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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1)

江枕玉还记得昏迷前有人急匆匆地走到自己身边,想来便是那人救了他。 他亲自给自己计算的死局,居然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人撞破。 江枕玉不明白,就算阴差阳错中他没有坠亡,深入肺腑的剧毒也早该要了他的性命。 这偶然救了他的人,居然还有本事解他的毒。 屋内短暂地寂静了一会儿。 应青炀已经放下石杵,拖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榻上的男人,十分有耐心地等待这人的回应。 数他直言,这人睁开眼的模样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是个文人雅士谦谦君子的模样,想必在诗词歌赋上也是一把好手。 和应青炀这种写个婚书都要靠文抄公的人完全不一样。 但床榻上的人只是轻轻眨了眨眼,问:“你认识我?” 应青炀道:“山脚下是第一次见。” “你与我有仇怨?” “素未谋面,哪里来的仇怨?” “那我杀了你全家老小亲眷手足?” “并未。” 应青炀笃定的回应一出口,榻上的男人沉默片刻,语气淡漠,仿佛把自己的性命当成早该被抛却的东西。 他又问:“那你为何救我?” 杀了追兵之后他不曾回头,沉默地走进群山间,便代表着史官落笔,帝位正式更迭已成定局。 至于他自己,是生是死对他来说并无差别,活着凑合,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而现在他的处境,江枕玉再算无遗策,也想不到黄泉路上还能碰见个活阎王。 双目失明,不良于行,这样苟延残喘的后半生和死亡相比,当然是后者更合他的心意。 不管是何原因,他厌恶一切被挟制的境况,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作呕。 应青炀盯着了无生趣的男人,歪了歪头,“你这人真是奇怪,救人还必须要有个理由?想救便救了,积德行善的好机会啊。” 江枕玉觉得眼皮有点酸痛,他没有开口反问对方,一个废人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至少他所能想到的情景,都并不值得期待。他从不吝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测他人,脑海里却将所有他会被救的理由过了一遍。 玉佩?衣袍?还是单纯的心善? 一些几乎要被彻底遗忘的往事疯了似的上涌。 江枕玉心里有种莫名的被冒犯的烦躁,病痛和郁闷堆叠在一起缓慢燃烧。 他讨厌这种自作聪明的善意。 他全身的感官知觉似乎也随着意识的清醒而缓慢回归。 因而左腿上隐约传来的痛感和束缚便显得格外有存在感。 江枕玉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我的腿……” “骨头错位,差点断了,我帮你接好了。” “……你是大夫?” “不是。跟大夫学了两招。” 江枕玉缓缓闭上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觉如此陌生,黑暗会让负面情绪无休止地疯涨。 应青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解释道:“我虽然没有多少实践经验,但手艺很好的,黑影就是我从山崖下面捡回来救活的……” “……黑影?” 男人嘶哑的声音中带着点疑惑,觉得这似乎不太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应青炀下意识地回答:“哦,村里那匹瘸腿马……” “……”原来是这种经验吗。 W?a?n?g?阯?发?B?u?Y?e????????w?€?n?????????????????? 尴尬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躺在床上的男人,干燥的嘴唇嗫嚅几次,终究没能像从前那般克制,喜怒不形于色。 从苏醒开始直到此刻,他心里缠绕着的情绪像污泥一般翻滚的恶意,刻薄得化作唇齿上的利刃,脱口而出。 “有时候无聊的慈悲,对其他人来说是穿肠的毒药,割肉剔骨的尖刀。”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有些人会将曾经没能做到的事情,代偿到其他陌生人身上。” “你也有想要弥补、有所亏欠的人吗?” 你以为你在救人? 你不过是个钝刀割肉的刽子手。 男人语气轻描淡写,甚至有些温和,仿佛唠家常,却足以让直面的人遍体鳞伤。 他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音,但他还尤嫌不足。 “你想要什么?财富?权力?地位?” “很可惜,我已孑然一身,救我并不能让你得到任何东西,反而似乎浪费了不少药草和存粮。” 说着,他似嘲讽的一顿,“身上这件衣袍还勉强算得上有些价值,你想要便拿去。” 他眼前一片黑暗,但失去视力似乎强化了其他感官,他能清晰地听到室内另一人的心跳声。 沉静而有力,在他刀斧一般的言语下,没有半点变化。 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只隐约觉得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意味深长。 便听那清亮的少年音带着点难忍的笑意,从他耳畔轻轻拂过,“你就只想说这些吗?没有别的了?” 应青炀托着下巴,目光在男人面颊上逡巡。 长时间的昏迷让他消瘦得厉害,即便每日能进些流食下去,也只是勉强维持生命。 他在观察这人的呼吸,睫毛无意识的颤动,以及毫无血色,略显薄情的唇。 偏偏没有在意对方的长篇大论,而是在想,是不是自古以来有些君子气节的人都是这么拧巴,连求死的话都说得这么委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这类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区别,应青炀只在意活着,而后者大概还会思考活着的方式。 应青炀仿佛生来便不知道什么叫扫兴,又或者经历惯了,便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嗯?你不说了吗?到我了?” 应青炀从来没在吵架上服过软,只有别人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的份,这点程度还不够让他破防。 他这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最重要的是,没脸没皮。 他甚至没在男人的话里感受到多少攻击性,不痛不痒。 论起唇齿之争,没有人比应青炀更有优势,更会戳人肺管子。 “弥补亏欠?那你想错了,我从未亏欠过任何人,如果真要说的话,也只有别人欠我的份。” “比如你。你落下来的时候毁了我的宝贝网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才做好的吗?” “至于要多少银钱,我还要好好算算。而且我这么像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傻子?救你只不过是不希望人财两空。” 榻上的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向应青炀的方向侧过脸,隐约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在拉近。 江枕玉这下确信,那接住他的巨网是这人布置的某种捕兽装置,只是刚好他运气不好,落到了上面。 他心里翻涌着的复杂情绪终于有些止息。 应青炀却在此刻低头凑了过去,他一手支在颊侧,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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