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侍卫周启说,他跟随林长宴去更衣,为他指明方向后,自己也未太过在意,方才内宅喧闹,实则是因为有丫鬟看到林长宴堂而皇之进得内宅小姐房中,丫鬟进去阻拦时,却见小姐面色青紫,已然没了气息。
吵闹间,太医急匆匆赶来,刘母、刘启胜和夫人均焦急等待。
尚未到一炷香的时辰,太医便从房中走了出来,他面色晦暗,无奈摇头。
闻听此言,刘启胜还未及反应,便见刘母口吐鲜血,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
旁边丫鬟眼疾手快,忙忙地扶住了。可随后夫人亦是精神恍惚,瘫坐在地上,半日爬不起来,口中唤着“容儿”,半晌也昏死过去。
事出突然,刘启胜痛彻心扉,他忙叫人再去请太医来,自己安顿好了老母亲和夫人,进到屋内一看,只见刘雅容闭目躺在榻上,虽面色如生,可身子分明已经开始冷了。
他走上前去,拼命摇晃着自己的女儿,大声喊道:“容儿,你睁开眼!”
一旁的丫鬟们均忍不住落泪,管家郑群上前去劝,但刘启胜像是生了根在榻前,他无声地哭着,拉都拉不开。
“大人,荣王爷到了。”外头的通报声唤醒了刘启胜,他勉强压抑住情绪,缓步走出门去,对着门外不明所以的林长宴怒目而视。
“刘大人,这是何意?”林长宴看着四周之人仇恨的眼神,疑惑地问。
刘启胜攥紧双拳,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打林长宴一顿。
可碍于皇子的身份,他无法出手。
牙关咬紧了,他缓缓挤出一句话:“去宫中,我要告御状。”
第50章 第50章牵连
事发突然,虽已到晚膳时分,但皇帝还是先暂缓传膳,见了刘启胜一面。
刘启胜只不肯进入勤政殿内,皇帝听刘德忠如此说,忙从御案前站起身来,到勤政殿门前来。
“你这是作什么?”皇帝看着跪在勤政殿门前的刘启胜,难得黑了脸色。
殿前侍卫和往来太监均低下头,装作没看到这一幕。
“快些起来,有什么事进来慢慢说。”皇帝对着刘德忠看了一眼,刘德忠会意,马上带了几个小太监前去,想把刘启胜硬生生扶起来。
刘启胜跪在地上,身子不稳,可仍是硬挺着身子,坚持不肯站起身来。
他抬起头来,露出老泪纵横的脸。
“微臣是来求皇上。”他眼神萎靡,已经没了任何生机:“求皇上赐死微臣。”
皇帝尚不知出了何事,对刘德忠看了一眼,见他也是一头雾水,不禁变了脸色:“胡闹。”
“当日是皇上亲赐微臣小女婚事,皇上曾经许诺,力保小女性命无虞。”刘启胜用尽全力说道:“可微臣小女,却被荣王爷亲手掐死在内宅中……”
听了这句话,皇帝脸色大变,他用警告的神色看了一眼刘德忠。
刘德忠亦是冷汗一出,对着几个小太监比了个手势,小太监们会意,不顾刘启胜的死活,用大力将其拖进殿中来。
殿内只剩两人,刘启胜伏着身子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着。他心中甚至怀揣了一丝对皇帝的恨。
若非皇帝偏要做主赐婚,那便不会有今日惨剧发生。
皇帝缄默不言,待他情绪稍有平复,这才听其娓娓道来,弄清楚了事情缘故。
刘启胜抬起头望向皇帝,见他紧皱眉头,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情的始末,还轻轻摇了摇头。
“圣上。”刘启胜瘫坐在地上,忍不住细细说道:“您细想想,今日光天化日之下,所有内宅丫鬟都看到是荣王爷进了小女房间。”
“随后,小女本来好好的,就忽然暴毙在自己房间内。”刘启胜颤抖着声音说道:“她脖子上有青紫色的淤痕,圣上……”
良久,皇帝才转过身来,他缓缓向刘启胜走来,随后,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刘启胜抬头望去,见皇帝面色冷清,仿佛内心并未有任何波澜。
“你起来。”皇帝的声音带着不容挑战的威严:“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因着连日下雨,四处潮湿泥泞,几乎无处可去,今日天乍一放晴,仿佛人的心也跟着明媚起来。
在戏院内憋了几日的暮雪烟,终于得见天日。
这几日客流量都不太好,看着账上日益减少的银子,她蹙眉长叹。
剩下的预算怕是不够在其他城池再开几个分院了,如今能做的,便是再招募几个伙计,待到培养好了,送到别的地方去,帮着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