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清雅松手捂住胸口。
心怎么跳那么快?
“你怎么了?”余夏不安地扶住清雅。
“没事。”清雅直起身子,背脊挺直,装作十分自然,平稳已经乱掉的呼吸,“这里灰尘多被呛到了。”
清雅见文竹静走出巷子,带余夏从另一边绕过去,手依旧牵着余夏,掌心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相互接触的地方激起细微电流。
她脖颈染上红色,那抹淡红悄悄爬上耳尖。
“和女人牵手是什么感觉?”清雅揉捏泛红的耳垂,十分直球地开口询问余夏。
“你试试不就知道啦?”余夏更直球,反握住清雅掌心,不让对方挣脱。
“什么感觉?”
仿若有羽毛轻轻擦过掌心,对方的一瞥一笑都落入清雅眼中。她慌乱躲开,口直心快地说:“没什么感觉。”
清雅一脸从容走在前方,背对余夏,手指搅着绢帕,心中思绪万千。她私底下了解过女人同女人的感情,唯有比钢铁还直的直女不会有感觉。
莫非她是余夏口中的女同?!
清雅扶住墙壁,差点被自己的猜测吓晕过去。
不会的……肯定是她感受错了。她怎么会喜欢余夏呢?
清雅抿唇,左手握住右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小声嘀咕些什么呢?”余夏拍了拍清雅背脊。
“没什么。”
初入苗寨时是盛夏,如今已到初秋。金黄落叶扑满一地,像是山神给余夏准备的‘红毯’。
泉水往外冒着热气,参天大树遮挡一方天地。
“这地方没人来过。”
清雅不会告诉余夏她买下整座山林,找人修缮小路,为余夏修了一条山路,池中泉水清理过落叶,格外清澈。
“喜欢吗?”清雅偏头看向余夏。
“好美。”余夏捏了捏清雅掌心,“我很喜欢。”
清雅松口气,小声嘀咕一句,“喜欢就好。”
她口袋中装了一捧玫瑰花花瓣,用扎染手帕包着,抖落手帕,花瓣掉落到泉水中。
清雅牢记母亲教诲——不可过于主动,不可当着男人宽衣解带,不可表现得谄媚。但余夏同她一样是女人,这些规则对她俩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