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后,萧羿便被放了出来,廷尉那边没有定罪,她也守诺,放过了萧家。
此后她与萧羿一个住宫外,一个住宫内,也没什么干系,加上后来政务繁忙,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秦知夷想到之前在嘉平县的随口许诺不会离开他,他就记得这样深切,如今她倒有些张不开嘴。
他应当是很在乎礼节名分的人。
眼下还是不能做这样的事,她不想再伤他一次,得先和萧羿和离。
秦知夷突然就起了身,有些局促起来,“那个,那个天不早了,你先在这睡一晚,我去偏殿睡。”
蔺九均刚还染了情欲的双眸,顿时有些沉,“殿下不说也没事……”
秦知夷匆匆打断,“不是不说,是还有萧羿呢,我……”
她正要说等她和萧羿和离,但又觉得怎么都不太对,好像他俩是什么偷情,她为了他要踹了正宫似的。
他从没有问过她和萧羿的事,她也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
秦知夷将话咽回去,含糊道,“我、我去偏殿睡。”
等和萧羿和离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秦知夷走后,蔺九均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
他木然坐在偌大的床上,衣带凌乱,脑中反复着她刚刚提及的那句萧羿。
他双眸渐渐泛红。
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她,她却还是那样在意萧羿,为了萧羿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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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羿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被传召时,他并没有多喜悦,因为他隐隐猜到她要说什么。
文德殿内,他跪拜在她面前,瞧见桌案后她略显疲惫的小脸。
明明不久前的除夕夜宴还见过她,仍然觉得好久未见,思之若渴。
见到他来了,她揉了揉眉心,说出了那句残忍的话,“萧羿,和离吧。”
“我不同意!”
他脱口而出,却见她目光灼灼。
威严之下,他突然意识到,她虽未行名义之举,却已是手握实权的君主了。
他再次开口,“臣不愿。”
她说,“叫你来,不是同你商量的,稍后太常寺礼院会去着手这件事。”
“殿下初涉朝政,谢家虽敛锋芒,却难防暗箭伤人。”萧羿声音颤抖,想要抓住他和她的这仅有的一点牵扯,说道,“只要殿下不与臣和离,萧家能一心一意为殿下镇压朝中冒出的异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