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钟毓,你不明白,那样的小鬼不适合你,他太年轻了,还没有见识过这个花花世界,早晚有一天他会被其他更漂亮的花给吸引走,你不会是他爱过的唯一一朵。” 那辆车没有马上开走,却也已经看不见那道朝气蓬勃的身影,钟毓却还望着那个方向。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又懒懒地将这口烟吹散。 “也许吧,但如果有一天他敢背叛我,那我就拉着他一起死。” 容熠看着他,脸色有些发沉。看得出来已经很不高兴。 车厢里的气氛仿佛凝滞了,司机从后视镜里悄悄看了一眼,手心都在冒汗。 一分一秒都似乎被拉得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容熠终于收回视线,靠回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走吧,先去酒店。” “回神了。”江苒将手掌在江逾白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江逾白眨了眨眼,心虚道:“没什么。” 但他的不对劲太明显了,江苒视线跟着往后落,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那辆卡宴。 “呵,这车,这车牌,想要?” 不想要车,江逾白心想,但想要车里的人。 “等你今年生日,哥送你一辆。” 江逾白摇摇头:“不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大G。不过哥,你知道很厉害的姓容的人吗?” “姓容?”江苒认真想了想,“姓容的我就知道东城的容家,那可是咱们京圈赫赫有名的老牌家族,现任的家主容熠就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有照片吗?” “我开车呢,怎么给你看照片,自己找,熠熠生辉的熠,网上肯定能搜到。” 容熠。 江逾白将名字输进去,很快就跳出对方的身份信息,照片里的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刚才钟毓身边的那个人。 “哥,你跟这个容熠熟吗?” 正好是红灯,江苒一脚踩下刹车,表情奇怪地看着江逾白:“我说弟弟,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可恶。 江逾白气死了。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别随便问问啊。”涉及到容熠,江苒语气有点急,“弟,我可跟你说,容熠咱得罪不起,你别不是闯祸了吧?” “没有,就是我朋友之前提过一句,所以我就随便问问。”江逾白说。 江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也这么大个人了,确实应该了解一些咱们这个圈子里的情况,以免碰钉子,容家你都不知道,这肯定不行……” 关于这个问题,江逾白高中毕业那年家里的人就提过,江父是想安排他进公司实习一段时间的,可江逾白不乐意。 他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连选择报考金融专业都只是因为他清楚那是自己的责任。 责任是躲不掉的,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是不太情愿考虑那些事,所以尽管家里人回回都劝,他回回左耳进右耳出。这回江苒也同样不指望他能放在心上。 “嗯。”结果江逾白却说。 “你说什么?”江苒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没听错吧?” “我说我学。” 江苒稀奇道:“真特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吃错药了?” “我要赚很多很多钱,给我老婆用,给他买好看的衣服。” “嗯,给你老婆——”一开始,江苒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等到这几个字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他再次踩下刹车,“什么?!给谁?!你真谈恋爱了?!” “嗯。”江逾白承认道,“不过你先别告诉我爸妈,等外公的寿宴之后我自己跟他们说。” “行啊,你的事情肯定你自己说,不过这不是好事嘛,你表情这么严肃干嘛?” “因为我老婆是男的。”江逾白说。 江苒:“……” 江苒表情一言难尽:“……你完蛋了江逾白,等着被打断腿吧。” 江逾白一共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回家的当晚萧家就举办了寿宴。 萧家和江家一样,都是京市的大家族,虽然没法和容家相提并论,却也颇有名望。因此萧家老爷子的寿宴自然高朋满座,热闹非凡,连容家都派人送来了礼物。 江逾白在楼下应付了一阵宾客,被外甥外甥女们吵得头疼,躲楼上给钟毓打电话。赶巧的是,钟毓也正在无聊的酒会上。 “……和我打电话没关系吗,那个容先生会不会生气?” 男大学生语气里的酸气简直通过电话扑面而来,钟毓敢肯定他是故意这样问,所以他反过来说:“要是生气你就把我让给他?” “当然不是。”江逾白语气很急,仿佛只是一个假设就足够他糟心,“那我们就偷偷打,别被发现。” 钟毓正躲在卫生间抽烟,闻言顿了下动作,哑然失笑:“我以为你会说把我抢回去,你们男大学生不应该都是这么热血沸腾吗?” “可你本来就是我的。”江逾白理直气壮,并且强调,“不用抢,本来就是我的。” 钟毓乐不可支。一会儿后,听电话那头的人小声道:“是的吧?” 语气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变得小心翼翼。 钟毓简直没见过这样的,闷笑着:“嗯。” 江逾白马上又开心了,开始喋喋不休地跟钟毓吐槽家里那些熊孩子有多烦人,又问钟毓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问题之前就问过,但当时钟毓人已经在酒会上,没回复,他就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可能还要过几天。” “那好吧,我后天就要回学校,我会很想你的。” 这家伙很奇怪,隔着网线或者电话,情话就能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仿佛张口就来,但一旦面对面,就又很容易害羞。 钟毓不清楚别的大学生是不是也这样,但这样的江逾白让他觉得有趣。 “嗯。”他说。 江逾白不依不饶:“嗯是什么意思,是你也会想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强行歪曲成这样,不过钟毓还是从善如流道:“嗯。” 江逾白顿时更高兴了。但过了没一会儿,他就叹了一口气,情绪也淡下去:“对不起啊钟毓,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突然觉得你说的对,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除了拿钱帮你还债,就什么都做不了,但你又不要我的钱。” 以前他总不承认自己年纪小,总觉得他对钟毓的喜欢不能用年纪的大小来衡量,可经过这一次,他不得不承认钟毓是对的,和那位容先生相比,他就是个弱者,他帮不了钟毓。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但我会长大的,等我变得很厉害,自己挣很多钱,你就不用做不喜欢的事情了,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