要走?”他抽出一支烟,递给陈绪思,“看在项老板面子上,今晚再玩玩呗。” 陈绪思看着他递来的烟,接过来点上了,说:“我要回去了。” “大律师看不上我们这地方?” 陈绪思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捻了捻烟头管。 他见陈绪思真的不买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人看你有几分模样,都热脸贴冷屁股地捧着你,你就觉得自己很风光啊?” “是啊,怎么了,”陈绪思不解,不耻下问,“我让你们来贴我了吗?” 他转身就往外走。 那人偏不信了这个邪,仗着体重年纪的优势,伸手就拽住陈绪思的手,把他往旁边墙上按去:“我让你走了吗!” 在他靠近过去的一瞬间,陈绪思抬手卡住他的脖子,毫无顾忌地把烟头往他脸上戳过去——他的动作冷静得像放了慢动作,令对方有了时间恐惧和反应。 这人顿时猛地定住,烟头离他的眼球只差两公分的距离。 “你,你,你真是个疯子!”他立即松手,低头示弱,终于换来陈绪思的退让。 那人骂骂咧咧倒退着走了。 陈绪思忽然哈哈大笑两声,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离开了台球厅。 他已经不知不觉玩到半夜,走在电线缠绕在头顶的房檐下,路过了这一路大大小小的夜宵摊和麻将馆。 他搭上一辆摩的,不到几分钟,周围就变成了黑影幢幢的凄清夜景。 他们家的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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