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我既然得护着人家当然得先互通几句,你们在前面挡得住还好说,挡不住的话我们总不至于乱成一团罢。”
茅绪寿听完之后眉头更紧,当即冷声一句回怼她胡说八道,王玖镠赶忙腾出手将他拉过,还朝着段柳二人挤出个笑脸
“是该互通互通,你们倒是提醒了我,我们也得互通几句才好。”
说完他手中力道更大,茅绪寿这一身破法袍本就是针脚层叠,勉强成衣的一块破布,一路摸爬滚打再被这人三番五次又拉又扯,这会儿就裂响出了声音,茅绪寿赶忙将这人的手挣掉,这才免了自己自己的法袍从断臂的破烂彻底变成一副补丁马褂的命数。
“你恼又如何,这丫头把你们爹给的那保身的鬼王都为了救柳家这个舍了个粉碎,女大不中留,你这不懂人情的只会遭她恨你。”
茅绪寿两眼冒火地瞪到他身上,王玖镠却捂嘴笑了起来,瞥见段柳二人在这阴森血腥之地聊得脸上欢喜,心里其实也与茅绪寿一般复杂非常,再偏眼向茅绪寿时却瞧见这人已经熄火,在自己本打算回到一众人中去的时候拉住自己,用比自己还古怪的口吻问道
“你刚才那样拉我,如果……如果有个偏差就不怕也罢自己的命给赔了?”王玖镠却捋了捋他那一头没比眼下的柳萑好去哪里的乱发很潇洒地转头要走
“你不也赔了你一条袖子救我们,咱们又不欠了,挺好。”茅绪寿却再次将人拉住,脚上麻利地捋了他那头乱发束个低髻,王玖镠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苦,嘴上却故作轻松地再问他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茅绪寿将他头发束好之后反倒匆忙绕过了他,留下一句极其搪塞的
“阴重之地人易神智有差,这山里有多少,人还只是奇怪,算是万幸。”
这人的玩笑话真是少之又少,且每回都是一脸紧绷忽然冒来,从前的他没有过心上,可今日这句他听得那心里的苦上又泛起澎湃,十来步之间几次将一句更是莫名其妙的话咽回肚里,只是暗自劝了自己一句“神智有差,他奇怪,我也奇怪罢了。”可是这个“神智有差”真的起始在这一夜之中么?他不相信自己这半年多来日日心上的煎熬是背阴山让他神智有差,若是真不清醒,倒不如在人身上找找缘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