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已是他此生展露过的,最能代表软弱的一面。他哪怕当年遭遇变故, 都不曾流露出这么示弱的神情过。
尧争见到他的神态,心里一软。而在心软的这刹那, 尧争意识到, 他对边羽产生了更深刻的情愫。
一个阴狠惯了、对世事绝无悲悯的人,会心软,那只会是对自己所最在意之人。
那就更不能让边羽逃走了。
尧争心想, 他必须要彻底占有边羽。多年商界的历练让他养成寸利必得, 绝不容让的习惯。尤其他做的生意, 需要的是更为残暴恣睢的脾性,但凡让步一点,就要被人彻底清扫出局。
因此,尧争早已把掠夺当成必要手段。他爱上的,就必须得是他的。谁都不能染指。
但尧争不会强逼边羽。相反,要让边羽心甘情愿。
他托起边羽的下巴, 一点一点啄边羽的唇,迫使边羽张嘴后,他紧接着在他口中肆虐。他不闭上眼,就这么平静看着边羽被自己吻得逐渐呼吸不过来、眼眸湿润的样子。
尧争要亲眼见边羽被自己逐步吞食。
他一手扣着边羽的后脑勺,迫使他与自己唇舌交缠,另一手从他的胸口开始往下抚去,直碰禁忌的领地。
边羽要推开他,但推不开。
“你说不想见我,那这反应也是假的?”尧争舔舐边羽的唇角问。
边羽把脸扭转过去,逃避尧争灼烫的眼神和质问。被掌控之处,炽热愈发强烈。边羽不禁皱起眉,生理性的泪从眼角流下。他嘴唇紧闭,不让半点声息从口中流出来。
他瞥到了车窗外的景象,发现车早就开到酒店宽敞的私人车位上停下了。那司机很早就心中有数地离开。
他们的车停在巨大罗马柱下。边羽看到,柱子上方,神明雕像俯视着他,如同对他发出批判与审视。
边羽面颊泛红,脖颈和胸膛冒出汗。终于,他张唇很轻地“啊”了一声。他忍不住捶打了两下尧争的胸膛。这力道对普通人来说不轻了,对尧争来说却绵软无力。
尧争纹丝不动地压在边羽身上,舔他颈上的汗,抬眼望他深陷欲而不能自拔,却还要拼命隐忍的脸。
见到边羽终于控制不住闭上眼紧咬嘴唇的模样,尧争反而恶意地放慢操控他的动作。
边羽缓缓张开眼,睫毛上挂着泪花,张口呼吸时,嘴唇颤抖着,好像一朵掉进海里的洁白的花,再要漂浮到岸上时又被浪打入水中,浮浮沉沉。
“要停下,还是继续?”尧争低哑的嗓音如同撒旦的低语。
天上一片浮云游过,将太阳半遮蔽起来。罗马柱的雕像上,光影变幻,分明前一分钟还是神明雕像,这一刻,面容却被阴影覆盖,化成了恶魔。神明对边羽的俯视,也变成恶魔对他的窥探和挑衅。
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边羽眼中的光泽,被一股巨大的虚无的空虚感覆盖。他手落在尧争的臂上,手指紧地抓了一把这坚硬结实的肌肉,随后,柔柔地往下挠动。
尧争瞥了眼臂上不安分的手,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意思?”
边羽隐忍着喘息声。
尧争手头稍微用了点力:“说清楚。”
喘了两口气,边羽的声音低而轻的:“……别在车里。”
尧争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他痛快地亲起边羽:“帮你解决一次再出去。”
边羽闭起眼,大脑承受一片混乱,身体好似是在抗拒的,脑神经却一直引领他走向亢奋。他轻微的挣动就像雌性水雉被雄水雉踩进水里时,既无法抵御力量的压制,也无法挣出欲望的水面。
“裤子都没脱,就出来了?”尧争戏谑的话语萦绕在他耳廓。
混沌的大脑逐渐清净下来后,边羽张开雾蒙的双眼:“放开。”
尧争前几分钟才答应他,就这一次,得让他下车了。
尧争本是不打算出尔反尔的,但他一向有危机感。车门打开,边羽想逃走太简单了。
他有对爱人强烈的占有欲和进攻欲,并且看着脸上残留潮色,带着薄汗的边羽,他的欲望更加强烈。
虽然就算边羽逃走了,尧争要把他抓回来也很简单,但是,此时的尧争一点让边羽可以逃走的机会都不想给。
“我反悔了。”尧争握着边羽的腰往下移,让边羽上半身完全躺在座椅上。他压在边羽身上,解他衣服,“我要做到最后。”
“你……”边羽睁大眼睛,抬起来的手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反而帮助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更轻松地脱干净了。
见到边羽的身躯,尧争呼吸略是一滞。这样完美无瑕、皎玉一般的躯体,没有哪个男人看了能受得了。
却是尧争这一个停顿的功夫,给了边羽机会,蓄力将他推开。似是为了防止尧争再压上来,边羽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别动。”
他垂头冷眸凝望尧争,浅色发丝下,眼神带着潮欲退却后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