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寂走到绿竹跟前,举起棍子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皮肉和棍子的碰撞声,吓得吴香兰和苏敏都颤抖成了筛子,绿竹的惨叫声尖利得躲起来的赵炳文都听的一清二楚,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长平侯夫人都被吓得变了脸色,反倒是晏姝容色淡然。
这种场面自己又不是头一遭经历,上一世治家有道的她,手上不干净多寻常?
血流了一地,绿竹被活活打死在当场了。
“少夫人,属下验过了,气息全无。”刑寂过来抱拳一礼。
晏姝点头,让刑寂退下后,看长平侯府人:“怎么不见赵炳文?躲得掉吗?”
长平侯夫人嘴唇都颤了:“你!你想怎么样?”
“和离还是休夫?嫁妆单子一样不能少,赵庆睿何去何从,长平侯府给本宫一个章程吧。”晏姝冷冷的扫了眼吴香兰和苏敏:“你长平侯府不缺子嗣,当然了,赵家血脉也可留在府上,但赵庆睿是我傅家二小姐的亲生子,教导不好,养的不好,有任何一差二错,本宫会登门问罪,侯夫人,我不想在这里用晚饭,也不想让人去抓赵炳文过来,你掂量着。”
长平侯夫人一时间被震慑住了。
“国安公主好威风,可这是赵家,家务事不劳烦公主殿下操心了。”长平侯从门外走进来,看了眼被活活打死的绿竹,微微蹙眉,这晏家女好大的威风。
晏姝看着长平侯,五旬上下,矮胖身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年轻那会儿是个荒唐的,承袭爵位后倒收敛了很多,醉心养鸟钓鱼,否则也不会一代就把长平侯府败成了空壳子。
“事关武元侯府二小姐,身为娘家人,为自家姑娘撑腰,正应当,今日本宫不连累无辜,侯爷教子无方才是赵家的家务事,本宫懒得过问,赵炳文何在?难道要本宫派人去抓来?”晏姝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
长平侯冷声:“小人得志便猖狂,难道公主殿下年幼,不知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道理吗?”
“没想到薄情寡义的长平侯也说得出这样的道理,武元侯府从不想连累外嫁女,反倒是赵炳文在短短几个月时间,抬了姨娘,有了妾室,占了侯府陪嫁的丫环,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你想要让本宫把这事儿闹到皇上面前去吗?”晏姝冷嗤一声。
长平侯负手而立:“傅家执意要让赵家休妻下堂?”
“休妻?”晏姝抬眸看着长平侯:“长平侯府不配!和离是给赵庆睿面子,若不念在赵炳文是他父亲的份上,和离都没有,只有休夫!”
长平侯气得脸色铁青:“你竟如此跋扈!今日不与晚辈计较,他日武元侯和侯夫人归来,再说。”
“你确定要对本宫不敬?”晏姝缓缓地站起来了:“今日本宫要仗势欺人,你能耐本宫如何?”
第183章 墙砖都抠下来了
长平侯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只能吩咐人把赵炳文抬过来。
赵炳文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口,扑通就跪下了:“玉宁,还让为夫怎么办呢?你不能不露面,今日就算夫妻情断,难道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赵炳文,你在跪什么?折辱我的时候不是扬言我娘家无人做主吗?你如此前倨后恭,让我瞧不起你!之前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睿哥儿一声声叫吴香兰娘亲,你置我傅玉宁何地?”
傅玉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不声嘶力竭,平静的让人能感觉到那种绝望。
“今日,若还不放手,若我傅玉宁不能离开这里,我便留下来,我们不死不休,赵炳文,你敢吗?”傅玉宁说罢,看了眼蹲在地上,小脸满是泪痕的赵庆睿,她的儿子,从他一降生就被奶娘照顾着,自己每次见到的时候,奶娘都夸赞儿子乖巧懂事,聪慧。
可今天她全知道了,真正照顾儿子的人是吴香兰,吴香兰取代了自己,府里没有自己的人,除了那些账目,除了中馈要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外,自己在这府里是个瞎子,只是自己之前并不知道,多么可笑,她傅玉宁竟是个眼盲心瞎的傻子!
晏姝觉得武元侯府择婿的眼光是真不行,就赵炳文这一跪,她都瞧不起长平侯府了,这不叫能屈能伸,叫恬不知耻!
赵炳文苦苦哀求。
“你找死!”傅玉英提着长鞭从外面闯进来,手里长鞭一抖卷住了赵炳文的脖子:“无耻之人,到今日还想逼迫我二姐,今日姑奶奶就让你知道知道,傅家女儿都习武是用来做什么的!”
晏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闹腾吧,别憋屈坏了。
“三姑娘,三姑娘手下留情啊。”长平侯夫人扑过去保护自己的儿子。
傅玉英长鞭精准的抽在长平侯夫人的脸上,力道刚刚好,留下紫痕,但没破,没见血。
长平侯夫人惨叫着摔倒在地。
傅玉英抬起手指着长平侯:“你教子无方,纵子荒唐,如同甩籽一般让这些女人都怀上身孕,羞辱我傅家二小姐,恬不知耻今日还想倚老卖老?来人!给我砸!就从正院开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