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做?”岳承显问。
岳昶摇头不言。
岳承显微微的眯起眼睛,父子又如何?到今时今日,岳昶并不会把心里的想法对自己说,哪怕只言片语都不愿意,这种不信任,还说什么铁桶一块?
“阿余,我乏了。”岳承显说。
阿余进来推着岳承显往外走。
岳昶看着父亲:“父亲,二叔一家还好吗?”
岳承显扶着扶手的手倏地收紧又缓缓地放开:“初一,可以去拜年,不如我们去看看?”
岳昶起身:“好。”
大将军府外面闹腾的声嘶力竭,大门打开,岳承显被阿余推着走出来,姜乐菱被家丁推搡着到了一边,众人看到一表人才的大将军一身便服的走出来,亲自抬着父亲的木轮椅送上马车,一弯腰也进马车里坐下了,车夫吆喝着马车徐徐而去,留下了门口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姜乐菱也懵了,她以为岳家至少要顾忌脸面把自己接到府里去商议如何解决问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岳家会根本视他如无物,那意思就算自己吊死在大将军府门口,也是寻衅滋事,压根儿就不接招!
这下,所有人都等着看姜乐菱的笑话了,有人甚至笑嘻嘻的喊:“傅家的,你还死不死了?我们都忙着呢。”
姜乐菱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跺着脚骂人:“你死,你全家都死,滚滚滚。”
“呸!大过年的,这丧气话。”有人不愿意听了,转身走了。
有人冷嗤:“怪不得国安公主都不搭理他们三房,这哪里是大家族媳妇该有的样子?简直和泼妇无疑,还说她女儿被大将军骗了,要我看啊,保不齐是怎么回事呢。”
众人七嘴八舌,反倒是都向着岳家说话了。
姜乐菱骑虎难下,一时没了主意,四下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只觉得一个个犹凶神恶煞一般,一转身看着自己挂好了的绳子和放好的凳子,直接踩在凳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她直接把自己挂上去了。
一刹那,人群都安静了。
姜乐菱反应过来的时候,两腿打颤,结果凳子翻了,她想下来都不能,顿时挣扎起来了。
“我的天啊,她真吊上去了!”有人大喊一声,众人一下就醒过神儿来了,有人赶紧上去救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凌空而来,手里匕首寒光闪亮,绳子瞬间断掉,姜乐菱直接砸在了扑上来要救她的人身上。
那人落地,回头看了一眼大将军府的匾额,手里匕首直接投掷出去,那匾额从中间裂开,晃了晃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傅家大小姐!”
有人认出来人是谁了。
傅玉琅过去扶姜乐菱起来,冲着几个被砸着的人一抱拳:“多谢诸位,请到我府上,必有重谢。”
这下,谁还相信岳家了?
傅家大小姐出手就把大将军府的匾额给摘了!
这跟把岳家的脸面扒下来没区别。
姜乐菱有了死里逃生的感觉,两条腿都打颤,身体几乎挂在傅玉琅的身上被搀扶着离开。
傅玉琅把姜乐菱送到了马车上。
姜乐菱才算缓过来一个口气,看着傅玉琅:“大姑娘来的好及时,不然我这条命就扔在这里了。”
傅玉琅说:“是姝儿安排我保护三婶母的,您尽可放开手脚去做,你背后不是无人,而是有傅家。”
这一句话说的姜乐菱两眼含泪,点了点头。
傅玉琅问:“三婶母要去哪里?”
姜乐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姝儿说,要想把事情闹大,得用银子也得有人。”傅玉琅说:“今年开印是正月十九。”
姜乐菱被这一句话点醒了,重重的点头。
傅玉琅转身离开。
姜乐菱缓了口气,吩咐车夫:“去北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