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嘉凝的脸真的花了?”
程芮忍不住插嘴:“挺严重的,下船前我看了一眼,好清晰的巴掌印,粉饼都盖不住。”
林漾月轻轻啧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舒图南的发顶:“你还挺凶的。”
明明是林漾月在水里待的时间更长,当天夜里舒图南却先发起烧。她平时很少生病,身体底子好得像头小牛,这一病却来势汹汹,体温计“滴滴”报警时,数字已经飙到了39.8c。
护士量完体温后,给林漾月留了几片退烧药和一片退烧贴,叮嘱她们多喝水,如果明早还不退烧就要加抗生素。
病房里重归寂静,只剩舒图南急促的呼吸声。她烧得脸颊通红,眼睛也湿漉漉的,整个人软绵绵陷在病床里,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林漾月倒了杯温水,扶起她的后颈:“把药吃了。”
舒图南迷迷糊糊地吞咽,舌尖扫过林漾月手心,烫得她喉头发紧。
用拇指擦去舒图南嘴角的水渍,林漾月撕开退烧贴轻轻贴在她额头上。冰凉的凝胶触到皮肤时,舒图南无意识地蹭了蹭林漾月的手腕,像只撒娇的小动物。
林漾月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掀开被子钻进去。单人病床顿时变得拥挤,舒图南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瑟缩了一下,随即本能地往她身上靠。
“别乱动。”林漾月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脚,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舒图南烧得神志不清,却还记得往旁边挪:“会、会传染。”
林漾月嗤笑一声,手臂收得更紧:“现在知道怕传染了?跳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感冒?”
舒图南在她怀里小小地打了个喷嚏,鼻尖红彤彤的。林漾月叹了口气,伸手扯过纸巾给她擤鼻涕。
“难受…”舒图南哑着嗓子哼哼,额头抵在林漾月锁骨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林漾月摸了摸她汗湿的后颈:“知道难受就好,下次…”
“下次还跳。”舒图南突然抬头,水汽氤氲的眼睛直直看向她,烧得干裂的唇瓣一张一合,“你、你别说我啦…”
林漾月呼吸一滞。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舒图南通红的脸上,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雾,却依然固执地望着她。
“笨蛋小狗。”林漾月最终只是轻轻骂了一句,低头用额头贴了贴她的,“睡吧,我在这儿。”
舒图南像是终于安心,整个人松懈下来。林漾月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对方汗湿的发梢。
门外,走廊的应急灯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绿光。林漾月想起白天舒图南固执地说“如果重来一次”时的表情,胸口突然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
她轻轻收拢手臂,将怀里滚烫的身体搂得更紧了些。
又在医院住了两天,直到舒图南的体温彻底稳定,医生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后,众人才踏上回家的旅程。
飞机舷窗外云海翻涌,舒图南靠着窗边小憩。退烧后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林漾月不动声色地将毛毯往她肩上拢了拢,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背时顿了顿,随即自然地握住,揣进自己的毛毯里。
回到宁城后,迎接她们的是一场接一场的战役。
广告公司的初剪样片已经发到林漾月邮箱,三版三十秒的广告在会议室循环播放到凌晨两点。
「迷踪」系列的原石也已经抵达琛玉仓库,随时可以开始加工。
五家主流媒体的专访邀约塞满林漾月的日程表,《vogue》甚至为astraleia预留了季刊封面。
「迷踪」系列预售页面在凌晨上线,三分钟内首批限量款就被抢购一空。
市场部的小群已经炸开了锅,大家都在打赌这个系列会不会刷新琛玉销售纪录。
所有付出似乎都能得到回报,并且回报触手可及。
她们忙碌着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几件事。
周嘉凝终究没能拿下lamre的代言合约,就在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品牌方突然官宣岑夏溪为全球代言人,而且她代言的不止美妆线,而是整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