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冲动动手,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想到这点,心里本事有些生气的,也都消散了:“太子出现在花楼里,他应该会封锁传言的,传扬开来,对他也不好,他的人也会因此暴露,可见传言者并不是他,若不是他,那会是谁呢?借此打击你和太子,一石二鸟。”
洛浔摆摆手,表示自己的无奈:“没想到微臣的敌人还不止一个,若是旁的人,想要打击我,大可不必冒然拉太子下水,他这么做,总归是想着,打击了太子,对自己也有益。”
近日来,和洛浔敌对有恨的人,想要报复,那便是……
两人思及此处,心下了然:“慕曚?”
五皇子府内,舞乐升平,慕曚坐在椅子上,喝着酒,笑呵呵的看着地下的舞娘婀娜的舞姿,心情颇为愉快。
今日都城上演了新的戏码,三驸马与太子流连烟花之地,为争夺花楼头牌大打出手,身为储君,当众杀死平民百姓,这些话已然在大街小巷里传扬开来,明日整个都城,就人尽皆知了。
父皇为平息众口铄金,定会严惩,虽失了臂膀,但重伤与他们,真是快哉快哉。
马戚从门外走来,对着在椅子上忘乎所以的慕曚恭敬行礼,弯着腰,巴狗似的跑到他的身边:“殿下,事情妥了,殿下就等着明日,圣上的旨意吧。”
慕曚冷哼一声,撇了他一眼:“事情是以办妥,可是办事的人,能管好自己的嘴吗?”
马戚听此,难不成慕曚是想要灭口,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那些舞乐的人见此,也都停下了动作,识趣的弓身弯腰退了出去。
马戚吓的神色慌张,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殿,殿下,臣是殿下一手提拔的,臣就是殿下身边的一只狗,狗是最忠心的,肝脑涂地,殿下且当臣,是你豢养的一只狗吧,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一个劲的磕着头,慕曚见他如此忠心,暂且相信他一回,握住他的衣领,让他抬头看着他:“马戚,本殿知道,你是最忠心不二的,只不过,你那堂弟……”
原来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堂弟,心里也不敢放松下来,只能看着慕曚那双带着杀意的眼睛,拱手道:“殿下放心,死人开不了口,最能保守秘密,被太子踹死的人,正是臣的堂弟,死无对证,太子查不到臣头上,殿下放心就是,就算真查到臣头上,臣也有借口,他本就是流连风花之人,死不足惜,不会被人怀疑的。”
慕曚哈哈大笑,松开了他的衣领,马戚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慕曚不会在想灭口了,颤抖着身子抬眼看到他,重新斟了一杯新酒,递给他,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扔到他的跟前:“这些,一半赏你,一半厚葬令弟吧。”
“谢殿下!”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早朝后,慕邺就把慕旭和洛浔留了下来,其余大臣也都是走的时候,时不时偷偷回头看他们一眼,昨天的传言已然家喻户晓,圣上单独将他二人留下,想必就为着这事。
南宫晟和林启言担心洛浔,也不匆匆出宫了,毕竟此事是林启言先起的头,若非他起头,洛浔也不会去花楼,传出非议来,他和南宫晟站在议政殿的偏处。
看着南宫晟有些焦急的摸样,让林启言也着急的挠了挠头,在那里说着,下次再也不撺掇着洛浔去那些地方了。
洛浔和慕旭立在大殿上,不出声,就等着慕邺的雷霆之怒,慕邺哼的一声,将龙案上堆着的奏折,一份一份分别砸在洛浔和慕旭的跟前。
“这都是弹劾你们的折子!除了众大臣,就连百姓间都传开了,你们做的好事,孤第一次收到有关弹劾你们的奏章,竟然是因为此等之事,真是孤的好儿子,好女婿啊!”
慕旭和洛浔低着头,跪在大殿上,任由慕邺发完脾气,慕邺气恼的将折子都扔到了地上,他又坐回在龙椅上,一旁的王闲急忙安抚着他,让人端来茶,想让慕邺平息怒气。
慕旭见他已经坐在龙椅上,也喝了王闲递过来的茶,他这才抬头回道:“父皇息怒,传言传的如此之快,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事实也并非百姓口中所传的那样。”
“那你说,太子你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去了,你是不是还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踹死了一个人。”
“是,儿臣是去了,是因为儿臣看到三妹夫去,儿臣不想让三妹受委屈,因此想要找三妹夫要个说法,那个死的人,带头造谣诋毁三妹,出言不敬,儿臣怎能容忍,况且他本就是个贪图酒色之徒,对皇家不敬,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