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烦的,我就是随口一问。” “你能惹什么祸,杀人?防火?诈骗?你那点胆子跟虾米一样大,打了响雷都能把你吓不轻,能闯什么祸事?”谭秉桉实话实话,毫不留情。 季蓝被他说的脸更红了,虽说他胆子小乳虾米,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吧!刚刚还给他加分呢,扣光!全部扣光!!! ...... 傍晚,季蓝从卧室出来,躺的他腰酸背痛四肢都快退化了,打算出去溜达溜达,可刚下了楼,走到单元门口,在一个柏树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面前放着一个大铁盆,里面还窜着火苗,火苗中还冒着烟。 季蓝顿住脚步,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看了下周边,天渐黑,空无一人,可居然会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还在这里烧火。 他不由想到明天的日子,清明节的前一天也有不少人烧纸钱,这种时候在路边除了烧纸钱的就只有一种可能。 有鬼......在吸食香火!! 季蓝自从怀孕后免疫力就有点下降,而且他又是个十分迷信的人,看见这一幕被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哆嗦着着腿僵在原地,盯着那团火看了许久,然后愈发觉得那个铁盆眼熟,好像是豆豆之前吃饭用的大碗,为了给他减少食量,给他换了一个小号的碗,让视觉上看起来碗小了,但是猫粮多多错觉。 只是这个大铁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自己已经被那玩意儿给盯上了?他阳气变弱,所以能看见鬼?? “我操......”季蓝嘴唇张张合合,眼见着那鬼影就要转过身来,吓得他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撒丫子就往回跑。 一想到会被鬼上身,他顾不得还怀着孕,鬼哭狼嚎的托着肚子飞奔,一边跑一边看那黑影有没有察觉到他。 但......事情开始往糟糕的趋势走,那黑影似乎发现了他,看见他时先是一愣,随后超他狂奔而来。 在季蓝眼里,这不亚于一只掉进粪坑里的萨摩耶带着诡异的笑容冲向他和他贴贴。 越来越累,双腿几乎提不起来步子,季蓝打算破罐子破摔,等被上身后再让谭秉桉给他找个靠谱的大师把鬼驱走。 “啊啊啊我操啊!!!”季蓝闭上眼睛疯狂摇头嚎叫,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来回飞舞。 在他发疯的这段时间里,他脸手腕上突然被攥住都不知道,还是被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那声音似乎还带着回音,他这是被鬼喊名了吗? 那“鬼”又喊了一声:“季蓝!” “干什么!”季蓝闭着眼,看都没看,为了壮胆子,直接给了他一拳。 随后便听到一声闷哼,季蓝手上一怔,不是说人是摸不着鬼魂的吗?可刚刚那个触感......怎么有点熟悉。 谭秉桉捂着右脸,咬牙切齿道:“你乱跑什么!” “咦?”季蓝慢慢睁开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顿时松了口气,赶忙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恐怖一幕,“你怎么也在这?我跟你说,我刚刚撞鬼了!!” 谭秉桉揉着被他打了一拳的右脸,很是纳闷:“胡言乱语什么呢?哪有人?我只看到你自己乱跑!” 他老远就看到季蓝,刚想跟他打个招呼,便看到他托着肚子疾步如飞地跑了起来,那架势,看的人心惊肉跳的,生怕他脚下磕绊摔倒。 季蓝心有余悸,吓得躲进他怀里,求安慰:“我说的是真的,刚刚那有一个黑影!”他用手指着某处,夸大其词道:“他在那里吸食香火,用的还是和豆豆同款大铁盆!他长得可瘆人了,脸煞白,身上还有死人味!” 他越说谭秉桉眉皱的越深,貌似知道了那个“黑影”是谁。 “我......”他刚想开口解释,便被季蓝捂住嘴巴。 “别说了,先回家,他估计已经盯上我了,还在附近游荡。” 谭秉桉见他疑神疑鬼的,问道:“你怎么确定他盯上你了?” “你不懂,我阳气弱,你看不见的。”说完,季蓝便拉着他要回家。 谭秉桉定住步子,指着远处的铁盆,幽幽道:“盆还没拿走呢。” 季蓝觉得他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人家烧纸钱的盆,穷疯了吗?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谭秉桉犹豫了瞬,但觉得那盆留在那里不好,然后在季蓝惊恐的注视下走过去,拿着盆又回来。 “你......你要做什么?”季蓝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谭秉桉见状立即安慰他:“这是我烧的,不用怕。” 话落,季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回到家后,季蓝双手环胸,质问道:“你是说,这东西是你拿下去烧的??!” 谭秉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季蓝见鬼般的大叫一声,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是不是傻,咱家就我俩,谁死了?你要烧给谁啊?” 谭秉桉从容的面孔上出现一丝碎裂,抽了抽嘴角,“什么?” “你这是烧给孤魂野鬼了!!” “可......我们之前没烧过,我妈,不是孤魂野鬼吗?”谭秉桉反驳道。 季蓝就没见过这么诅咒自己亲人的,满心惊叹道:“你还活着,就不算!!!” 那个铁盆是豆豆的爱盆,即使不用了也宝贝的不行,但如今,只能先扔出去,省的家里进晦气。 季蓝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再次交给谭秉桉,于是,在豆豆的怨恨眼神下,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带他去嘎蛋蛋男人,再一次伤害它。 季蓝思虑良久,发现谭秉桉这种行为无非是太过于思念以及心理的愧疚,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 清明节这天,俩人默契地起了个大早,各自分工,谭秉桉将扫墓需要用的东西归在一起,放进汽车后备箱,在用过早饭后一同前去墓园。 即使是清晨,吹来的风也带着丝暖意,路边的树木枝芽疯长,随着风轻轻飘动,便落了一地白红相间的嫩花瓣。 墓园在偏僻的郊区,汽车行驶过一大片竹林,穿过去后来到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下,许是节日特殊,来此祭拜的人形形色色,比肩接踵算不上,但停车场若是不预约怕是没有多余的位置。 找好停车位后,季蓝率先从副驾驶下来,猛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似乎这里是境外桃园般。 谭秉桉刚从后备箱把一系列要用的东西搬下来,便看到季蓝鬼机灵般的四处打量着,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我们应该怎么走啊?”季蓝问。 谭秉桉提着小篮子,里边是祭拜所用到的物品,都是些小件,至于季蓝说的豪车豪宅不太方便一同带进墓园里面,就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