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拓拔炎舒服了,忽得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对了,冬大夫的丈夫怎么回事?听说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啊,”李小六压根没当回事,“说是吃饭呛死了呢。” “啊?还有这样的人,真是个倒霉蛋。” 拓拔炎觉得很是稀奇。 一眨眼,又是几日过去了,院子里的大树叶子已经有得开始泛黄了,天气也终于慢慢凉爽了一些,天空澄澈缥缈,偶尔飞过一排大雁,在这北地城中,显出一分苍凉远阔。 佟莺也好受了些,总算不用再苦夏了,前几日屋子里摆着的冰块也被撤下去了,再用怕反而受了凉。 但随之而来的,则是肚子里小祖宗的接二连三闹腾,佟莺已经能确定自己怀的不只一个了,去找了经验丰富的稳婆看了,也说应该是两个。 就这折腾的程度,实在不是一个小孩能弄出来的。 似乎是一个活跃些,一个则安静一点,活跃的那个总是踹踹佟莺的肚子,有时候佟莺轻声和他说话,他也会给出反应。 但另一个非常冷淡,只在偶尔高兴了才给点回应。 佟莺心中既有对孩子的期待又有生产的恐惧。 无他,她身子最近养得虽说还可以,但毕竟看肚子便知道,孩子不小,还是两个,让她很是担心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为了这个,佟莺都快睡不好觉了,她本来是个懒乏的,爱睡觉,如今却半宿半宿得睡不着。 脚也浮肿得厉害,但好在……还有萧长宁给她的鞋。 这双鞋浮肿后确实穿着正合脚,也软软的很舒服,要不是有它,她估计连路都走不了。 佟莺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每天看到脚下这双鞋时,她偶尔也会想到那日萧长宁跪在榻下给她穿上,问她合不合脚的场景。网?址?发?B?u?Y?e?ǐ????ū???é?n????〇???????????o?? 男人很认真地比划着,脸上满是对日后的期待,却不知那时的佟莺已经计划好了所有事情。 包括死遁出宫。 可也只是偶尔罢了,时间会冲走很多记忆,倘若不是那日嬷嬷突然来广选秀女,她几乎都要以为宫中的生活都是一场梦。 对于萧长宁,佟莺觉得如果再有两三年,或许自己就能完全忘却了,他们之间本就有太多的隔阂与不对等,没有结果的感情,何必再坚持。 她与萧长宁,都应当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佟莺平静地想着。 她这几日都不下榻了,除了偶尔去院子里活动一圈,医馆也半关了门,全家上下都专心给她养胎,虽说这里的日子肯定没有皇宫好,但胜在自在。 家中很安静,拓拔炎今天刚好得差不多,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乱逛去了。 拓拔炎的恢复速度简直让她心惊,本以为很危险的伤势,这家伙没用七日就已经好了,说是要出去玩,一大早就不见了。 突然想起这几日方老板也没了动静,她可不觉得这种猪油蒙心的人会突然变了性子,总感觉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佟莺起身,有些费力地去了院子里,叮嘱了两个死士一番。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ε?n?2?〇????5?????????则?为?山?寨?佔?点 两人跟了佟莺半年,佟莺待他们都很好,自然是一口应下,各个在门口严防死守。 --- 拓拔炎出了医馆,先左右看了看,后面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对他恭敬道:“殿下,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人跟踪。” 拓拔炎嗯了一声,在几人的保护下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前。 “应该就是这里了。” 手下抬头看了看。 走进去,客栈的大堂中空无一人,只有掌柜的在后面忙活着,见他们进来,立刻迎上来,“客官,不好意思,我们的客栈被一位贵客包下来了,暂时不能再住下了。” 二楼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对掌柜的说:“这是我们公子的客人,让他上来吧。” 掌柜的一听,忙让开道路,将拓拔炎迎上二楼。 二楼的那人对他一抱拳,“拓跋殿下,有礼了。” 拓拔炎也对他回了个鲜卑族的礼,走到一间房门前,那人轻轻扣响,门内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让他进来。” 拓拔炎推开门,走进去,果然见到一个面容清冷的男子,正坐在桌前斟酒。 是萧长宁。 他进门先给萧长宁行了个见皇帝的大礼,以示鲜卑族对大萧新皇帝的尊敬与认可。 萧长宁随意地一抬手。 拓拔炎笑着在桌边坐下,“好久不见了,萧,现在要称呼你为皇帝了。” “你果真是又貌美了不少。” 拓拔炎盯着萧长宁喃喃道:“倘若你亲自去鲜卑劝降,我相信会有好些个族民不战而降的,尤其是女子,你可不要小瞧她们,打起仗来很凶猛的。” 萧长宁砰得一下放下了酒杯。 拓拔炎赶紧闭上嘴,两人吃了几口菜,拓拔炎突然想起了什么,简直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 “对了,你知道吗,萧,我不是被一个女子救了吗?” 拓拔炎说得眉飞色舞,比划道:“这可是位奇女子,听到我是鲜卑族的小王子,竟是一点都不惊讶,对我也没有多热情。” “这也就罢了,我毕竟是个偏远国家来的,可提起你,她那态度也很有趣呢。” 萧长宁抬眼瞥了他一下。 拓拔炎卖足了关子,才揭晓道:“我提到你的时候,她脸上那个表情,简直可以用愁眉苦脸来形容,好似你不是大萧皇帝,而是什么煞星一般,一副恨不得躲得你八丈远的模样。” “我明明记得你在大萧很受欢迎的,听闻你还是大萧太子的时候,就有很多姑娘倾慕你呢,怎的被人这般嫌弃了,哈哈哈有趣!” 似是觉得他讲的话很无聊,萧长宁没有搭理他,仰头将一杯酒灌下,烈酒滑入喉头激起一片痛得痉挛,却让他有种莫名的放纵。 拓拔炎丝毫没有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吓退,自顾自得讲了一大推,很和裴和风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吵得萧长宁头疼。 “你现在住在哪?”萧长宁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拓拔炎随口道:“住在救我的那个女子家里。” “不安全,”萧长宁直接道:“明日便搬出来吧。” 拓拔炎点点头,“是啊,其实我昨日便打算离开了,但看她独身一人,怕不安全,你是不知这云州城的县令……” “独身一人?”萧长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 “是啊,她原来有一个男的,可惜后来说是吃饭呛死了。” 提起这个,拓拔炎笑得停不下来,“你说说怎么会有这种事?竟还有这种人,你们中原果真是地大物博,什么怪人异事都有。” “……她姓冬?”萧长宁眯起眼问道。 拓拔炎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萧长宁缀了一口酒,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