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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5(1 / 1)

怪圈。困扰整个青年时期的疑惑始终没解开。 直到一次兵败被俘。 他本就重伤欲死,也准备等死。 现在,轮到他去为自己的杀戮赎罪了。 但他没有死,反而结识了一个异族装扮的俊美青年,青年便是先主,先主是个很博学的人,对方声音是天然的轻佻腔调:【死亡是逃避,不是赎罪,活着才是在赎罪。】 【用制造杀戮来为杀戮赎罪?】 【有何不可?这很难理解吗?以战止战!只有天下苍生再无你我,四分五裂的土地汇聚成一体,才能真正洗去一身的罪孽!最终的结果,过程中需要不断杀戮去达成!这是代价!只要能达成,以后将不会再有你发妻这样的女人。不论是北漠,还是北漠之外的地方。】 青年的声音很有蛊惑性。 也似一只手拨开困扰他多年的迷雾。 为了中止杀戮,必须要去杀戮。 至于当谁的刀并不重要。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作为北漠将领,完全投靠了青年的武国,继续做着以前重复无数遍的事情,带兵冲锋陷阵,手下人命无数。武国,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份希望,最后也湮灭于百年前。 他的思绪抽回,看着龚骋。 “你因祖上跟北漠抗击多年而不愿真正为北漠所用,只是斗将时刻出手,因为你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但在老朽看来,都是半斤八两。外人会因为你只对敌方武将出手,不对兵卒出手而觉得你高风亮节?虚伪!不管出发点是哪一个,最后能抵达目的就行。” 只要能走到终点即可。 期待谁走到终点? 这不重要。 可以是当年武国,也可以是如今北漠。 龚骋闭目稳住动摇的心,坦率承认:“晚辈确实不算坦荡君子,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行,这些虚名不重要。前辈肯用自身遭遇劝解晚辈,那是瞧得起晚辈,但晚辈与前辈不一样。您心中怀着宏伟志向,欲天下承平,而晚辈只想庇护仅有的血亲安全……” 对方闻言冷笑一声。 笑声隐含杀意:“他毕生武学传给你这么个胸无大志的废物,也真是暴殄天物。” 龚骋不软不硬刺了一句:“待龚某为他们送终,前辈可以帮忙物色一名胸有大志的英才,【醍醐灌顶】这道秘术也不难学。” 来人只是丢下一句:“后日三更!” 龚骋若是不去,后果自负。 待对方气息完全消失,龚骋终于舒了口气,待他回过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左手被一层浅蓝色冰雪覆盖。他握拳蓄力,一声咔咔脆响,冰层炸裂脱落,在脚边碎裂成渣。 “虽然只是一道化身,但二十等彻侯的实力确实令人忌惮,康国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口中低喃,是对故土的担心,但也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只能狠狠压下。 第二日,晚。 边关要塞充斥着冰冷肃杀之气。 褚杰一身劲装,坐在厅中盘坐调息。 不多时,外头传来一阵甲胄关节碰撞的响声,来人身着全副武铠,迈入厅内的同时抬手在面前一划,狰狞的恶鬼面甲化作武气收入掌心:“元帅,刚刚接到两则消息。” 褚杰走完最后一个周天,收气敛息。 睁开双眸:“白将军请说。” 能让白素亲自说的消息,可见重要性。 白素道:“一则是王庭那边的消息,兵部尚书姜先登施展文士之道,得见乌云遮掩主心,边关恐生变故。主上几人暗中脱离主力兵马赶来,应该能提前抵达。二则,北漠营中出现一名云姓武者,实力深浅不知,但从北漠高层的反应来看,对方怕是个棘手的。” “云姓……武者?” 褚杰从主位上起身。 云这个姓氏可不多见。 凑巧,他们便认识一个姓云的。 加入北漠阵营的云姓武者,他跟云元谋将军有什么关系?又联想到白素后半段的情报,心中有些不祥预感。他记得云策提过,他是他老师收养的孤儿,随了老师的姓。 云策的老师也姓云。 还是个实力高深莫测的隐世高手。 白素见褚杰面色有变,便知道他跟自己想一处:“元帅担心那武者是云将军的老师?也不是没可能,他老师实力可是……” 那几个字被白素咽了回去。 那种境界的武者,只在传闻听过。 主上也不是没想过招揽对方,但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云策和鲜于坚这些年也没有回去探亲,其中透着一股子的怪异。 褚杰道:“也可能是巧合。”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 白素抬手将面甲戴了回去,冰冷的声线从面甲后面传出来,配合那张狰狞鬼面,好似真的恶鬼低语:“若真是云将军的老师,唯有死战。二十等彻侯,也不是不能杀!” 第971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中) 要是再早几年,苏释依鲁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如今这副画面——他会跟仇人一块儿奔赴同一个战场,大军之中还有乌州折冲府的精兵。垂眸沉思几息,又忍不住抬头去瞧。 林风作为文心文士,五感敏锐。 她自然无法忽视这道视线。 这一路的急行,也没心情去在意。 苏释依鲁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喝了几大口凉水都无法浇灭,五脏六腑几乎要扭曲打结。夜间,命令大军原地休整的军令终于下达。他双手叉腰吐出浊气,但并不能缓解五脏六腑被恨意舔舐的情绪。心中正烦,苏释依鲁瞥见军阵之中有兵卒姿态松懈。 他想也不想便化出长鞭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不会让人重伤,但绝对痛得刻骨铭心,他神色阴鸷:“谁让你这般的?” 被抽的兵卒发出一声痛呼惨叫。 那名兵卒也是乌州折冲府的府兵。 一路急行让他脚板起了水泡,水泡磨破了又生出来,反反复复,加之几日急行,身体和精神都有些吃不消,一时有些松懈。这一鞭子带来的剧痛让他彻底清醒回神,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老老实实受了。跟随苏释依鲁的老人都知道,这位的脾气一点儿不好。 苏释依鲁见他识趣,第二鞭也没抽下去,只是用饱含杀意的眼神扫视了其余众人,最后落在端坐马背,双手捧着舆图沉思的林风。林风对此地发生的事情,无任何反应。 他却见不得她如此置身事外。 “林军师不觉得本将军治军严苛?” 林风终于抬起头,不意外苏释依鲁会跟自己发难,一边掩卷,一边淡淡出声:“这些兵是府兵,也曾是将军在乌州的本部,早已磨合默契,林某贸然插手反而是僭越。” 这回答没给苏释依鲁继续发作的把柄,但他也没有就这么算了:“哼,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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