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在江逾白短暂的松开嘴的时候,反过来掐住对方的后颈,一把将人掀翻过来。 两个人的上下位置骤然发生变化,被/压制的人变成了江逾白,并且是面这面的姿势。 钟毓俯身而下,沉下声音在对方耳边吐息:“生气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江逾白再大度,哪怕他早就知道有那位容先生的存在,又哪怕他心里清楚钟毓跟对方没什么,他心里还是吃味。 他喜欢钟毓,不高兴是理所当然的,而钟毓不能因为他这样而不高兴。 不然就是不讲道理。 他这样想,也这样跟钟毓说了。男人先是愣了下,继而伏在他身上笑起来:“你真是这样想的?” 江逾白抿了抿唇,默认了。 “我没生气,你也不用生气,我就是陪容先生参加一个酒会,充当花瓶而已,俗称工具人。可以当我是在出差。” 这是跟江逾白学的,大学生说他的旗袍是工作服,那陪着老板出入酒会就是出差,这话应该没毛病。 “但你不是才刚说过相信我么,为什么要生气?” 江逾白环住他脖子,将人往下带,两个人短暂的接了个吻,江逾白说:“我相信你,但这和我不高兴没有冲突,我喜欢你,看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高兴,这是本能。” 还挺霸道。 钟毓心里觉得好笑,他把人拉起来,在江逾白刚站稳脚跟的时候,又吻上去。 气息纠缠间,他手掌抚着江逾白的头发,难得解释一句:“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我已经习惯了。” 他没直接说习惯了如何,江逾白却一下就明白过来,钟毓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身边没有多少亲近的人,唯一只有沈家欢这一个朋友,和暧昧对象也只是短暂的一夜/情,双方之间只限于肉/体的欢愉,那根本就是不健康的关系。 而钟毓在这样的生活中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去哪里、做什么,从来也不需要跟人解释,所以哪怕现在有了江逾白这个男朋友,也不会主动说。 他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其还是去见那位容先生,所以就没有告诉他。 江逾白已经忘了最初的那点不高兴,心里只剩下对眼前人的心疼。他忍不住又去吻这个人,只是这一次不再是狂热的、冲动的,只有缠绵的深情。 “钟毓。”他轻声地,“我不生气,但以后你要习惯有我,不管是高兴的事或者不高兴的事,我都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答应了跟我交往的,就试着接纳我到你的生活中,好吗?” 在对上江逾白视线的刹那,钟毓的心神竟有些失守,他和眼前的人已经认识了不短的时间,却很少见对方露出过现在这样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也都是对他的心疼。 钟毓忽然有些说不出话,甚至体会到了难以言说的心动。 他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小心翼翼的亲吻里,四肢都变得柔软无力。 又一次,他情不自禁地想到,在遇见江逾白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对谁心动,可这个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成了那个“意外”。 这个人不仅爱他尚且够看的皮囊,在清楚他的内里有多阴暗、多肮脏之后,也依旧爱他。 每次一想到这点,钟毓就会于心有愧,也有一点儿心疼对方。 就好比这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以为江逾白一定会怪他、会生气,闹再大的脾气都不为过。这件事本身就是他做错了。 有一点他没有告诉江逾白实话,除了不习惯报备行程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可以说他是故意这样做。 他当然知道两个人是同一个航班,甚至猜到两个人很有可能会在头等舱遇上,但他没有告诉江逾白。很难说不是想看看小狗会是什么反应。 可江逾白每次说的、做的,都和他设想的不一样。这个大学生有时候单纯到近乎愚蠢,有时又很聪明。 却让他濒死的心脏一次又一次跳动起来。 他伸出双臂,牢牢地圈住江逾白的脖子,圈住他的小狗,在两人都因为这个吻呼吸急促的时候,同眼前的人额头轻抵。 “对不起,小狗,这次是我做的不对。” “给我一点时间。” 飞机的厕所显然不是很好的聊天地点,他们已经在里面待得够久,待会儿要是有乘客过来,就会发现他们两个男人躲在厕所里,到时场面大概会很好看。 所以在解释清楚之后,两个人就一前一后从厕所离开。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ě?n?Ⅱ?????5?.???????则?为????寨?佔?点 江逾白一开始沉浸在最后的那个吻里,所以并没有意识到,等又过了一会儿,头脑逐渐冷却,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竟谁都没有真的上厕所。 他是故意跟着钟毓进去的,本来就不是奔着上厕所的目的,那钟毓呢…… 江逾白将视线投过去,看着男人在光影下的侧脸,心跳再一次加速。 第60章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京市机场降落,江逾白拎着行李箱,视线一刻不落地追逐着前面的男人。 手机刚恢复运行,他就迫不及待给对方发了消息:【嘿嘿。】 钟毓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条消息,这次没有忽视,而是回了个:【……】 出站口早就有车子在等着,钟毓跟着容熠坐下来之后,就听男人沉声问道:“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刚才那个小鬼啃出来的?” 钟毓诧异地转过脸,迎上的是容熠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用这么惊讶,”容熠说,“太明显了。” 钟毓囫囵着应了一声,事实上他的惊讶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平静。 但容熠难得变得八卦,紧跟着问:“不是睡/一觉的关系?” 钟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他也不想瞒着容熠,他不想让小狗再受委屈。便“嗯”了一声。 容熠很久没说话。从他们的角度,可以通过车试镜看清周围很大的视野范围,身后不远的地方,江逾白等到了一个年轻男人,和对方说说笑笑着上了车,但在此之前,他的目光在他们这辆车上停留了很久。 眼里那些情愫压根骗不了人。 “我有点惊讶,钟毓。”容熠淡淡地说,“我以为经过那样的事,你很难再会相信别人,尤其是那样的小鬼。” 钟毓将目光收回来,问身旁的男人:“容先生,我可以抽烟吗?” 容熠点了点头:“当然。” 很快,一缕薄雾在车厢里飘飘荡荡的升起,又散开,钟毓单臂抱着,另一条胳膊擒着烟,天生的笑眼轻睨着容熠,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过很久才说: “我自己也很惊讶,但这种感觉还不赖,所以我想试一试。” 容熠脸上露出罕见的惊讶。很快,他摇了摇头,轻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