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她好看的唇,鼻尖是暧昧的味道。
林漾月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揽着她的脖子,嘴唇微张,发出让人无法拒绝的指令:
“吻我。”
舒图南不敢。
她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她的眼睛是深秋的湖水,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会沉溺在里面。
“为什么?”林漾月向她凑近,吐息如兰。“你不想吻我吗?”
她的脸上浮现几分委屈,还有几分不解。
舒图南当然想。
林漾月仿佛能听到她内心声音一般,脸上委屈一扫而空,眉梢眼角都带着愉悦。
“不要光是想。”
“要做。”
……
世界化为散落的萤火,又聚成颠破的月。
梦境暧/昧旖/旎,舒图南醒来就察觉身下有点湿。
月经提前了?
她翻身下床,慌忙冲进洗浴间,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料理完自己,舒图南心虚地从洗浴间出来,突然听到电话铃声。
悠扬铃声在宁静的清晨里格外刺耳,舒图南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手机,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林漾月。
来电者是高校长,舒图南接听前看一眼时间,早上八点。
这么早,高校长找她有什么事情?
舒图南以拳抵唇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才按下接听:“喂,高校长。”
高校长的声音一如既往慈和:“小舒啊,抱歉这么早就来打扰你。”
舒图南抓抓头发,仿佛她就在自己面前一样挺直腰背:“不打扰我已经起床了,您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她来宁城后一共和高校长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刚买手机不久告诉她自己的电话号码,一次是开学后高校长来电问她习不习惯大学生活。
高校长平时很忙,所以这两通电话都很简短,互相了解一番近况就匆匆挂断。
但是每一次电话末尾,高校长都让舒图南替她向林漾月问好。
高校长顿了片刻,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开口道:“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也要麻烦林小姐。”
挂断电话,舒图南在房间站了一会儿。
高校长的请求的确让人有点为难,可那是高校长,是除了林漾月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舒图南不忍心拒绝她。
……
林漾月起床的时候,舒图南已经将餐厅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到她从卧室走出来,舒图南边将剥了皮的橙子投进榨汁机,边笑着跟她打招呼:“姐姐早上好。”
她笑得很元气,丝毫没有昨晚落荒而逃的影子。
林漾月走到餐桌边,没有坐下,视线与她平齐。
“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舒图南对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个小酒窝:“碰到枕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顿了顿,眼神突然躲闪:“就是好像酒喝得太多记忆断片,不太记得睡前的事情。”
原谅她选择逃避,实在是昨晚她的表现实在太丢脸了。如果不把那一页掀过去,她简直不知道要以何种面目面对林漾月。
“是吗?”林漾月莞尔,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图南躲闪得更厉害了,支支吾吾:“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
林漾月笑得意味深长:“没关系,以后会想起来的。”
早餐是简单的煎蛋培根和橙汁,还有舒图南刚刚买回来的面包。
面包是早上新鲜出炉的,还散发着小麦粉烘烤过后的香气。
林漾月慢条斯理撕开一块奶酪,均匀涂抹在面包上。
她的姿态很优雅,让舒图南原本浮着的心也不知不觉安定下来。
想到高校长的请求,舒图南的心里又开始没有底。
她心里藏不住事,一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林漾月很快发现她神情里的犹豫。
再一次捕捉到她投过来的目光,林漾月放下手中杯子:“你好像有心事。”
舒图南欲言又止:“是有一件事情……今早高校长给我打电话,说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林漾月挑眉,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舒图南理了理思绪,将高校长在电话里讲的事情复述一次:
“容美初中有个刚升初三的女孩子叫廖依,学习努力成绩也很好,但是月头家里出了变故,可能要辍学。”
作为一名负责任的校长,高校长几乎对学校每一个同学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
廖依是留守儿童,父母都在海城打工,自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