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旭这话说的叫个漂亮,拿着护卫慕颜的名誉说事,将当众踹死人的事情化了,又暗刺了她一箭,将矛头对准了她。
洛浔咬咬牙,慕邺的眼神已经望了过来,洛浔只得低着头,继而说道:“微臣是去了,但是微臣此去,是因着前些日子,想要给公主买的玉簪,落在了那里,微臣,是去取玉簪的。”
“哼,好的很,去花楼取玉簪,太子呢,太子又是为什么一定抓着你要说法?孤可听闻,你们两人不止去了一次,这件事情之前,可就已经在那里大打出手了?”
一拍龙案,两人心底一沉。
洛浔正思绪该怎么解释一开始就去了花楼,总不能将林启言又扯出来吧,就听得慕旭一派淡定的说着:“儿臣从四妹夫那里听闻,都城来了一位能歌善舞的名妓,她虽是花楼的头牌,却是一舞名动四方的雅妓,儿臣出于好奇,想去一睹舞姿。”
慕邺哼哼冷笑,没好气的看着他:“东宫有的是舞娘,你大可在东宫欣赏,孤尚且睁一只闭一只眼,现下好了,还跑出去,去花楼里,你作为储君,国之表率,让百姓知道了,如何看你?少和四驸马再有来往,他本就浪荡,孤也不看好他,若非顾忌南侯 ,孤早就想惩戒于他了,你再和他接触,仔细你的皮!”
转头在看向洛浔,似在等洛浔的答复,洛浔才不相信,慕邺是听了四驸马的话才来的,他这一番说辞,倒是把锅甩到了四驸马身上,林启言啊,我该不该把你供出来?
“微臣也是听闻了那女子的名气,太子殿下尚且想要一观,微臣也是起了好奇之心。”
“洛浔啊洛浔,妄孤如此看重于你,还将爱女许配给你,你和颜儿才成婚多久啊,你就起了这些心思!好奇之心?孤是看你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让孤爱女因此蒙羞,真是让孤气甚!”
“圣上……”
“父皇息怒,三妹夫也非是一人前往,那日与她同行的,还有林启言和南宫晟,儿臣想,应是林启言,拉扯着三妹夫前去的。”
抬头看了一眼慕旭,他正也偏过头,斜眼看她,他的心思洛浔明白,也是想将林启言和南宫晟一起拉进来,有罚大家一起受,也可让慕邺觉得,他们三人关系密切,怕是要在慕邺心里种根结党营私的刺。
林启言,南宫晟,本想将事情归结在自己身上,没想成想,慕旭非得拉你们一同趟这趟浑水,那你们也只能进来一起受罚了。
“什么?还有林启言和南宫晟,王闲,去,快去,召他们两个给孤滚进来!”
“是,圣上,你消消气,消消气……”
王闲迈着碎步要叫人去他们府上传他们入宫,没想到刚走出大殿,这二人就迎了上来,这下省事了,将圣上宣他们二人的话又说了一遍。
南宫晟轻咳一声,背脊挺直,俨然一副正直的不行的摸样走了进去,反观林启言,他低了低腰,真的从殿门外,滚了进来。
“林…林…启言!你这是做什么!”
林启言跌坐在地上,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嘿嘿一笑:“圣上不是让微臣,滚进来嘛?”
“你,你胡闹!孤真是太纵着你了,你竟然撺掇着洛浔,去那烟花之地去!”
林启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扯了扯嘴角,眉头都皱成了波浪般。
“圣上,您是知道的,微臣自小就喜爱这些风雅之物,琴棋书画啦,舞乐音律啦,我也是听得有这般名气的雅妓,所以想要一观是否能担得上那名誉,正好洛浔和南宫晟都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微臣也是想,带她二人见见世面嘛,别整天的一个只知道读书成了书呆子,一个只知道习武成了粗人的,圣上,我们真的只是去观舞的,旁的什么都没做,真的,清白的比纸还白!”
“哼!可孤怎么听说,太子和三驸马,为了争夺那名头牌,三驸马还打了太子一拳呢?”
终于说道了重点是,动手打了储君,罪名可不小,洛浔思索着,便实话实说:“因为太子殿下见微臣在,出言诋毁微臣和公主,微臣一时冲动,失了分寸,还请圣上恕罪。”
“哦?太子出言诋毁,可有其事啊?”
慕旭叹了口气,当时只想着挑起洛浔的怒意,以为洛浔对慕颜不满,才会来花楼里寻欢,想让她做出出格的举动,才故意惹她如此:“儿臣以为,三妹夫对三妹心中颇有不满,才会来此,所以,讲了一些气话,也是为了三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