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把狗抱起来颠了颠,两只小黑狗激动得差点尿了。
青果跑出来,他指着狗说:“我家的。”
“晓得是你家的,我不抱走。”陶椿拍拍手上的狗毛,她指着邬常安问:“青果,他是谁?你还害怕他吗?”
青果头一仰,不吭声。
“待会儿吃完饭把你抱走。”邬常安吓唬他。
青果朝院子里瞅一眼,他指着板着脸的姑姑,说:“她不听话,抱走她。”
邬千蕊脸色越发黑,不过她没吭声,不跟不懂事的小屁孩计较。
翠柳从灶房探头出来,问:“千蕊,爹呢?喊他擦桌子吃饭。”
“他去菜园了,我去喊他。”邬千蕊一溜烟跑了。
“弟妹,别跟她计较。”翠柳说一句。
陶椿摆手,“没事,我怪她做什么,她对我的偏见全来自旁人的引导,她跟我一样,都是受害受骗的一方。”
邬千蕊还没跑远,听到这话,她重重哼一声。
不一会儿,邬二叔挎着一筐菜回来,见到侄子和侄媳,他没多寒暄,知道他们急着进山,到家就摆饭。
用过饭,邬二叔点了点老闺女,说:“上午胡二管事来了一趟,问千蕊要不要进山制陶,我想着你婶子在山里,你们顺带把她捎过去。”
他女儿他了解,性子是固执了点,但不是个不长眼不长心的,跟她说她听不进去,干脆打发她进山,让她自己看陶椿是个啥性子的人。
陶椿自然没意见,她看着邬二叔说:“我们回去一趟,带上菜直接去演武场。二叔你把菜和千蕊一起送过去,我们还要在山里待一个月,你让她多带些东西。”
邬千蕊昨儿回来一直不痛快,没心思收拾带回来的包袱,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她,她进屋拎上包袱就跟她爹出门了。
午时三刻,陶椿和邬常安抵达演武场,胡家全和之前从山谷里回来的九个胡家人都到了,他们正忙着往麻袋里装菜。
邬千蕊坐在木桩上跟一起从山外回来的小伙伴嘀嘀咕咕说话,余光瞥见有人靠近,她吓得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在说我的坏话?”陶椿的目光在七个少男少女身上扫过,说:“拿上你们的包袱,我们要走了。”
七个少男少女目光复杂地瞅着她,满打满算,他们回来还不足一天,但已经受到颇大的打击。在太常寺的学堂里,陶椿的名声臭如狗屎,而在安庆公主陵,甚至不止安庆公主陵,陶陵长的名声颇佳。这导致他们在家里说陶椿的坏话不是挨骂就是挨打,他们竭力跟家里人讲陶椿在山外犯下的案子,家里人一听一致说是假的,一致认定是山外的人诬陷她,像是喝迷魂汤了一样,怎么讲都讲不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