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做, 不都摆在明面上了吗? 季蓝拉着谭秉桉坐在沙发上,捏着他的耳垂往自己嘴边靠,压低了声线悄咪咪地说:“就烧纸钱啊, 烧的越多越好,越有钱越有面!!” 谭秉桉脸上挂着一片茫然,道理他都懂, 但真的会有用吗? 季蓝见他犹豫不定的, 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捏着他耳垂道,“你以前没干过这些,你自然不懂,放心吧, 有我在。” 说完,季蓝便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一副“全部交在我身上”的模样。 “......你不是也没烧过吗?怎么懂这么多?”谭秉桉有点不太相信他会干这一行。 “啧。”季蓝不满出声, 手上力道也大了些, “没烧过难道不会学吗?” 没见过猪跑, 总吃过猪肉吧? 谭秉桉不吱声了, 有点自愧不如,感觉自己往年学习的知识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没干过这个, 居然还有点小紧张,一想到要给逝去的人烧纸钱, 他竟萌生出一种很不可置信的感觉。 谭秉桉耳垂被捏的有点疼,他把季蓝的手指头掰开,淡淡道:“那到时候你教我,或者我看着你烧......” “这玩意儿还用教?有啥就拿打火机点啥。”季蓝说。 难不成谭秉桉连打火机都不会用?那之前抽烟他用什么点着的? 火柴?可这都什么年代了, 谁家还备着火柴啊? 谭秉桉又说:“你会用打火机吗?实在不行你拿着我来烧?” “你有病?”季蓝猝然抬头瞪大双眼,重新揪着他的耳朵,满心惊叹道,“我能不会用打火机吗?还有,为什么一定要咱俩共同合作?” 谭秉桉很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我一个人干不好。” 没有缘由,在面对这种事情,他惊慌失措,让一个被打破唯物主义信念的人去迷信,他总觉得很奇怪。 “你是人类吗?那是你妈!你不亲自来难不成让你家那个私生子去啊?!”季蓝说起话来横冲直闯,毫不忌讳,等说出了口才发现不对劲,他又赶忙呸呸两声,扇了自己俩大嘴巴。他原是太气愤了,气愤谭秉桉居然会害怕这种小事,和之前的他根本判若两人。 闻言,谭秉桉顿时沉下脸,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貌似对季蓝知道这件事很不满,但也有好奇,他沉声问:“怎么知道的?” 季蓝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自己当初是通过陈鸣的嘴才得知,况且网上很少有人透露过这种事情,即使有,也都被清除的差不多。 他焦躁的慌乱想着,忽然嘴一瓢,脱口而出:“这段记忆我想起来了。” 话落,谭秉桉瞳孔骤然收缩,不由紧张起来,他伸出手晃了晃季蓝,试探着问:“什么时候?记起来多少?” 他似乎很关心季蓝是否恢复记忆,季蓝心又大,只当做是普通关心,反正都是他胡编乱造的,只要能回答上来,圆上这个谎言不就得了? 他清清嗓子,一字一顿道:“做梦梦到的。” 谭秉桉额角一抽,“梦见什么了?” 季蓝咬了下口腔内的肉,眼神飘忽不定,绞尽脑汁后决定把已知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他现在只希望谭秉桉不要太生气,要怪就去怪谭家吧。 见对方脸色依旧不太好,季蓝咬咬牙,狠下心去,大骂道,“我最最嘴讨厌的就是你家里那群神经病,没一个好人!!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生出你这一个正常人来!!” 听他说完,谭秉桉脸色并没有缓解多少,反而更加紧张,他时不时的偷瞄季蓝的状况,见他喋喋不休一直为自己愤愤不平,丝毫没有提及之前谭家做过的坏事,心里安心了不少,估摸着季蓝只想起来了一点。 “你很讨厌......他们?”谭秉桉想问个彻底,“为什么?” 只是简单替他说好话,讨他开心吗? 季蓝冷哼一声,顿时想起陈鸣跟他说过谭家做过的事情,以及谭秉桉凄惨的童年经历,一肚子邪火往上冒,似乎要将孩子都给整的上火。 “当然讨厌!!他们每一个人我都很讨厌!!他们以后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拿一大卡车臭鸡蛋砸死他们!!”季蓝越说越激动,共情能力太深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况且你可是嫡出!!另一个是庶子!!” 谭秉桉没忍住笑出声,眉间的阴霾也疏散开来,笑问:“你从哪听来的这些?” 什么嫡子庶子的,这不是古时候才有的称呼吗? 季蓝说:“......电视剧。” 谭秉桉揉揉他的软乎乎的头发,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往前,深思熟虑道:“所以,你这是在替我打抱不平?”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把季蓝整的不好意思起来,他用凉意的手给染了一层红晕的脸蛋降温,嘀嘀咕咕的回答:“我可没有......我只是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况且咱俩是要生活一辈子的,欺负你就是在欺负我......” 季蓝已经在心里认定谭秉桉似乎是个软包子,从小被谭家骑在头上,也不反抗,连带着他一起被讨厌,虽说自己也不稀罕别人的喜欢,但容忍不了被无缘无故的讨厌。 谭秉桉看见季蓝扭扭捏捏,便知道他心里如何做想,但他并没有戳破,柔声诉说:“我们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季蓝怔愣了瞬,这是在变相的赞同他做的对吗?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哈。”季蓝犹豫地打了个比分,“如果我和你的家人吵架,你会向着谁?” 谭秉桉拧起眉毛,与此同时顺着季蓝的话往下说:“你就是我的家人,吵架也是咱俩吵。”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季蓝叹口气,“我是说如果我有一天和你的......亲人吵架,你会偏向我吗?” “我会。”谭秉桉没有任何迟钝,顺道补充了一句,“老婆是天,老婆是地。况且,他们不是我的亲人。” 季蓝被他夸的心花怒放,脸上臊的不行,故作矜持的“哎呦”一声。 谭秉桉忽然掰过他的脸,在季蓝懵逼的表情上,郑重承诺:“我会无理由偏向你,无论对与错。” 放在以前,他或许不会纵容季蓝的小脾气,但经历过落水失忆等一系列事情后,他只希望季蓝平平安安的在他身边就好。 人人都会犯错,何况是季蓝?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他都能替季蓝兜着。 季蓝忽然问:“那我要是干了罪不可恕的事情呢?” “那明明是我干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谭秉桉一本正经说道。 这一刻,季蓝默默的在心里给谭秉桉怒加了一百分。 片刻后,他才缓缓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