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眼尾泛红,却郑重地叩首:"谢将军!"磕在青砖上的闷响惊飞了檐下的雨燕。
看着少年一瘸一拐地往京畿营的演武场去了。
宴苍戟:……
宴苍戟对着空荡荡的暖阁翻了个白眼,扯过披风裹住肩头就往廊下冲。死脑筋,算了,宴苍戟也不想跟一根木头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砚辞逐渐走远的背影,宴苍戟马上召见另一个亲信:“小刘!快来,你马上去跟京畿营的周武说,让他随便拿根棍子做做样子就好了,听见没?他们禁卫军的头儿在狱中,没轻没重的差点把我打死,这笔账我还没算呢!你告诉他,敢把砚辞打残了,我一定……”
顿了好半晌他才道:“总之,你告诉那个姓周的,然后你在不远处看着,明白了吗?”
“属下领命!”
砚辞是他十年前,他爹还活着的时候捡回来养的孩子,那时候的砚辞八岁,自他父亲去世,宴苍戟便一直带在身边亲自养着,人没别的缺点,聪明冷静还能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这么犟。
待宴苍戟回到书房,就见周叔匆匆来报。此时的宴苍戟正在书房看书,因着窗外下雨,书房内点了几支蜡烛,烛火映着他冷峻的侧脸,眉宇间凝着一丝倦色。
听闻江北城到了,他搁下笔,抬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让他进来。”
江北城踏入书房时,衣袍上还带着惊蛰的寒意。他面色凝重,未及寒暄,便径直开口:“珩松,今日朝堂上,陛下已下旨彻查云、张两家。”
宴苍戟眸光一沉,指节微微收紧,捏皱了手边的信笺。他早知云家树大招风,却未想到陛下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先前那道赐婚圣旨,原以为是帝王制衡之术,如今看来,分明是早有布局。
他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陛下这是……要彻底清理世家了。”
江北城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云坚罪证确凿,张家亦难逃牵连。此案由太子亲审,三司会审,怕是不日便要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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