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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0(1 / 1)

“法师无需自谦,从你能看出我心中所虑,心病由何而来,又因何而解,就知道法师并非常人。” 姚兴盯着支妙音的脸,试图从这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破绽来,却只见到她又一次发笑。 “秦王啊秦王,你如此好骗,岂是为人君主之道。” “放肆!岂容你这样和我家大王说话。”后方的扈从一听这话,拔剑怒喝。 姚兴抬手,止住了扈从的动作。“不得无礼。” 他皱着眉,向支妙音问道:“敢问法师,何为——如此好骗?” 支妙音仿佛全没瞧见那把一半出鞘的利剑,依然平静的声音徐徐作答:“因为我给陛下提的治病之道,从来不是什么政见。我经营宗教二十多年,还曾主持过一间寺庙,自然会明白一个道理,要让别人接受你的说法,信仰你的宗教,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佛法有多高明,而是要比其他人都明白对方的想法。所以归根到底,我只会揣度人心,不会理政,也就自然不敢回答大王的为政之问。” 这还真是一句姚兴完全没想到的答案。可在听到这个答案的下一刻,他却是不怒反笑:“你就不怕这句话说出来,我要治你的罪吗?” 支妙音答道:“大王要治我什么罪?大司马出钱邀我来为您诊治,我对症下药,将您救了回来,钱货两清,我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这黄金我拿得安心。您以国策相问,我坦言不懂,是说真话,并未诓骗,何来罪过?昔年我做主持的时候,是骗过不少人,但如今年龄渐长,也越发知道,只靠着玩弄人心迟早要祸及自己,还是要精进自己的本事,于是西行前往天竺,也是踏上赎罪之路。听闻秦王信佛,那该当支持我才对,为何要问罪?” 姚兴:“……” 要不是他此次出行乃是临时决定,他都险些要以为,是有人提前将他的行踪泄露给了对方,让对方提前准备好了这一通话术! 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全无一点罪过。 不仅无过,就算先前说他好骗,那也不过是……不过是一句事实。 可也正是因为支妙音的答复,他越发坚信了一点。他来此地蹲守的决定并没有做错,想要请人回去做幕僚、咨询国事的决定也没错! 他忽然起身,向着面前的支妙音郑重地行了一礼:“问罪一说,确是我对法师不敬,但这治国之问,仍想请法师不吝解答。” 这一次皱眉的换成支妙音了。 仿佛是被秦王这“折节下问”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还向后退出了一步:“……我已和您说了,我不通政令!” “但您懂人心。”姚兴抬眸,给出了一句坚决,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答案。 这就够了! 姚兴又向前一步,语气急切:“法师能揣测我的心思,难道不能揣测民心吗?姑且把关中百姓当作如我一样的病患,将他们医治好,又要如何对症下药呢!法师愿收诊金,我姚兴也出得起这个钱,为何不能留在关中,多说几句方略再走?待到关中无虑,法师要走,我绝不阻拦,甚至会派遣千人相送,直到将法师安然送到天竺!” 他求贤若渴之心,早已溢于言表。 支妙音缓缓松开了眉头:“大王……此言当真?” “自然!”姚兴信誓旦旦。 “那好,”支妙音答道,“贫尼会尽力为秦国除去沉疴……” 当然,把关中治活了,但把秦王治死了的话,应该和他这次邀请自己的目的,和她说出的这句话不冲突吧? 支妙音在坐上车舆折返长安的时候,心中默默想着。 但反正大司马姚崇不在意,盛情相邀的秦王自己不介意。 那暂时屯兵于天水的拓跋圭忙于打探后方的情况,还迟疑于是否要因那出突变而撤兵,一时之间忘记了关照姚兴这边的情况,同样没提出什么反对建议。 这麽一说,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仅不该介意,还应当坦坦荡荡地接受姚兴的好意。 姚兴此人还真有点爱之欲其生的性格,不仅为邀她入朝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典礼,还为她专门动工,预备修筑一座特殊的佛塔。 投桃报李之下,支妙音整理了一番此前在建康听到的“永安语录”,分批量塞入了姚兴的脑子里。 隔着天幕,永安的种种治国之策,对于姚兴来说,终究还是模糊了一些。 现在啊,才是他向陛下潜心学习的最好时候! 不过,秦王姚兴觉得,他是在不耻下问。 关中百姓在因近来的政令得到好处的同时,心中有没有其他的想法,可就不好说了…… …… “要不怎麽说,简静寺当年能在司马曜的许可下车马往来如龙,积聚起来一笔惊人的财富呢。不只是财,还有权,就连不少官员的委任诏令,也出自支妙音的建议。” “但关中百姓看姚兴,大概就是在看第二个司马曜吧?” “说不定是第二个姚苌呢。一边说着要限制佛教,一边转头把一位尼僧敕封为国师了,还为她打造出了一座崭新的佛塔。这反复无常的性格像谁呢?” 关中百姓那是既喜且忧啊。 今日姚兴在支妙音的建议下,做的都是好事。可万一因为支妙音的得势,那些真正劳民伤财的佛教徒在姚兴面前平步青云,这关中谁知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天幕无疑是放大了各位统治者的长处和短处。 永安能将佛教徒用在海航贸易上,再如何对支妙音委以重任,也不会让大应百姓因此而惶恐。 但有前科的姚兴……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围站在水渠边的几人全笑了出来。 刘勃勃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露出了比先前晒黑不少的脸,向苻晏问道:“苻长史最开始让人去传播童谣的时候,有想过最后是这样的情况吗?” 苻晏摇头,回答得很诚实:“不曾。陛下让我治洛阳,令法师入关中,本是让我等各司其职,想不到这彼此配合下,竟能诞生这样的奇效。” 但仔细想来,陛下的臣子在主君的带领下大显身手、配合默契,又哪里只是这一次呢? 也不必大惊小怪,说不定将来还能有呢。 再想想此刻关中的情况,想想姚兴此刻看似局势好转,实则危机重重的处境,还有一句话也能套用到此。 “这或许,就是天幕之下的殊途同归了。” 苻晏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比先前加深了几分。 “什么是殊途同归?” 苻晏猛地一惊,发觉这声音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说出来的。 她低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扑闪着一双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她。 再看远处,还有一行五六人拖着迟缓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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