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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1 / 1)

奕惊自己拿起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半瓶,递给祝云乐一瓶阿萨姆奶茶,像是对不久前,郑奕惊给他倒的那杯橙汁的小小报复。 祝云乐笑了笑,接过却没拧开,随手搁在四四方方的老电视机旁,一拍他的脑袋自顾自走开。 郑奕惊盯着他的背影,身影从门外消失后又转回那瓶奶茶身上。 生平头一遭,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心眼。 在皋平的第二天。 郑奕惊照旧先从黏黏糊糊拉小手的姿势中抽离,却没立即下床。 趁祝云乐还没醒,小朋友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觊觎很久的、祝云乐柔顺的黑色头发,接着还不满足,又学着祝云乐平时捏他脸的感觉捏了回去,心里稍稍疑惑,为什么这人的体温总是要比自己的凉上一点,不过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这才心满意足翘着嘴角去洗漱。 床上,祝云乐闭着眼,左手抬起搭在额头上,嘴里无声骂了一句:“臭小鬼。” 没等他再度睡着,一个力道忽地往他身上一扑,小朋友的声音响在他耳旁。 “祝云乐!陪我去晨跑!” 祝云乐万分艰难地睁开眼,没回话,眼神却好像在说:你做梦。 郑奕惊:“你起不起?” 祝云乐闭着眼:“我不。” 郑奕惊推他。 祝云乐叹了口气,趁他不备,拉住他的胳膊,翻了个身就把人压在自己身上,一手支着脑袋带笑低头,缓声哄他:“小朋友,乖啦,自己跑,让我再睡几分钟。” 郑奕惊瞪着他,不怎么费力地挥开他压住自己的手臂,撑起上半身嗷呜一口咬在他左侧脸颊上。 祝云乐一愣,坐起身,边拿手背擦脸:“你属狗的啊?” 小朋友“哼”了一声,翻身下床,自己跑了。 . 这一天才正正经经地开始拍摄任务,一切都准备就绪,祝云乐拎着摄像机去采访前一天沟通好的几位老人,走前丢给郑奕惊一台索尼微单,给他随便玩。 想到索尼机的操作没佳能一类的傻瓜相机好上手,祝云乐随口问了一句:“会用吗?要不要我教你?” 郑奕惊低头摆弄几下,镜头对准灰墙上冒头的几株稀疏野草调光圈和感光度,回答他:“你看不起谁啊,知不知道凰艺博物馆里的那几台Leica、Rolleiflex,还有国产海鸥、宝丽来都是我小时候的玩具。” 凰艺的学生,新生第一课就是去校博物馆转上一圈,尤其是影视学院,没人会说自己不曾见过里头的老物件。祝云乐到现在还记得初入学时,讲解的老师说这是知名校友席宛琼过世后,亲人代为捐给学校的,还对徕卡镜头上那几道裂缝表现得尤为痛心疾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祝云乐当时多看了两眼,立马断言说一看就是熊孩子摔的,同学还不信,谁曾想才过去两年,那位熊孩子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哇!好厉害。”祝云乐夸张的反应又惹得郑奕惊扭头,不满地看他。 他本来还笑着,想到什么却突然停住,问道,“你妈妈是席宛琼?” 郑奕惊转回头,拽着相机肩带,手慢慢放下,轻轻嗯了一声。 “她特别棒。”祝云乐由衷地说,“在我们学校,尤其是摄影系,她至少是半个系的人心目中的女神。” 郑奕惊认真点头:“我知道。” 他知道“席宛琼”在艺术界有多出名。他也知道,寻常摄影师,即便再厉害也很难达到这种知名度。 寻常人很难,但死者可以,尤其是在野外拍摄时不幸撞上台风天,意外丧生的女摄影师。 但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感激于祝云乐的反应,他不像那些自以为体贴的人一般面露禁忌,又或者道歉让他节哀顺变,他只是认真在说,你知道吗?你妈妈她特别棒。 却轻轻巧巧地避开了他的旧伤口。 W?a?n?g?址?f?a?b?u?y?e?i??????????n?②?〇????5????????? 采访的那几家老头是早些时候镇上的响器班,附近村里一有婚丧嫁娶,就靠他们这些民间艺人敲锣打鼓蔽打一番。现下,几位老人敲不动了,便把响器这门营生交给了更年轻的孩子徒弟。 老人带着他们进了屋,去看那些扎着红绳红绸、打扮鲜亮的乐器,即便是不再敲了,它们仍旧年轻,被时时拂拭过,在光线黯淡的老房里锃亮闪光。它们是一代人不离手的老朋友,敲打出了各色曲调,也敲打出了村中的悲欢离合和春夏秋冬。 采访前,老人们各自往檐下院里坐下,彼此相熟,正聊着闲天。 祝云乐架好摄像机,偏头对郑奕惊说:“小时候我爸带我见过几回,我当时看他们只要吹个喇叭唢呐就能白吃白喝,吃完还有红包拿,简直是理想职业,我立马就跟他立志,去他的人民警察科学家,我长大一定要干这行。” 郑奕惊拎着页采访提要,闻声瞥他一眼:“真有志气,叔叔他不揍你?” “不啊,我爸他和传统意义上的严父不太一样。”祝云乐回忆了一下,“如果没记错,他当时好像跟我说,拿到红包之后别忘了给他捎盒烟。这人真的特不靠谱,是吧?” 没等郑奕惊回答,他一看机子,回头问,“哎,CF卡你带了没,我忘记插了。” 郑奕惊叹了口气,走过去从祝云乐自己裤兜掏出来递给他。 如他预料,祝云乐果然露出“哎呀,竟然在这”的惊奇表情。 郑奕惊冷漠心想:不愧是亲父子,您家果然一脉相承。 插卡开机,小朋友站在摄像机旁引导着提问,在镜头里只露出半边秀挺单薄的少年肩膀。 九点的日光落在老人身后一汪瓷缸边的长青叶上,绿得油亮,满是生机,那是延伸而去的脉络,是历史与岁月连绵不尽的传承。 第26章 雨里 和盲人老伯约好上山见面的日子,下雨了。 阴沉的云块盘踞天边,隙里一道白光忽闪,闷雷由远及近,“轰”地一声炸在耳边,硕大的水滴砸落在地,雨越下越大,漫天雨帘,几乎看不到尽头。 他们站在门口往外瞧,刘奶奶从屋里翻出一把黑伞塞给祝云乐,又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摸出一个旧斗笠,不由分说扣在郑奕惊头上。 郑奕惊仰起头,挺新奇地摸了摸,祝云乐撑着伞,揽着他的肩往外走,作别道:“刘奶奶,我们走了。” 踩着泥泞的路面,郑奕惊问他:“下这么大的雨,他会在那等我们吗?” “不知道啊,先过去看看吧。” 黑伞是宽大的样式,但这样急的雨,容纳两个男生还是有些困难,不过十多分钟的路途,两个人一左一右半边肩头还是湿透了。 祝云乐注意到时没说什么,可等抵达山上,郑奕惊要跟他一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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