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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1 / 2)

郁安沉默,按住了礼肃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他低眉敛目的神情和那日受礼时如出一辙,金簪落地时独身而立,在议论纷纷里孤立无援。

哪怕场合和时机都不对,礼肃却只有一个念头——

想将那人护在晴天之下,守住对方的笑容与温暖,南方的春雁合该自由翱翔,而非冻死在北国冷风中。

若非国君沉着脸宣布大典继续,礼肃真会头昏脑涨抛开一切,不顾当下的身份处境,去到郁安身边。

但这样做的后果,两人都无法承担。

往事已矣,礼肃忽然扣住郁安的手,将他往身前带了一下,“穿好衣服,和我走。”

郁安愣了一下,即使不知道礼肃意欲何为,也从不会拒绝礼肃。

“好。”

在十五岁的第一个春天,郁安被礼肃带离了远梁皇宫,这个困住了他们数年的地方。

衣裙是随便穿的,没再讲究所谓的女子规范,言笑是肆意随心的,也不再具备习得的公主礼仪。

乌发半颓,珠翠了了,随性而自由。

倒是礼肃看不惯郁安梳得潦草的头发,动手替他将发簪解散,手法生疏地为他理顺长发,而后用什么东西挽起了那些柔软的发丝。

郁安接过礼肃递过来的一面镜子,侧了侧头,看见了一支梅花纹样的白玉簪头。

“阿肃——”

礼肃很温柔地看着他,“阿郁,生辰快乐……”

“阿肃,只有新婚丈夫才会妻子梳头。”

第117章

此话一出,一时寂静。

郁安放下了镜子,感叹自己最近真是被教习女官教昏了头,才会说出男婚女嫁这样荒唐的话来。

这样的玩笑对礼肃而言,好像有些太过分了。

果然,礼肃表情空白几秒,耳廓染上一层朱色,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一边传来一声闷笑,郁安转头,望着坐在石头上的黑衣男子。

“范大哥,你笑什么?”

此人全名范泉,正是几个月前打扰过礼郁二人的梁上君子。

礼肃向郁安解释,这人这是他母亲的旧部,去年戍边结束后就自麟茂而来,特地归属幼主。

忠心真假有待商榷,但对方拿得出礼肃母亲的信物,又对那位女将军的生前事迹极为清楚。

礼肃考察数月,觉得此人还算可信,必要时或可一用。

这个必要之时,就好比当下,礼肃能借他顺利带郁安出宫散心。

出宫时也有个小插曲,范泉打量着郁安,思考着将主上这位的青梅竹马扛在肩上还是提在手里。

还没等他打量多久,就察觉到身边冒起了冷气。

范泉看向旁边的礼肃,被幼主冷然的眼睛盯得哭笑不得。

“不可冒犯阿郁。”礼肃警告道。

范泉忍笑,主上年纪不大,竟是个故作沉稳的小古板。

于是他干脆不再多看,一手一个,将两个半大小孩挂在臂弯里,足尖一点就上了红墙,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时间拉回现下,范泉被郁安一问,嘴角抽搐着,似乎又想再笑。

但被礼肃眼神一扫,他勉强稳住表情,冷静道:“没笑什么。”

于是郁安不再管他,扭头看向礼肃,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这才细声道:“阿肃,对不住,方才是我胡说的。”

礼肃神情还是有些僵硬,眼睛没看他,视线落到他颈侧一缕垂落的发丝上。

“……嗯。”

郁安瞄了一眼少年耳侧还没消退的红,自觉过分,又巴巴地道歉:“真的,我是说笑的,阿肃莫要当真。”

奇怪的是,他如此认真的保证,却让礼肃纤长的睫羽垂得更低,将浅色的唇瓣一抿。

好像还是不满意。

郁安摸不准他意思,决定使出转移注意力大法,“阿肃,难得出宫,这晴日里又暖,不若我们去踏青吧?”

礼肃目光上移,终于看向郁安的眼睛,“想去踏青?”

郁安煞有介事地点头。

他说想去,礼肃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三人租了辆马车逛去京郊。

郊野里踏青的人很多,郁安和礼肃都衣着简单,混在一众百姓和小贵族中并不突兀。

怕郁安走散,礼肃跟得很紧。

郁安却当他是人多不适应,干脆牵着他往前走。

礼肃步伐一顿,而后手指微动,扣住了对方温暖的掌心。

范泉抱着剑远远坠在他们后面,目光放在二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没忍住乐了。

人家开个玩笑都会害羞生气,怎么现下又拉着人家不放了呢?

怪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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