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你家的门窗以及那‘京蜥’砸了的你家东西。”王玖镠这就将银票推回,可却被吴巽蛮横地塞进了裤袋,死死按住他那只要伸进裤袋的手
“娄叔他们上山匆忙也没人跟我说个明白,只是听说你们有打算去往岭南查查那凤山派的来路,梁歹狗的事发生在小琉球,你们舍命助我已是大恩,这就当了宝安堂所出的盘银。姨丈需人戴孝,我不会太快分身,眼下吴巽无依无靠,还望你与段道友看着昔日师辈出生入死的份上帮我一把,日后定十倍百倍相报。”
王玖镠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言行好不容易有那么句真诚不带刺的,却也有些如同鞋不合脚的别扭,茅绪寿也到了院中,但却对他刚刚的话很是疑惑
“你说忽然有人寻到你,知晓你姓名又送着你去了漳州,既然当时此事在闽地沸沸扬扬谈之色变,那么即便是个新派人,也不会无故摊了这趟浑水,你可在之前见过他?”吴巽苦笑
“随他去漳州,是我这辈子后悔至极的事情!”下人若是总让主人家费口舌,那也不会在一处待得长久,王家里的管事瞧见那被老爷带回的麻烦走了,这就张罗起小厮婆子们收拾起遍地狼藉,也给花厅添炭加火沏上新茶,这就亲自来请一众小辈进屋暖和
吴巽接连喝下两盏武夷玉桂,这才接着再说
“我与那个新派之人到了漳州,领路他至玄黄堂后姨丈见人面色有惊无喜,这就想差人送我去陈府,谁知那人出手阻拦,姨丈冲他破口大骂,说他是‘无耻无良之辈’随后两人竟起诀结印,这就斗起了坛,我被云叔艰难遮掩想护进暗书阁,怎知那人忽然朝向这边,一掌往我天灵盖打来,我再清醒时已到了陈府之中,只觉浑身痛麻,姨丈没让我多做修习,这就拉着我下床更衣,又回到玄黄堂内,三响叩拜,奉上师帖,我就是这么成了闾山弟子的。”
话毕,他将一手伸进布挎抚上阴月白的符布,这就陷入了陈带白来渡口送他去小琉球那日的不舍,本以为三年五载就能团圆,怎知这一归来,已是凉风残垣的破落门,辉煌落尘人入土的凄凉。
第77章 临终悔
徐本愿抬眼瞥向那惊飞逃窜的鸟雀,冬日里天色晦暗诡谲,眼下晨露渐凝,浑浊的雾气从天际之上在那涂抹得更是混沌之处散下绕上瓦顶,就又将眼睛回到几张惊愕的面孔之上,好心叮嘱
“如此水气浓云,想必卯末就得有雨,娄兄上山必得多加当心才是。”
娄飒喝下了半盏陈宛云递过的茶水依旧脑袋混乱,好在今夜之中还有两个头脑灵活的客座,茅绪寿这就顾不得冒失唐突,上前恭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