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在讨论到时候要扮成什么,也早就买好了服装道具。 江逾白当然也一样。但真到了这天他却没有跟着一块去,而是又去了【荼蘼】。 【荼蘼】今晚同样有活动,当然也是万圣节主题的,江逾白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和旁边一位“吸血鬼”打了个照面。 门口有服务生在发放万圣节元素的棒棒糖和红玫瑰,每位客人凭当晚的入场券可以领取。 因为要搞活动,今晚的【荼蘼】需要凭票才能进入,江逾白靠着沈家欢这个内部人士,第一时间就搞到了门票。 有时候江逾白也会觉得奇怪,不止是钟毓,连沈家欢这个人都很矛盾,这家伙嘴上说着让他放弃,说他没戏,但江逾白一要门票,对方又给的很痛快。 如果真的不欢迎他,难道不应该想办法阻止他拿到门票吗? 不过江逾白不太在意这个,反正最后拿到门票就行。他今晚终于换下了那身卫衣,改穿了一身白色西装,还问老二借了发油,给自己整了个发型。 做这些的时候老二就在寝室里放《那些年》,甚至怪腔怪调地跟着一起唱:“……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其他人跟着起哄,最后变成了510的大合唱。江逾白拳头硬/了又硬,因为心里那点对徐瑾然的愧疚才没把那仨揍一顿。 他原本是想着钟毓说不定还会穿旗袍,那西装就和旗袍很般配,但真到了酒吧,所有人都打扮得奇形怪状,他一身西装就又成了其中的异类。 效果不亚于之前穿卫衣混在人群中。 而且就连钟毓都换下了旗袍。 第12章 当时江逾白刚推开几个往他跟前递花的小零,艰难地挤到吧台附近,抬眼就看到钟毓远远地走过来。 男人今天少见地没有穿女装,而是换成了一身黑色的衬衫,说不清是什么质地的,但面料看着很丝滑,垂坠感也很好,胸口的扣子没有好好扣上,领口敞得很大,露出白皙的一段脖颈和一点锁骨。 一段时间不见,他瘦了一些,面容看着比之前更清冷,衬衫贴着身体,能看出薄薄的黑色布料下带着点肌肉的骨架,清瘦漂亮。 而且他今天还戴了副浅金色的细框金属眼镜,走过来时修长的手指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轻轻一推,手腕上的银色方形袖扣随着他的动作在江逾白眼前一闪而过。 远远看着,眼前的人带着冷冰冰的气质,矜贵又骄傲,同人打招呼时也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点头,很像个……斯文败类。 江逾白莫名就想到这个词。觉得很适合今晚的钟毓。 换下那身旗袍后的男人,气质和之前截然不同,如果说前者给人的感觉是温和而疏离,那此刻的钟毓就有一股天然的冷感,整个人变得有些锋利。 江逾白看得有些入迷。 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今晚会是钟毓主动朝他走过来,男人停在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吹了声口哨:“小孩儿,今天cos大人?” 江逾白:“……” 这语气再配上那揶揄的表情,江逾白简直要气死了。更何况过完年他就21岁了,早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才不用cos大人。 他本来就是个大人。 “我不是小孩。”他强调说。钟毓又吹了声口哨,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带着勾人的意味。 大约是逗弄够了江逾白,他没再应声,而是向着舞台走了过去。 江逾白跟在他身后。两个人靠得挺近的,江逾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不难闻,甚至让江逾白心动。 到舞台边时钟毓朝后回了下头:“跟着我干嘛?” 江逾白梗着脖子不肯承认:“没跟着。” 钟毓耸了耸肩,唇齿间漫不经心地溢出两个字:“是么。” 神情也寡淡,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看起来温和却难以靠近,江逾白脸莫名一烧,脚步便顿住了。 等他再有所反应的时候,钟毓已经跳上了舞台。有工作人员朝台上搬了把椅子,他便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朝DJ点了点头。 震耳欲聋的音乐短暂地停顿片刻,继而换成了更炸裂的,台下的“妖魔鬼怪”反应过来,尖叫声不断。 “钟老板——钟老板——钟老板——” “钟老板终于肯现身了,今晚怎么都该给我们跳到尽兴吧?” “这次我申请和钟老板一起,我就是最称职的钢管,谁都不要跟我抢!” “钟老板我也可以!选我选我!” “还有我还有我!哥哥可以弟弟可以我更可以!” 周围污言秽语,江逾白沉默地四顾着,也想找出说这些话的人是谁——如果可以,他一定要给这些人套上麻袋,拖小巷子里好好招呼一顿,和钟毓说话时的语气简直太欠了,安的什么心不言而喻。 不过……他自己好像也没比这些人好到哪里去。 而钟毓靠在椅背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地张/开,手掌抵在胸口,随意一扯,本就大敞的领口被他扯得更凌乱,衬衫扣子都崩掉了两颗,黑色布料下的皮肤在舞台的镭射灯下白的发光。 钟毓朝着台下抛了个媚眼,漫不经心地一笑,与此同时,两条腿变换着角度交错着,合拢又张/开,接着用力一个甩头…… 台下简直要疯了,江逾白都分不清是谁在叫,因为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叫,叫得他耳朵都要聋了。 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台上,钟毓挪了下屁股,侧身坐着,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身体缓缓向后仰,与此同时一条腿向上抬起,原本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掌覆在那/条腿上,掌心从上到/下地游/移着。 很快又放下去,身体朝/前倾去,又是一个利落的甩头,漂亮的长发随着动作扬在脸侧…… 整个舞台都……太/欲/了。 不知是谁先往台上抛了一枝玫瑰,其他人纷纷效仿,漫天的玫瑰雨朝钟毓掷了过去,有些落在他脚边,有些落在他胸口。 钟毓捡了一枝,叼进嘴里,两只手掌向后撑着椅子,喘/息很急。 江逾白喘/得比他更急,视线不期然对上的那一瞬,心脏简直像是要离家出走。 他想成为钟毓嘴里的那枝红玫瑰。 而钟毓缓缓站了起来,将那枝玫瑰掷向了人群。人潮顿时涌动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抢到那枝玫瑰。 江逾白也同样。 但那花掉进了人群里,眨眼就不见。 江逾白的心脏跟着往下坠落…… 狂欢过后,钟毓又坐在吧台的老位置,擒着酒杯喝酒,神情淡淡的,仿佛一刻钟之前引得整个【荼蘼】为之疯狂的人根本不是他。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察觉到身侧的目光,他侧眸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