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很久没喝过酒, 酒力也不至于衰退成这样,深感怪异。 季蓝很清楚他为什么会口渴,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 “嗯嗯”两声后拿着自己喝完水用的杯子就出去接水。 他刚一出去,厨房就传来了当啷作响, 类似于不锈钢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貌似还有闷哼使劲的声音。 季蓝正一脸惊恐的收拾着狼藉,原本盛着冰块水的碗被他不小心打翻,撒了一地, 桌面上还有他刚切好的柠檬,大脑快速运转,他决定先照顾好谭秉桉再收拾此处。 临走前他还拿起一片柠檬含在嘴里,酸的他下意识闭紧了双眼,狠狠咽着口水,自从怀孕后,他就格外喜欢酸的食物,尤其是柠檬这种又酸又香的。 谭秉桉望着他走进来,借过杯子问:“刚刚在外面干什么呢,动静那么大。” “没,没干什么......”季蓝把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地扣手,“你赶紧喝吧......试试好不好喝......” 此话一出,谭秉桉顿时警惕地看了手里的杯子一眼,随后视线向上移,目光落在季蓝身上。 “这里边放什么了?” 季蓝没回答,而是推了推他的手臂,催促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我还能下毒不成?” 谭秉桉心想,不是没这个可能,谋杀亲夫这种事不足为奇,落在季蓝身上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他看了眼杯口,上面飘着一片厚厚的柠檬片,不用细闻就能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眉角一挑,“柠檬汁?” 季蓝说:“是兑了水的柠檬汁。” 那不就是柠檬水吗? 给他解酒用的? 谭秉桉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在心里不由感叹,季蓝终于懂得在意他,照顾他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把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笑容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入口的瞬间,他眉头紧拧,不给口腔过多时间反应,用力控制着表情把口中的“柠檬水”咽下去。 嘴里原本只是齁咸,现在又多了一个味道,酸的他直倒牙。 季蓝直勾勾地看着他喝完,神色里透露着好奇,似乎很想得到答案,急迫问:“怎么样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做!” 季蓝的目光太过于炽热,灼烧在谭秉桉身上,仿佛要将他身上烫出一块疤痕来,季蓝像一个考试得了一百分等待表扬的小孩儿一样,这让谭秉桉实在难以扫兴。 “嗯......”谭秉桉紧抿着唇,思考了一会,握拳休息片刻后,才违心的说,“可以......很有天分......” 季蓝一听瞬间眼睛一弯,高兴的手舞足蹈,得到夸赞让他十分有成就感,他拍拍胸脯,立下誓言:“你若是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喝!!” ”......“谭秉桉沉默的很彻底,在季蓝要拿着杯子出去的时候,补充道,“再给我倒杯水吧......要纯水,不用添加别的。” 季蓝傻乐地拿着杯子出去了,丝毫没听出话里其他的意思,隔着门都能听到他有多高兴,时不时的朝着卧室里面的谭秉桉喊:“你说我有没有当饮品师的天赋?” “我要是开家冷饮店是不是能爆火?” “这是你喝过世界上最美味的柠檬水对不对?” 季蓝探过脑袋,偷偷看着躺在床上的谭秉桉,男人用余光看到了他,下意识转过头去,见被发现,季蓝端着杯子走进来,塞进他手里,问:“你有听我刚刚说的话吗?” 谭秉桉忙不迭地猛喝水,等喝完之后才回答:“听了。” 季蓝不信,双手抱臂盯着他,用自以为威力十足的语气问他:“那你说说看,我刚刚都说了什么?” “咳。”谭秉桉掩唇咳嗽两声,继续说着违心话,“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柠檬水......” 只是喝一次就够了。 听他这样说,季蓝心里更高兴了,哼着小曲把他手里空了的杯子接过,说:“那你好好歇着吧,外边还一堆东西等着我收拾呢。” 说完,他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干活就是麻烦......” 谭秉桉掀开被子,穿上鞋,季蓝偷偷观察着他,以为他觉得自己干活辛苦,要主动帮自己分担家务呢,心想他还有点良心。 但事实是他想多了,没能如他所愿,谭秉桉下了床直奔厕所,似乎有些急,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欸?”季蓝纳闷了,赶紧追上他,在他进厕所的前一秒堵在了厕所门口,迟疑了瞬,问:“你干什么去?” 谭秉桉指了指厕所:“去厕所不上厕所还能干嘛?” 季蓝垂下头转了转眼珠,思来想去好像也是,但他并没有直接把谭秉桉放进去,而是试探着问:“那你一会就没有什么要干的吗?” 谭秉桉缄默片刻,很正经道:“吃饭,睡觉。” 好一个吃饭睡觉!还打豆豆吗! 季蓝又不高兴起来,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把路堵得严严实实,依旧不死心地问:“真没有其它要干的事儿?” 他不信,他根本不信!!谭秉桉怎么会让他去收拾家务呢,不应该替他打理好一切吗?他不应该坐享其成吗?怎么都消失了? 谭秉桉憋得厉害,语气上自然有些急了,话锋一转道:“干你吗?” 季蓝:“???你说什么?!”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那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季蓝忽然想到什么,僵着脖子视线往下一滑,看到了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以及那鼓鼓囊囊的灰色内裤,他不由咽了下口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里,好似被那玩应儿震惊到。 趁他发懵,谭秉桉急躁的一把将他扯开,指如疾风的把厕所门关上,将季蓝隔绝在外。 不等季蓝反应过来,他已然被关在了门外,他不由呆愣在原地,随即暴跳如雷,扑到门上火速拍敲起来,冲里面大声嚷嚷:“我靠!!你为什么不穿裤子啊!!挂着个内裤就乱晃悠!你有什么暴漏癖吗?!” 不愿意帮他干活就算了,还耍上流氓了,虽然他之前也没少被耍流氓,但还是无法忍受的,平常他们睡觉都是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再不济对方也是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依旧规规矩矩的,而且上厕所时也有新规定,谁都不能偷看谁。 厕所里面传来了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大约持续了二十多秒,才逐渐变小,季蓝听着声只觉得刺耳,宛如一个被火烧的铁红的银针扎进了他的耳朵里一般。 可越是装作不在意,就越是控制不住,趁着谭秉桉还没出来,眼前不由幻想着,这一幻想就容易停不下来,那么大一坨,要是真放出来不得跟转基因大地瓜一样? 想当初就是这玩意……想想就可怕! 想到这,季蓝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