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能高兴得起来? 就跟被人捉/奸在床似的。他可没有这样的癖好。 沈家欢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实在不行你就换人,我看那姓方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换男大学生。” 钟毓直接把电话摁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门外已经听不出什么动静,不知道是江逾白自己放弃走了,还是姓沈的把人弄下去了。 而方佑斌坐在床边,手里擒着一杯红酒,正慢吞吞地摇晃着,床头柜上也放了一杯。 在钟毓出来时,他抬眸望过来,眼底显露出很明显的惊艳,接着朝钟毓示意了下手中的酒杯:“钟老板,我可真是太期待今晚了。” 钟毓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杯,同他碰了一下:“我也一样。” 两个人一起把酒喝了,方佑斌站起身,往浴室走的同时不忘和钟毓调/情:“钟老板,您可得等我。” 钟毓前一秒还露着笑,等方佑斌进了浴室,那丝笑瞬间就收了起来,目光有些沉。 姓方的这家伙从前总表现得彬彬有礼,十分有绅士风度,可刚刚喝酒时落在他身上的那个眼神却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仿佛他被当成猎物给盯上了。但钟毓从来不喜欢被人掌控。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不间断地响着,钟毓靠在床头,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热起来。 起初他只以为是房间的空调打太高了,渐渐地就意识到不对劲,身上越来越热,那种热不是来源于外界,而是直接从他身体里烧起来,就仿佛他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操。 姓方的王八蛋。 “哗啦”——浴室的玻璃拉门被推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钟毓脑子更加混乱,所有的声音落进他耳朵里时都仿佛被过滤了一遍,遥远又空邈,显得很不真切。 他咬着牙,想站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打了个摆,跌回了床上。 “钟老板。”方佑斌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又流露出那种让钟毓非常不舒服的探究的目光。 男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头发也还湿着,俯身捏住钟毓的下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真的很期待接下来这个美妙的夜晚。” 哪怕钟毓的大脑再迟钝,在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时他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那两只酒杯,他目光阴冷地盯着方佑斌: “你给我下药?” 方佑斌脸上显出一丝没有多少诚意的愧疚:“我也不想的,可谁叫钟老板您不肯在下面,我只好出此下策。” “但要是钟老板执意要在上面,那方某也可以成全钟老板,只不过到时候可能就要辛苦钟老板了。” 这句话暗含的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言而喻。钟毓自知是个烂人,这么多年睡/过很多人,却从来没有强人所难也没有被人刁难过,讲求的都是一个你情我愿。像今天这样遭人算计还是头一回。 而他尤其讨厌下药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和他讨厌男大学生一个程度。 说起来,也怪他太自负,以为所有人都会遵循他的游戏规则,才会着了道。 想到这里,钟毓眉宇之间覆盖着寒冰,面色阴沉得可怕,一只手掌轻轻搭在方佑斌掐着他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上,薄唇轻启:“方总,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算计。” 方佑斌笑了笑,俯身下来,吻住他颈侧的软/肉,浴室的潮气混着酒气拂在钟毓的耳侧,带着令人恶心的气息: “没关系,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事等过了今晚再说,先让我们享受今晚,那之后钟老板想如何罚方某,方某都没有二话。” “请钟老板相信我,我技术很好的,钟老板没做过下面的,偶尔尝试一回就知道是何种美妙的滋味,到时候啊……我保证钟老板会喜欢上这种感觉,求着我要你。” 美妙滋味? 喜欢? 钟毓在心底冷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也配? “是么?”他轻佻地笑了笑,方佑斌被这个笑迷惑了心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要来撕扯他的浴袍。 而钟毓便趁此机会拽住对方的胳膊,用力往身侧一掼,紧接着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方佑斌整个人朝后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胸口剧痛。他眼底闪过明显的惊讶:“你……”。 他明明下了猛药,这个人怎么还会有力气反抗! 钟毓这时候其实已经快神志不清,却没让自己流露出丝毫脆弱,他强撑着精神站起来,然后扼住方佑斌的脖子,又给了人几拳。 “方总,我们本来可以你情我愿,这明明应该是一个很愉悦的夜晚,可您不该算计我。” 咚咚咚——“钟毓!钟毓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钟毓!” 门外又有人开始叫,但这回那人总算敲对了门。 钟毓动作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门口——江逾白……居然还没走? 而就是这点怔愣,让本来处于劣势的方佑斌找到了可乘之机,男人反过来拽住钟毓,盯着他染上欲/色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又扭头看了眼身后,权衡一番之后,最终选择了甩开钟毓。 门外,江逾白拍门的动静更大:“钟毓!钟毓你开门……” 第20章 江逾白其实一直没有走,2楼房间太多了,起初他就跟只没头苍蝇似的在过道里乱窜,盲目地敲着那一扇扇门,希望有一扇能为他打开。 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一扇扇的找过去,却根本不知道钟毓在哪里。 不过很快,某个房间就亮起了灯。 那经过门缝透出来的一线亮光既给了江逾白希望,又将他推入更深的绝望,他在门外敲了很久,也喊了很久钟毓的名字,却无人回应。他只好蹲在门口苦等。 心里挺恨的,最气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就走,可脚底却像生了根一样,根本走不动道。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自虐,喜欢的人在屋里跟人极近亲密,他却蹲在门口给人当看门狗。 甚至他都在想待会儿自己是不是会听到些什么。 然后就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摔了下来。 江逾白便猛地窜起来,又开始砸门,那个姓方的居心不良,他恨担心钟毓会出事。 “钟毓……钟毓你回我一句,钟毓!” 可钟毓始终没有声音,江逾白盯着房门,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将面前的这扇门给踹开。 就在这时,门却毫无征兆被打开,那个姓方的男人狼狈地从房间里跑出来,而房内,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摇摇欲坠。 江逾白急得不行,根本顾不上姓方的如何,着急地冲了进去—— “钟毓?” 钟毓受不住他撞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