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岳昶安排你住在庄子里吗?外面那些人不是他安排的?”姜乐菱瞪大了眼睛:“咋?还真是晏姝安排的人?”
傅玉琴点头:“是晏姝安排的,我穿穿戴戴,这里的吃吃喝喝,还有那些银钱,都是晏姝安排的。”
“天杀的岳昶,枉我还以为这是他的权宜之计。”姜乐菱失望透顶。
傅玉琴给姜乐菱倒了热茶,坐在暖炕上:“母亲,男人哪里靠得住?为了得到甜头,花言巧语说不完,可一旦所求不成,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这样也好,倒让我想通透了。”
“玉琴的意思是?”姜乐菱以为傅玉画不过是一张巧嘴,说得好听,没想到晏姝非但做了,还做了这么多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说晏姝才好了。
说是好人?呵!
说不是好人?
可对傅玉琴的处境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不过就算是作恶,也要看是不是有利于我,母亲,你不觉得我们被岳昶算计了吗?”傅玉琴神情淡淡的,她的心情亦是如此,没有什么不甘,但有恨,这恨太深,以至于都不能让她心里起什么波澜了。
姜乐菱无言以对。
傅玉琴也没有期望姜乐菱能给自己出什么主意,倒是明白了晏姝此举的目的,不就是给岳家添堵,给京城百姓多点儿热闹看吗?自己也是乐见其成的,去岳家闹,没有人比自己的母亲更合适了。
“母亲,岳昶算计的可不是我一人,而是傅家,如今我和傅家没什么瓜葛了,以后也没想过再跟傅家有任何往来,但相比于傅家,岳昶始乱终弃这口气,我一定要出的。”傅玉琴说。
姜乐菱问:“玉琴想要如何出气?”
“自是母亲出手,冲岳家要人,把岳昶对我做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傅玉琴说。
姜乐菱赶紧摇头:“我的娇儿啊,你的名节也跟着毁了啊。”
“早就毁了,比这还要严重,我刺伤兄长,气得父亲吐血,这两条比未出阁就珠胎暗结更严重,到现在我哪里还在乎名节?我要让岳家心甘情愿的,八抬大轿迎娶我过门做家主母。”傅玉琴说。
姜乐菱过来拉住了傅玉琴的手:“少铎说岳家早晚要完啊,若是你做了家主母,岂不是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吗?”
“母亲,人世间走一遭,如果带着一肚子委屈去死,那也是个屈死鬼,我宁可满手鲜血做恶鬼,岳昶无情,我便无义,他觉得我没了傅家做仰仗,翻不出来多大的浪花,随便处置就好,我偏要让他看看,我傅玉琴,不是好惹的!”
第486章 点拨姜乐菱
姜乐菱本打算早点儿回去,可等她想要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便安排车夫住下了,她陪着傅玉琴守岁。
说是守岁,可住在这里,冷冷清清,傅玉琴又小产没多少日子,哪里有过年的喜气儿?
倒是傅玉琴和姜乐菱交代了不少事。
翌日清晨,姜乐菱早早的回了京城,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家里。
本以为傅三爷他们会在国安府,没成想傅玉画已经在等她回来了。
姜乐菱看傅玉画,心里头还是非常不舒服,可她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还敢在家里闹腾,那自己就必定会再次被关起来,那样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所以,没搭理傅玉画,而是动了自己的私房钱,出门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不到天黑,京城里跟炸开锅了似的,岳昶始乱终弃,傅玉琴痴情一片,少女被蒙蔽珠胎暗结,为了保岳家血脉跟亲人决裂,结果被扔到了京城外的庄子里自生自灭,堂堂大将军,竟是如此人渣,岳家前脚被灭了逍遥侯满门,岳昶亲自揭发叔父里通敌国,再有诓骗傅玉琴,试图和傅家攀亲,所求不得后,翻脸无情。
这简直让所有人都在震惊之余,津津乐道起来,因岳家和傅家的渊源可真太深了,傅玉英本已订婚,未婚夫是岳秩,岳长乐生前非傅少衡不嫁,到最后反倒是不做声的岳昶,非但得了傅家女的清白,还在发现没有利用价值后,一脚踹开了,岳家的家风简直都不如乡野村夫知廉耻。
大年初一正是拜年的日子,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就在大家都在揣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岳家的时候,傅三爷的妻子姜氏孤身一人到将军府门口寻死,一根绳子挂在匾额上,哭天抢地要不见女儿,就吊死在岳家门口。
大将军府里。
岳昶坐在书房里,静静地喝茶。
岳承显坐在对面,容色淡定。
“晏姝到底出手了。”岳昶说。
岳承显放下茶盏:“你动了傅家人,不管傅家怎么做,那不过是给外人看的,晏姝要稳固在傅家的地位,就不会袖手旁观。”
“父亲难道不是来做说客的?”岳昶看岳承显。
岳承显摇头:“我只是让你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你青出于蓝,我能说什么?若我说话还有份量,你又怎么会背着我去招惹傅家女?”
岳昶苦笑:“傅家能破局,可不单单是晏姝的能耐,还有傅家的上下一心,铁桶一块,岳家,到底是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