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常安连连嘶气,真打啊?疼疼疼——
估摸着她打够了,他一把抱起她,用膝盖夹下她脚上的鞋,把人塞被窝里。
“你骗我?你想骗我过来?我跟你说那么多!结果你是在诓我!”陶椿气死了,她奋起挣扎,两个拳头胡乱在龟孙子身上砸。
“没有没有,我发誓,我拿我爹发誓。”邬常安忙解释,“你没穿棉袄棉裤就来了,你不冷?你躺床上,我不上去,我坐椅子上。”
陶椿愤怒地瞪着他,“你给我解释,不然我明天回娘家了就不来了。”
“可别,我真不是诓你,我是听着听着走神了,这才发现你说漏嘴了。”邬常安紧张地解释,“我不怪“陶椿”糟践我,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要强的人,更谈不上对她有敌意,但我喜欢不上她这个人。就像对李大娘一样,你恨她吗?讨厌她吗?都不是吧,就是不喜欢她这样的人。”
陶椿拥着被子点头,她朝椅子上放的棉袄抬了下下巴,“穿上,别冻死了。”
邬常安脸上立马有了笑,但他没穿棉袄,而是从床尾爬了上去,见她瞪他,他厚着脸皮当做没看见。
“你别担心,对着她的身子,我起不来。”邬常安苦恼地说,“我一直想说的是这个,这可咋办?我梦见你的声音会那个,夜里隔着墙说话会心痒睡不着,但看见你的人我就不行了。”
陶椿噎住。
“从山里回来之后,我一直怀疑我不够喜欢你,或者把救命之恩当做是男女之情了……”
陶椿不屑地嗤一声,他蠢她可不蠢。
“你也觉得我蠢是吧?分不清自己的感情。”邬常安笑,“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没法把你和她看作一个人,魂是你的,
肉身是她的,我要是亲下去,我感觉我亲的是她。”
“但有感觉的是我。”陶椿忍不住出声,莫非她过不上夫妻生活了?不要吧,上辈子她连个嘴都没亲过,这辈子还要这样?
她造了什么孽?苍天啊!
“但我亲到的不是你。”邬常安纠结,“我要是死了,魂附到李老毒的儿子身上,你能亲下去?”
陶椿不吭声。
“能理解我的心情了?”话说出来,邬常安轻松多了。
“那咋办?”陶椿问,“要不我俩散伙?”
“不要啊!”邬常安往前一扑,他隔着被子抱住她的腿,“女鬼大人,别抛弃我。”
陶椿隔着被子踢他两下,她陷入沉思。
“今晚在这儿睡吧。”邬常安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用害怕我做什么,我给你捂脚。”
陶椿:……
她就怕他不做点什么。
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巴,“来,亲一下。”
邬常安觑着她,见她要发恼了,他倾身凑过去,两人鼻息相接,他眉毛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