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匣子来,递给了杜济沧。
“还请沧大哥代我同六郎和蒋太妃娘娘道喜。这是给六郎的喜礼,有劳大哥转赠。”
这是小事。
只是杜济沧接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好从门口走了回来,既听到了前面的话,又见到了转赠的礼。
他目光扫过杜泠静,杜泠静抿了唇不言。
好在杜济沧尚在,陆侯夫妻二人谁也没多说。
又闲聊片刻,月色笼起,杜济沧同妹妹、妹夫告辞离开了侯府。
杜泠静也要回了正院,可步子还没迈出去,被人阻了去路。
“今晚就留在远岫阁。”
他沉声。
杜泠静晓得,他不过就是因为她给六郎赠了喜礼。
她侧了身越过他就往外走,冷着脸。
“不要。”
……
远岫阁,陆慎如外院卧房。
泉泉流水快被人抽干了。
杜泠静气到通身出尽黏腻的汗,薄衫滑落在她肩头之下,她重重喘息着,他还不肯放开她,于敏处反复剐蹭。
任她拍打推搡都无用,他反而力道更准更重。月光流转,整退整出间,彰显着他无可忽视的存在感。
杜泠静咬了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脚尖抽了又抽,她汗水出尽。第一次想张口咬人。
咬人,读书人中多么仓皇无措失礼的一件事,可她忍不住了。
然而西北边关出来的铜墙铁壁与铜筋铁骨,根本令人无从下牙。
他还不断,杜泠静气红了眼睛,男人似书读出她的念头,忽的递了手,就递在了她唇边。
她不禁一口咬了下去,牙齿在钉在他虎口的薄弱处,他不吃痛,反而轻笑了一声。
他更发力深入,杜泠静牙尖死死钉他。
可他浑然不觉痛,但再用力就出血了。
而读书人怎么能咬人呢?
杜泠静忽的放弃,垂下了头来。
男人亦叹了口气,被咬的虎口托在她脸庞,指尖轻抚,他低头吻下。
她还是侧过身,他吻在她颈后纤细的颈骨上。
但更抱了她坐在他身,求索直到天亮。
……
杜泠静日上三竿起身的时候,他没在房中。
思及昨晚,她靠着雕花靠背,默默生了好一阵气,才起了身。
膝上发酸,她却看见床边小几上,放了张帖子,压了封信。
是年嘉的。
杜泠静拆信才看到,年嘉陪着魏琮出京静养去了,就在离京不远的一处山房别院,一时无法来侯府寻她,却请她同往山房小住。
但杜泠静出不了门,眼下能不能出远岫阁都不好说。
不过他还把帖子就放在床头,让她一起身就能看见,是什么意思?
杜泠静正想着,男人脚步从外面撩帘子进来。
他一眼看到她正拿了年嘉的帖子,“要不要去小住几日?”
杜泠静抬眸瞥了他一眼。
那山房可是在京外。
“侯爷这么好心?”
她问得冷嘲热讽,男人轻轻笑了笑。
“自然没这么好心。”他道,“我与娘子同去。”
杜泠静:“……”
她不说话了,他叫了丫鬟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他暂时离开了卧房。
杜泠静换好衣裳,眼角忽的瞥见一旁的剑架上,缺了一柄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