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问候了对方很多遍。 当天晚上,钟毓终于去了【荼蘼】。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在酒吧现身,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方佑斌擒着酒杯请他喝酒:“钟老板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见了。” 钟毓从善如流地接过酒杯,和方佑斌碰了下:“家里不小心进了批蛀虫,忙着打扫卫生。” 这借口真是相当敷衍,一听就很假,不过方佑斌是个聪明人,绝不多问,转而道:“那钟老板今天能赏光再给方某来个黑桃A吗?” 两个人这时候已经快走到吧台附近,钟毓停下脚步,借着周遭的镭射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方佑斌的长相无疑比一般人优越,或许是当惯了上位者的缘故,举手投间风度翩翩,这样的男人在gay吧简直能被一群小零疯抢。 但他偏偏总喜欢往钟毓跟前凑,对他各种明示暗示,面对钟毓探究的目光也毫不怯弱,反而笑意盈盈地回望着他,若有所指地开口: “钟老板愿不愿意考虑一下我?” 对方进退有理,长相也不错,钟毓对他并不反感,挑了挑眉,说:“方总,我是top。” 方佑斌耸了耸肩:“我知道,试问这里谁不知道?”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但无所谓,我只要钟老板您这个人。” 类似的话某人似乎也说过,钟毓眼前忽然浮现出某张臊眉耷眼的人,满腔兴致因此低落下去。 不过他的确已经很久没有约过人,便顺势用手指缠住方佑斌的领带,将人朝前带了带: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但是方总,丑话说在前面,您要是真跟我上去了,中途可不能叫停,我不会停下来。” 方佑斌展颜:“当然,方某必定奉陪到底,绝不叫钟老板扫兴。” 第19章 临近期末,江逾白课业繁忙,晚上还有公共课的考试,不过他惦记着钟毓,还有给钟毓换上的门和空调,以最快的速度交了卷,直奔【荼蘼】而去。 ——出了考场他给酒吧一个姓汪的服务员打听过,钟毓今晚在店里。 那服务生是江逾白前段时间认识的,比他大不了两岁,江逾白跟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方便打听钟毓的事情。 在门口“汪”完那一声之后,江逾白便脚步生风地冲了进去,然而在进酒吧之前江逾白心情有多激动,进来之后就有多失望—— 他前脚刚到吧台,就看见穿着酒红色旗袍的钟毓和一个男人并肩走去了后面的那条过道,看样子是要去……2楼。 而那个男人江逾白很眼熟,就是之前要了10个黑桃A,然后在舞台上陪钟毓跳舞的那位“方总”。 江逾白本来就跑得急、气还没喘匀,这下子那口气直接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快憋死了。 “哎哎哎,哪儿去啊小鬼,别乱闯。”偏偏沈家欢又来拦他,“上面是私人领域,不对外开放。” “我要上2楼。” 沈家欢:“那可不行。” 江逾白已经急得不行,他眼睁睁看着钟毓带人上去过一回,没有办法再忍受第二次,哪怕他现在跟钟毓没有任何关系,但那该死的占有欲在强烈的作祟,他冷静不下来,也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我偏要上去呢。”他看着沈家欢。 后者无奈地摊开手掌,朝旁边让了两步,“行吧,我知道你打架厉害,但你自己作死就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你今天要是上去了,往后就别再想跨进【荼蘼】半步。” 这话已经算是很严厉的警告,但江逾白此刻完全顾不了以后会如何,满脑子都是钟毓跟那个姓方的男人紧挨在一起的样子。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晚要是就这么走了,他能怄死过去! 眼眸黯了黯,江逾白拔腿追了上去! 沈家欢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啧。” 另一边,钟毓已经领着方佑斌上了2楼。 2楼其实不止一个房间,原本是给酒吧的客人准备的,客人要是喝醉了回不了家可以在楼上凑合睡一晚。 但钟毓接手酒吧之后楼上就不对外开放,他只给自己留了一间。 常来【荼蘼】的客人都知道,酒吧的2楼是个诱人沦陷的缅甸园,谁都想成为那个能够被钟老板挑中的幸运儿。 方佑斌就已经在【荼蘼】静候了近半年。中途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当然也睡/过、甚至交往过几个人,可不管是跟谁在一起,眼前总是不自觉地会浮现出穿着旗袍的钟毓。 这个男人实在太漂亮了,妖艳得像一朵淬着剧毒的花,让人哪怕知道他很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采撷。 如果能睡/到【荼蘼】的钟老板,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可是件值得吹嘘上很久的事情。 方佑斌眯了眯眼,脸上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 “进来吧。”房门一开,钟毓正要打开房间的灯,方佑斌就忍不住将人抵在门板上,照着钟毓的脸吻了下去—— “等一下——”却被钟毓抬手挡住,黑暗中,男人的眼眸像漂亮的夜明珠,熠熠生辉,“方总,忘了说,我还有一个规矩,不跟人接吻。”W?a?n?g?址?f?a?B?u?y?e???????????n????〇?Ⅱ?⑤?﹒??????? 方佑斌愣了愣,继而笑起来:“我知道了。”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扶住钟毓的大/腿,呼吸急促,“那除了接吻,方某一定好好吻遍钟老板身上——每个地方,钟老板,我们现在就——” 咚咚咚——“钟毓!钟毓!你在哪个房间!钟毓——” 前菜都还没来得及吃,有人就开始在外面叫门,声音由远及近,像是在一间间的试探。钟毓蹙眉。 方佑斌也十分不爽:“钟老板,这……” 钟毓将散落的头发往后撩了一把,靠着门板点了支烟:“不用管他,先洗澡,你先还是我先?” 方佑斌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钟老板先吧。” 钟毓摸到墙上的开关,把灯开了,对着方佑斌点了下头,便赤着脚走进浴室。顺便给楼下的沈家欢打了个电话。 “外面是怎么回事?” 沈家欢在调酒,人声混着酒吧的音乐,吵得不行,他语气还挺冤:“我想拦但拦不住啊,这个男大这么能打,我可不敢招惹,你知道的,我打架不行。” 钟毓将手机放在洗手池上,慢吞吞脱下旗袍,镜子里照出肩膀上一片艳丽的红色,这片红色一直从肩膀蔓延至尾椎骨,几乎爬满他整个后背。 如果此刻有人在现场,就会发现那是满背的红玫瑰,妖艳诡媚。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人给我弄下去。” “怎么了,有青春靓丽的男大在外面叫门,你就不行了?” 钟毓:“……” 说的什么屁话,换了谁兴致正浓的时候被噼里啪啦拍门,还叫魂似的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